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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好神奇啊……”
“嗯,我也听过。他说叫随身听对吧。”萧渊看向天边,不觉微笑了起来:“他是老天爷给我的小神仙呢。”
“二哥二哥,你说若飞哥还能不能回家去啊?要是回去能不能带我过去玩儿?”萧鸿的眼睛闪闪亮:“我好想去他家那边啊!”
“应该不会吧。”萧渊眼神黯了黯:“他说他也不知是什么机缘巧合就来了这里,也不知道回去的办法。”
“这样啊……”萧鸿有些失望。
“不过也没关系,他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萧渊揉了揉三弟的头发:“你呢,也别想些有的没的,今天的事做完了吗?”
“早做完了!”萧鸿骄傲地道:“若飞哥教了我函数和导数,韩禹大哥之前又教了我方程,后勤军需那点东西想算什么算什么,分分钟的事儿!”
“这样啊。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能闹腾呢,要不要再给你点活儿做啊?”萧渊托着下巴做思考状。
“有什么活儿尽管说!我保证都做得漂漂亮亮的!”萧鸿斗志昂扬:“叫你们看看什么叫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
“哎呀,你们又在这儿等我了。”正说着,就见温若飞打着呵欠顶着一头乱发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可忙完了,再不出来就不带你吃晚饭了。”萧鸿转头笑。
“啊……抱歉啦。你知道我不怎么会看沙漏时计嘛。”温若飞挠挠头:“而且做实验总觉得时间没有过那么快……不知不觉天都要黑了。”
“你在实验火药吗?”萧渊问道。
“嗯,不过主要是实验爆炸物。”温若飞道:“配比我已经差不多确定了,基本上是一比三,想要做成能产生破片杀伤的炮弹还有能直线攻击的□□还需要一段时间……这阵子我会大量制取火药,你们轻易不要来这里了,万一炸了可不是好玩的。”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你要小心啊。”萧渊有些担忧。
“我会当心的。”温若飞笑了笑:“注意别让大家带着明火经过那里。”
“好。”
“若飞哥你也不要赶这么紧呀,等秋天天凉再做不也可以吗?”萧鸿也有些担忧。
“可是上面在催啊,不好耽搁的。”温若飞挠了挠头:“你们知道么工部尚书大人昨天找到了我,要我加紧做呢……感觉很紧张。”
“工部尚书亲自催你?”萧渊有些惊诧:“你不是我手下的人吗?关他什么事?”
“谁知道,反正他是代表陛下的意思吧……”温若飞嘀咕着:“别说这些了,去吃饭去吃饭。”
萧渊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次日早朝时,他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今天早朝朝臣们吵了一架。
先是左相提出,大战刚过今年的秋税应该减免一部分,然后是兵部吵着说刚打了一架花销太大军费不够不能减,随后户部弱弱地提出来可以减免西北那些战区的税,东南地区照常收——发展到这里的时候,一切都还是正常的提出反对折中的套路,可下面事情的走向突然变了……
户部尚书本来很满意自己的中庸之道,得意洋洋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臣以为,只需减免天帷关及其以西、南宁关及其以北的地区的税收。这样既能安抚战后民众又能满足国库用度……”
兵部尚书突然站了出来,高声道:“南宁关并未卷入此战,为何要减税?”
户部尚书被他猛地噎了一下,怔了片刻才道:“南宁关此次支援前线,损失颇多,为何不减?”
兵部尚书道:“南宁本就是西北粮仓,粮草人马充足,支援前线不过是动用了一部分仓储的物资,并未伤及根骨,无需减免。”
萧渊暗暗道南宁关当然没伤及根骨,人家财大气粗,连宁州都舍得不支援,觉得脱勒人打过来可以自己扛呢。胡元亭混球一个还给他减税,做梦吧。他决定了要是户部尚书还接着吵吵他也跟着兵部尚书一起争。
户部尚书道:“可是南宁支援了抚州和丰州各两万兵马,粮草无数,所储物资也没多少了。而且因为战事,本来在南宁试种的冬小麦也毁了,再不减税百姓们要负担不起了呀……”
萧渊正想争辩,却听见一直听着的皇帝发话了:“南宁的冬小麦,当真毁了?”
韩禹出列,恭敬道:“启禀陛下,臣选育的冬小麦共在南宁试种一千亩,据胡元亭将军所言,试种的田地在关外,脱勒残兵劫掠时,一把火烧光了。臣深以为憾。”他的语气颇为可惜。那些冬小麦是他一手选的种,耐寒耐旱,本来是为了检验收成才种在南宁关,没想到没能等到收获就全没了。
萧渊有些诧异,这事他从没听过啊……
皇帝似乎轻轻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就免了南宁关今年的税罢。韩禹爱卿。”
“臣在。”
“既然南宁关的麦子都毁了,需得再种上才好。冬小麦是你选的良种,如今由你亲自送去种子,再监督他们试种一次吧。”
韩禹怔了怔,片刻后跪下:“臣遵旨。”
萧渊突然觉得有些迷了。几颗冬小麦种子有多金贵,还非得韩禹亲自送过去,看着他们种?再说现在是春天啊种你娘的冬小麦,韩禹用不用在那等到明年收获啊?可是皇帝是金口玉言,说出的话泼出的水,韩禹都领旨谢恩了,自己总不好再说什么。
下了朝,萧渊和萧泱拦住了韩禹。萧渊开门见山地问:“你要去西北?要在那待到明年吗?”
“谁知道……”韩禹看着天:“我自己都没回过神……不过肯定是要去的吧。”
萧泱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择日我们给你践行。”
韩禹笑了笑:“多谢。”
萧渊皱着眉,总觉得此事蹊跷,却想不明白。想想韩禹这么一个好朋友要走总有些不舍,温若飞肯定也要伤感了。
他闷闷不乐地同大哥回到家里,一进自己院子,下人便送过来一封信。
“云远?”萧渊接在手里,看看落款是李一扬。难道是西北……他迅速拆开信封,却见信纸上只有寥寥几行字:
仲安兄:
见信如晤。西北大定,陛下召弟回京述职,并召肃王自封地回京侍太后疾,不日将与王爷同归,愿期一醉。
文祺。
弟李一扬上
李一扬要回来了。萧渊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却在看到肃王也要进京的同时微微皱起了眉。
肃王云昭是先皇第六子,母系出自前朝贵胄,跟皇帝不是一母所出,太后病了关他什么事?他的封地在南宁以南,这么大老远地召他回京侍哪门子的疾?联想到皇帝突然催促温若飞实验新火器,又把韩禹派去南宁关……他蓦地出了一身冷汗。
夜风焦躁,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