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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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了我,这样我就可以好好嫁给你了。”

    她认真地凝视男人的脸,“渊哥哥,从今以后灯儿只为渊哥哥而活。”

    神枢谷,紫剑山庄,这些属于过去。

    她只有一身坦荡荡的轻松,毫无束缚与枷锁才能来到这里,才敢与他说和他在一起。

    堪伏渊扫了眼信封上“休书”二字,轻轻接过,直接扔进身边一盏落地石灯的火盆中,火焰迅速撕咬信封,那一纸休书极快地蜷缩焦黑,在火焰的光芒中化为灰烬。

    青灯睁大眼,直直望着火盆。

    堪伏渊唇角勾出一丝惑人的笑来,他微微眯眼,眼眸狭长极是好看的模样,一字一顿地轻轻道:“顾青灯,你以为本座会拣其他男人穿过的破鞋穿?”

    青灯目光依旧钉在火盆跳动的火焰上。

    堪伏渊几分讥诮笑道:“你倒是看得起你自己,本座已说对你无心,你好自为之,请自重。”

    语毕,他与她擦肩而过,径直踏上台阶进了寝宫,关上门。

    青灯一格一格地转头,她看见一间灯光晕亮的房间,原本只有女子独守塌间的黑影,此时走进一名身材修长高大的男子,两人的身影倒映在帘幕上。

    她怔怔地看,看那男人坐在床边去摸女人的脸,灯便灭了,黑暗中死寂死寂的,只剩依稀的蝉鸣与树叶的婆娑。

    她依旧站在原地,月光洒满庭院,一池澄澈。

    “顾姑娘。”

    身后一道声音,正是王安生。

    他双手拢袖,慢慢上前,行礼道:“在下备好了房间,夜已深,顾姑娘还是回房休息罢。”

    青灯背对他,不言。

    王安生悠悠叹了一声,道:“人生无常,有情无情自是变幻有时,顾姑娘尚是年轻,莫多加伤感,日后定当寻见新的有心之人待顾姑娘。”

    青灯回过头,对他笑了笑,“我不伤感,我已经很开心了。”

    “……”

    “他好好活着,还娶了新的漂亮妻子,无妄城百姓也平平安安的,这很好。”青灯直勾勾望着寝宫外面那些大红的花团与喜兴的帘帐,夜里是浓郁暗红的色泽,她嘴角依旧在笑的。“我以前以为是他出事了,不想连累我才说出那样的话,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太好了。”

    “顾姑娘……”

    “他不喜欢我了也是自然,这没什么关系。”青灯耸耸肩,“我喜欢他就好了啊。”

    这回轮到王安生沉默。

    青灯回头冲王安生嘿嘿一笑,“我待会儿就回去,王总管赶快去休息罢吧。”

    王安生见她回头,执拗似的站在门口望着那间熄灯的房,仿佛透过墙壁与窗帘在黑暗中能瞧见什么一番,又叹了一口气,站了又站,也慢慢回去了。

    青灯一个人站在那里,站了整宿。

    夜风吹过,过了子时,连庭院里寂静的地灯也一并熄了,整座夜凝宫陷入安稳的沉眠中。

    后半夜月光稀疏了,星空却越发璀璨,朗朗天幕,银河蜿蜒。

    青灯望着那间完全安静的房间,想着,这个时辰应该洞房完了罢。

    寝宫的隔音一直都是不错的,以前除非她的声音大了,外头的侍卫都听不见的。他妻子看起来娇羞柔弱,想来也不会像她那般大胆不知羞耻地出声。

    那也应该两人相拥而睡了。

    青灯眼睛睁到干涩才缓缓地炸了一眨,双手背在身后,低头闷闷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碎石子儿。

    清晨的时候青灯才慢慢走回去,走到膳房那儿,厨子们早早起来忙活,她偷偷摸进去拿了一个包子塞在嘴里,又包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收入怀中,刚鬼鬼祟祟溜出来便撞见了出来晨练的常封。

    常封手中提着剑,想来是方才舞剑结束过来用膳,见到青灯一怔,又见她仍穿着昨日的舞娘衣裳,神情一时间复杂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子,青灯这次才叼着包子笑呵呵地打招呼,含糊不清地说:“早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忙_(:з」∠)_

    明天更新

    ☆、第八十四章

    常封见她笑起来时眼下一圈淡淡的黑,脸色亦是苍白,斟酌半晌最终只是道:“顾姑娘还是去换件衣裳罢,这般旁人见了生出议论不太妥当。”

    “嗯好的好的,你先告诉我小瓷的衣冠冢在哪儿~”

    常封将位置说与她,青灯点头应了,刚打算走开,又转身凑过来,“常封,你晓得他的妻子是什么来历么?”

    常封又是一怔,琢磨不出这姑娘里头心思,答道:“恕在下愚钝,并不知晓,婚礼之事都是一并交予王总管负责,但听说是位家底清白的城中。姑娘既然是宫主大人选定之人,便是我们的宫主夫人。”

    他说道宫主夫人四字时,明显望见青灯眼中有什么闪了一下,再望去时,青灯又是笑呵呵的模样。

    她捧着包子低下头,声音小了下去:“这样……啊,那他身体还好吗?”

    常封心中一跳,念起堪伏渊的命令,压下声音道:“宫主很好,顾姑娘何出此言?”

    “没什么。”青灯摇摇头,重新抬起头,“那我走啦常封。”

    她朝他挥挥手便转身离开,常封默默望着女人离开的纤细身影,握紧了手中的剑。

    青灯往宫北走去。

    一路上人渐稀少,连红色宫闱建筑都稀疏了。

    她仰起头,被宫墙包围的湛蓝天空极为辽阔,海城的天是幽邃的蓝,仿佛是浸了水的琉璃,呈现出透澈的色泽。

    她记得很久以前,她还什么都没记起来的时候,那个白衣银发的小孩就这样慢慢领着她朝前走,一路走了过去。

    她来到了骨崖小筑。

    这儿依旧是寂静的,悬崖之边,深渊之上,霍霍的山风吹过,一条木栈道吊桥通往他的住处。

    青灯望过去,遥遥的那片栽种植株的院落依旧葱郁茂盛,生出许多杂草来,木屋已经破落了,似乎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青灯走过了木桥来到小院里,估摸是风吹雨打,院落的篱笆塌了一些,她穿过院林,在木屋的门口看见了一座小小的坟堆。

    坟堆四周什么也没有,也只是座坟堆罢了。

    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就像骨瓷的存在。

    王总管说,宫主用骨瓷生前穿的那件白衫作骨,做了个衣冠冢。青灯觉得这衣冠冢甚是简陋,但也甚好。骨瓷不喜那些场面的东西,这般正合适。

    坟堆前头竖着一块大理石石碑,石碑也是小小的,上头镌刻字迹,青灯在坟堆前坐下,摸了摸石碑的字,又将碑身抚摸了一遍,凉凉的,滑滑的,就像他的肌肤。

    “小瓷,我回来啦。”

    青灯对石碑微笑起来。

    她将包子从怀中掏出,垫油皮纸搁在地上,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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