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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听懂意思,而正是听清楚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才让这些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下意识地静默下来。
“全球最牛投行高盛在挖贺聆啊……”有人抽着冷气,小声嘀咕。
“他真的这么厉害?……”
“你说呢……”
直到齐雍旭一脸夸张的伤心走上前来,手臂揽住贺聆的肩膀:“太过分了卢卡斯,竟然撬我的墙角!亲爱的贺,要知道你就算只穿一条裤衩来上班,我也舍不得炒你。”说不定还给你加薪——当然只限给总裁看到。
齐雍旭幽默中隐隐透露的强势和从容也让老外们忍不住刮目相看,不再明目张胆地做那挖人的强盗行径,在一片宾主尽欢的气氛中离开了旭日。
这时候被前台叫来的保安也赶到了,询问闹事者在哪里。旭日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鄙夷、不屑、讥笑……温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众人嘲讽的目光下,捂着脸落荒而逃。
还听着身后隐约传来人们故意放大的说话声:“这小鬼哪来的自信啊……”
一口气跑出旭日大厦,温锦站在繁华的街道上,捂着脸的手指间沾满泪水。
比,拿什么比?他连贺聆跟人谈论的那一系列专业术语都听得云里雾里。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在自己应聘实习生都被赶出来的时候,那人却在谈笑间婉拒了世界顶尖投行的邀请;在自己使尽浑身解数只为吸引某个男人的目光时,那人却对男人的百般殷勤弃如敝履。
他强忍着在大街上痛哭失声的冲动,浑浑噩噩地拦了辆出租车回公寓,坐电梯到自己和齐雍旭所住的楼层。心绪混乱的少年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始终跟着一个戴墨镜的男子,在目送温锦迈入电梯间之后,按下了下降键,看着电梯的楼层显示从1到6再降到1,男子的嘴角微微勾出个别有深意的笑纹。
一夜没有睡好,但第二天又有课,温锦无精打采地挎着书和笔记本前往学校。
大三就是全面专业课了,税法和财政学足够让人焦头烂额。温锦原本就不喜欢这类东西,如今更是难掩厌烦,神游天外地坐在阶梯教室,一手撑脸,一手拿原子笔在笔记本上缱绻勾勒,某位气宇轩昂的男子肖像便缓缓呈现出来,他看着纸上的齐雍旭,眼中又是伤心又是迷恋。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打发完时间,到了下午放课铃一响便迫不及待地离开教室。
他原本打算回去,可转念一想,公寓里空空荡荡,齐雍旭又不愿意搭理自己,回去又有什么意思?便挎着书本在外面游荡起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旭日办公大厦下面。
痴痴地站了会儿,这时差不多是下班时间了,上班族们成群结队地从大厦里走出来,他站在远处看着,就见到一辆银色的大奔平稳地从地下停车场驶出,在门卫窗口短暂停留,车窗摇下来伸出一只属于年轻男子的白皙修长的手,优雅而高贵的指尖悠悠然夹着张工作卡刷过识别器,在门卫的行礼致敬下扬长而去。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画面,这一刻,不知怎地温锦心里却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突如其来的也是一直被压抑着的自卑感像血液一样喷涌而出。
很不想很不想被那人看到,这个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总是不够从容不够出众的自己。他下意识地选择落荒而逃,闪身钻进一条没什么人经过的巷子里。
刚要喘口气,不料突然被人从后面拿手臂钳住,他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男人强壮的胳膊让他呼吸困难,更可怕的是捂在口鼻间的一块湿布,几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上面的高挥发液体就令温锦失去了意识。
温锦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绳子牢牢地绑住了手脚,眼睛也被黑布遮住,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有几个男人的说话声。
“就是这小子?……”
“不会错。好几次看到他和齐雍旭同进同出,住在一起……”
温锦忍不住瑟瑟发抖,他听见有人的脚步正往自己这边走来,然后腰上被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身体被翻过来,有人抓住他的头发迫使自己抬起头。
一片黑暗,铺面的未知的恐惧,绝对弱势的姿势。
“醒了。”陌生的声音冷笑一声,拍拍他的脸:“小子,你是齐雍旭现在的情人吧,我们准备拿你和你金主换点东西,一会儿拨通电话,该说什么才能让自己活下去,你自己明白。”
“只要你乖乖配合,不会让你吃什么苦头,要是骨头硬的话,我们不介意帮你松松。”
温锦当了二十年良民,哪里见过这架势,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含着泪乖乖点头。
绑架他的人拿温锦的手机翻到齐雍旭的号码,按下拨号。
第12章
一阵铃声响起,齐雍旭正开车在回家路上呢,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微微皱眉,抬手掐断。
“……被掐掉了。”手机变成忙音,绑匪们沉默了几秒,瞪着地上可怜兮兮的温锦。
一个可能是头目的声音命令道:“再打。”
号码再次拨通,这回倒没有再被掐掉,齐雍旭终于肯接电话了,只是语气很不耐:“怎么?”
绑匪头目似乎戴上了变音设备,温锦听到那原本低沉的男声变成了古怪的嗓音:“齐总,你情人现在在我们手里,我们想用他和你做笔交易。”
说着,头目把手机放到温锦耳朵边,温锦很配合,泣声道:“雍旭,我……”
“抱歉,他不是我情人。”
“嘟——嘟——嘟……”
“……”完全不给商量余地就挂掉,绑匪们抓狂了。到底是这小子太不值钱,还是齐雍旭太冷酷太无情?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这气氛实在太他妈尴尬了,温锦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不知道大失所望的绑匪们会不会把自己撕票?绑匪可都是藐视法律的亡命徒啊!越想越有可能,温锦浑身发冷,更多的是心寒。原来自己在齐雍旭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恐怕连那人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等等,那人!
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堪称恶毒的念头猛地在浮现出来,在被否定掉之前已经如疯狂生长的藤蔓一样缠绕住所有思绪,良心的谴责和报复的快感令他牙齿咯咯发抖,又好像浑身血液沸腾般兴奋起来。
如果是那人的话……
“这小子留着恐怕也没用了。”绑匪抓住温锦的头发,就要往不知道哪里拖去。
“等一下!我有办法!”温锦吓破胆地嘶喊着,一股脑地把他的想法抛出来,以求换来一线生机:“齐雍旭根本不在乎我,因为他最最看重的是另一个人!这个人我知道是谁!”
“哦?说说看那人是谁?”
“他叫贺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