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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为所欲为。
“你只能和我一个人玩。”bill在他耳边低语着。
这句话听着有种遥远的似曾相识感,阿ben不知道bill为什么会对游戏的事要这么执着,但是,为了bill说话时的那一点温柔,阿ben暂且将游戏机,从讨厌物品的名单中移出去一会儿。
他们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沙发上的抱枕被随意扔在地上,阿ben躺在bill身边喘着气,bill手在他腰上摩挲,嘴唇贴在他的颈窝。
风从阳台灌进来来,扬起起半透明的白纱窗帘,黄昏的阳光带着稠腻的蜜色透过扬开的窗帘铺进房间里,他们的身体被一条光带裹在一起。
时间也如同蜂蜜一样被拉长得绵稠又暧昧,阿ben在想,这样就很好了。
已经很好很好了。
好到他已经没有办法承受更多,时间期限近在眼前,每分每秒都是倒数,他在这偷来的美好中,快乐又彷徨。
“阿哥会喜欢什么样的人?”阿ben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第一,一定要漂亮,”bill颇为认真的伸出一根手指,我和阿哥长得差不多,阿哥这么好看,我应该……也还可以。
“第二,要聪明的,”bill的手指撩过阿ben的刘海,拂过他的眉毛。
阿ben有些闷闷的皱眉,这个,自己真的够不上怎么办。
“还有,要乖乖听话的。”bill捏了捏阿ben的脸。
阿ben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珠。
bill犹豫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小了,问:“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阿哥这样的。”阿ben定定看着他,目光坚定。
“……具体点。”bill遮住他的眼睛,嘴唇在他耳边呢喃。
“就……长成阿哥这样的,性格是阿哥这样的。”阿ben的睫毛扫过bill的掌心,bill手指的缝隙漏过暖晕的红光,阿ben因这模糊的遮拦而安心,不需费心思索,坦白的说出所想。
“……”
被遮住眼睛的阿ben不知道此刻bill的表情是怎样的,趁着自己看不到bill,不用担惊受怕他的反应,阿ben抱着些侥幸问他,“那一般好看,不够聪明,但很乖很听话的那种……”
世界又重新亮起来,阿ben失去了遮挡的目光撞进bill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难得的专注又认真,几乎可以称得上深情,阿ben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末尾那句话毫无防备的问出,“你会喜欢吗?”
你会喜欢我吗?
bill不说话,右脸慢慢陷下一粒圆圆的酒窝,光线被这个浅窝绊倒,折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里面像是藏着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阿ben有些局促的,“阿哥你……”
bill闭上了眼睛,他的吻沿着阿ben的嘴角向上,落在鼻尖和脸颊,眼睛和眉心。
我会喜欢聪明漂亮又听话的人,可是这样的人就算世界上存在千千万万,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的只有一个,而他们统统不是你。
空气里被日光烘烤出干燥温暖的味道,阿ben陷在一个蜜糖酿的梦中。
时钟刻板的一格一格画着圈,走六十格是一分钟,走三千六百格是一小时。
阿ben看着便利店墙壁上的挂钟,数着距离下班的剩余时间。
还有两个钟才能回去,想到下班才能见到bill,阿ben觉得时间变得更难捱了。
好慢啊,他恨不得想掀开挂钟外面的玻璃罩用手去拨动里面的时针,可是他又怕拨太快,药效到期的时间也会提前。
阿ben纠结着,继续数着到下班的时间。
有人拿着一大堆零食和饮料堆到他面前,阿ben心不在焉的拿起来扫条形码。
“阿ben啊!”那人大声叫他。
阿ben才醒过神来,一看居然是学姐,她笑眯眯的和他打了个招呼,阿ben想起上次骗学姐拿药的事,心里有点发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学姐奇怪的问他,“怎么啦,你看见鬼了那么怕?”
阿ben赶紧摇头,继续帮她扫她要买的东西,只是,想到上次骗她的事,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阿ben多少钱?”学姐打开钱包准备付钱。
“不用了……算我请吧。”阿ben低着头,有些怯怯的开口。
“无端端干嘛请客?”学姐按住阿ben要帮她将东西装进购物袋里的手,“你怎么了?”
阿ben的脸憋得通红,之前假装bill的勇气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又羞愧又自责,欺骗朋友,欺骗阿哥,自己真是坏透了。
“……对不起。”阿ben垂下手,向面前的人道歉。
“怎么了……突然道什么歉呀。”学姐不明所以,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阿ben不敢再往下说,有些苦恼的继续帮学姐装好购物袋,但坚持这次自己请客,不让学姐付钱。
“那下次出去玩我请客!”学姐提过购物袋,走到门边,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阿ben说,“对了,上次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要药啊?”
阿ben怔住,脸色有些发白,“你、你都知道了?”
学姐还是笑着,好像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知道啊,我跟你阿哥对过了嘛,那天bill说他都在图书馆,不是bill拿的就是你咯,不过我给你的是水啦,你打算用药做坏事也不会得逞的喔。”
阿ben有些茫然,学姐的话一时间他无法全部消化,只能抓住他最在意的一部分,“阿哥?阿哥也知道?”
梦境破碎,流星坠落。
“他当然知道啊,你走没多久我们就联系过了,他没告诉你吗?”
学姐的疑问都得不到答案了,因为阿ben连便利店的围裙都没脱就飞奔出去。
阿ben跑到街边,却没有计程车为他停下来,他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想赶快回去见bill。
bill早就知道了那是药,那为什么要喝?
不对,学姐说给的是水,既然只是水,bill为什么不拆穿他?
可能,可能学姐记错了,给他的真的是药呢?
可能,bill喝完才知道他去问学姐要了药呢?
可是,不是药效反应,那bill对他的那些温存又算什么呢?
无数个疑问与无数种假设涌进阿ben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