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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一一筝看病的重任,理由是治是医院里唯一一个拿到心理咨询师执照的人,是的,17楼的病人在精神上有点问题,但梧桐医院又不是专业的精神病院,能找出一个有正经的心理咨询师执照的人真的不多,很不幸,治是唯一一个,这真是个悲伤的事实。
现在17楼已经空了出来,筝独占一层楼,后来为了方便,治也搬到17楼暂住,两人各居一边,倒也相安无事,而且筝也很配合治疗,唯一让治不满的是她总会在每天晚上弄出孩子的哭笑声,吵得他难以入眠。
然而悲剧的是,治还不能阻止她,一是因为她还不能受到刺激,一刺激就会自残或是伤人,二是,在异闻之书的提醒下,治已经知道了筝手上的娃娃被一个恶灵附体了,治惹不起,只能躲。
虽然还不知为什么恶灵没有伤害筝,不过这也算一件好事了,就是对那个病人的治疗进展起了相反的作用罢了。
筝对娃娃十分重视,基本不离手,谁也不许碰,治还从未看到过她把娃娃放下来过,当然治也没打算去碰那个被恶灵附体的娃娃,他又不嫌命长。
治看了一下时间,开始调配病人今天要食用的药剂,筝有一受到刺激就会自残的行为,而这些药是用来舒缓她的神经,让筝不会把自己绷得太紧,这人就应该松弛有道,绷得太紧容易让自己受伤。
治端起盘子,上面摆放着一些好消化的流食和治专门为筝特地调配的药剂,为了让药剂不要太难喝,能让筝把药剂都喝完,治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17楼走廊上有一道电子门,这是专门为了筝而修建的,这扇门分开了治和筝的领地,也让筝不能轻易离开,而上下的电梯则是在治这一边,关卡一层接一层的,防备一流。
然而此时门居然是开的,而且还从门内飘出一丝血腥味,这让治心中一凛,连忙推开门,门内的地毯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血迹,一直延伸到筝的卧室,治把盘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并顺手按下了呼叫键。
治顺着血迹向房中走去,房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背对着治,筝蜷缩在男人面前,身下是一滩浅浅的血洼,身上有着深深浅浅的刀伤,而割开筝皮肤的那把刀正握在筝的手上,治连忙上前几步,抽出筝手中的刀,又拿出随手可得的急救物品给筝急救,不过这些伤口虽然多,但是大多流点血就能自动愈合,只有切到动脉的那两刀才让治感到头疼。
那个男人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反而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了一会后,转身就走,不过正好碰到上来急救的医生,被拦了下来。
因为抢救及时,在修养了一阵子之后,筝的情况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至于那个男人,护士长已经把他的老底都给套了出来,那个男人是筝的丈夫,棠,今天是来找筝说离婚的,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就筝现在这种情况,即使筝答应离婚,离婚手续都不一定办得下来,何况筝还不同意,如果筝在棠的逼迫下死了的话,棠可是要坐牢的。
不过在听完护士长套出来的话后,治才发现护士长在心理学上的造诣明显比他高,然后治知道了一个悲剧的事实,那就是医院里在心理学上有所小成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他们都没有考过证,有也不说而已,因为他们都不想接下这个烂摊子,所以治这回妥妥的是被所有人都坑了一把,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虽然被人坑了一把的事实打击到了治,但他并没有打算放弃对筝的治疗,既然已经接手了这件事,那就得把它做完。
筝醒来后,总是一言不发,治只能慢慢开导着,事实上,作为心理咨询师,治是没有开治疗这方面的处方权,但他同时又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所以一些养身体的药治还是能开的。
治努力了几天后,筝终于肯和治聊一会了,筝每一天都说一些她和棠之间发生的事,治把筝说的话一一记录了下来。
我叫筝,曾经的我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有一个疼爱我的父亲,一个相爱的丈夫棠,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美中不足的是我的婆婆并不是很喜欢我,她总是对我挑刺,不过婆婆不和我们住,所以我并不是很在意她的态度。
我是个富家女,棠的家境虽不是很贫穷,可以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我们还是结婚了,只是因为我要接手公司的事,只能延迟几年再生孩子,对此,婆婆的意见是最大的,那是我们闹得最僵的时候。
后来,我有时间了,但努力了两年也没怀上孩子,公司的事并不轻松,棠对我也有一丝不满,婆婆在一边冷嘲热讽,我父亲又生病住院,那是我过得最艰难的一年,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终于怀上了孩子,是个男孩,出生时瘦瘦小小的,但很健康,可惜他不到三岁就死了,还是被棠亲手害死的。
你知道吗医生,棠有少精症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吧,有少精症的人很难有孩子,很难有孩子而已,又不是一定不会有,他居然因为觉得孩子不是他的而痛下杀手,后来我才明白,无论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会这样子做,因为他说,他对我很不满,对我的娇蛮感到痛苦,明明我在和他交往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现在居然用这种借口,而事实却是他自己在外面有人了,还想用这种借口嫁祸于我。
刚开始我没有发现他的狼子野心,最后被他逼得只能装疯卖傻才能留下一命,呵~真没想到我和他会走到今天的地步,明明当年我们是多么的相爱啊,现在却恨不得对方去死,以前有多甜蜜,现在我就有多恨,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呢?为什么呢!
筝掩面痛哭着,为自己失去的爱情而哭。
女人凄厉的哭声在病房里响起,哭声里包含着太多痛苦与悔意,但治却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能哭出来就说明筝的情况有一定的好转,至少可以缓解一下筝的压力,这也是一件好事,筝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现在能哭出来就说明筝的情况有所好转,离完全康复又近了一步。
治并没有制止筝的行为,而是在她需要纸巾的时候递上纸巾,等她哭够了之后才进行开导。
在治的劝说开导下,筝的情绪好了很多,然后她犹豫了一下,说:“医生,请你帮帮我,好吗?”筝一脸恳求地看着治,但治却拒绝了筝的请求。
“抱歉,筝小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罢了,医治你是我的责任,至于其它的事,请恕我无能为力。”
“……是我唐突了,对不起,请原谅。”
“你的情况还不错,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出院了。”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觉汗毛都立了起来,只想快点离开。
“是吗?太好了呢,医生。”这是治第一次看到筝在笑,危险的预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