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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里,先是健哥,辞了工作,回老家结婚。然后是石子,跟着小萧一起走了。自从小萧走的那天夜里,ken狠狠灌了一次酒后,剩下的日子,ken一直回避着没有来这里。那个人,他醉酒的样子,他冰冷的薄唇,他幽深的眼睛,他冷淡的话语,他的体温,他的呢喃,他的伤,还有那些一大段一大段沉默的时间……
五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四个人在一起的日子,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
这个圈子终究还是解散了。
梦也该醒了。
终于,只剩我一个了。
今天是第几次来酒吧呢?
那个人,他还会来吗?
有个身影坐在到他旁边。
“卫明。”熟悉的声音。
他抬起头。
石子正微笑望着他。
ken跟静儿分手了。
短短的,两个月的爱情。
那天下午阳光很好,静儿在咖啡厅的包间里,哭得泪眼婆娑。
“对不起。”她哭着。
ken静静听着。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静儿说:“大学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男生。那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我的初`夜给了他。我曾经堕过胎。
我们分开了五年,我以为放下了这段感情。
我遇上了你。你是个很好的男人。我本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他回来找我的时候,我才发现…
原来我一直放不下他…
我放不下他…
静儿温热的小手轻轻握着ken的手,哭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我曾经以为坚强到可以放开这段情。当真正失去了,又回来的时候,我才脆弱地发现他的珍贵。我其实一直在执着地牵挂,尝试着假装忙碌地遗忘,然而不管岁月过去多久,当他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段情早已经烙印在我心里,谁也不可替代。
“对不起…”她说,“真的对不起…”
ken垂下眼,淡淡说:“祝你们幸福。”
静儿哭着离开了。
两个月前,他走出了一个男人的生活,一个女孩走进了他的生活。
两个月后,这个女孩走出了他的生活,走进了另一个人的生活。
谁代替了谁?
ken抬起头,看着窗外阳光下的灿烂,那团巨大的光温柔的铺洒在大地上,暖暖的温度。
而小小空间里,那个狭窄的桌面上,满满的咖啡早就凉透了。
两个杯子就这样放得很近地挨着。
在很多天前,有个男人,坐在他旁边,把一杯热咖啡放到他面前,然后拿起那杯冷的,喝了一口。
他却一直坐在相同的位置上。
那杯咖啡,静止下来,终于再也散发不出热量。
ken的手动了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接着又喝了一口。
冷着的,闷闷的苦。
卫明在失业的半个月后,找了一份散工,赚点小外快。
当石子邀请他去小萧那儿的工作时候,卫明婉言拒绝了。石子也没有勉强,留下一句,想来的话,我们随时欢迎你。
离开ken的那些日子,他每天下班都会去酒吧里呆着,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这一天,卫明从酒吧出来,溜达在商业街上,前方一个背影落在他眼里。ken牵着个女孩在逛街。
他发现他换了个女朋友。
这个高挑的女孩儿看起来比较活泼,长长的卷发,长长的睫毛,粉红色的唇。她拉着ken,时不时走到他跟前,倒退走着与他聊天。
ken在前面,卫明在后面。落后了十几米的距离。隔着十几个行人。
他看见女孩幸福的笑。
挺配的。挺好的。
对吧。
卫明越走越慢,最后停了下来。他们的距离越拉越开。卫明忽然换了个方向,往街道边上的一条小路走去。
一个巡警与他擦肩而过。
巡警抬起帽檐,望了下卫明,又回头看了下远去的ken,伸出食指推了推银边眼镜。
已经没人能救你了。
第六章 流星
大鹏是会里一流的阻击手。
他就像埋伏在远处的一只凶残大鸟,静静观察着猎物。他没有立刻出手。他很有耐心地尽自己警察义务的同时,也很有耐心地寻找一个机会,一个完美狙杀的机会。
他翻着老大给的调查资料,包括ken的行走路线,以及医院内线报告上去的他和保镖的一些动态,还有与警局同僚闲扯时候特地聊上的那个雨夜情况。
大鹏敏锐地觉察出卫明和ken之间那隐约的情愫。这种情愫让他琢磨不透,那种看起来像保镖,像上司下属,像友情,又有点像爱情。
凭借多年工作经验,沉淀着,让他觉得这种飘渺的东西,很可能会为他提供一次机会。
他一直在思考,ken身边跟着个女朋友,太亲近了,出门一起,还成天在他身边乱晃,动静太大,不好下手。
是不是该用卫明的号码把目标单独约出来?老大给了变音的东西。不过无法模仿卫明的语调。或者,用短信吗?那男人被短信骗过一次,还会继续相信吗?
大鹏的直觉告诉他,这些小把戏都骗不过ken。
直到那天,街道巡逻的同时,埋伏跟踪的大鹏,遇见从酒吧出来的卫明,和远处走着的ken。他看了一眼,就明白这个机会不远了。
他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玩弄着那个小巧的枪,现在,他要思考该从哪个角度进行狙击。
在楼顶往下打吗?不行,子弹很小,太高,风力影响轨迹。从旁边的巷子里,在他经过的时候打侧面吗?不行,视觉范围太小,有行人,不稳定因素太多。
三发子弹,最重要的还是第一弹。要是可以,不必全部都用。
一击必杀。
枪很小,握在手掌里,握拳,可以全部把它包裹住。
他就这样思考着,反反复复摊开手掌,又握拳把枪包住。
经过改良的特殊小枪,无声无息,小巧的子弹速度很快,就像是一发透明的空气弹。
大鹏亲眼在房间里见到老大射击。安静地一秒见血。子弹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火花。大鹏甚至看不到老大是怎么个动作。
手枪在又一次摊开手掌后,不小心滑了个角度,蹭着衣袖掉在桌子上。
拥挤的街道,孤立的目标,很小的枪。
一丝笑意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