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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察觉到儿子怪异的视线,正因他难得温顺的举动而满心餍足,欧邢天戏谑的问,好心情显而易见。
“没。我们走吧。”被对方开口,打断思绪,欧凌逸为自己刚才的失神暗自不悦。他皱起眉头,举步,率先往出口走去。
有哪个爱着儿子的父亲想要亲手取出儿子的心脏?只为了救治自己另一个儿子?没有!所以,眼下的这份感情,不过如镜花水月般虚幻,不过是这人一时冲动兴起之下的产物,不值得他太过在意。
眸光转换中,从儿子眼里又看见了抗拒和疏离,欧邢天握紧放在身侧的双拳,眼里凝聚起层层黑雾,转瞬即逝。
“去把车开过来。”话音里带着深沉的压抑,他对身边的保镖低声交待一句,快步追上前面透着冷漠的身影。
行走中,两人都把杂乱的思绪抛却,待坐上返程的车时,气氛又恢复了最初的淡然和平静。
“逸儿是想直接回家休息还是去吃点东西?”紧贴着宝贝儿子坐好,欧邢天柔声问道,眼里满是宠溺,在机场那一瞬间的挫败压抑仿佛只是一个错觉。沉淀了那么久渴望,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他现在完全扛得住儿子的重重打击。
历经五年,当初隐忍压抑的感情,到了如今,越来越厚重,快要让他窒息。避无可避,那就面对吧。当这张面孔再次映入他眼帘,当这人鲜活的站在他面前,仿佛一把打开牢笼的钥匙,将他心里全部的爱意和渴望尽数释放。他的心叫嚣着想得到眼前这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什么逆伦,什么罪孽,都见鬼去吧!五年,1825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他已经受够了。
“凌霜姐在哪里?”淡淡看向情绪突然又激荡起来的男人,欧凌逸出生询问自己唯一在乎的人的行踪。
“凌霜在公司。她现在已经在欧氏担任副总裁的职务,工作很忙,今天中午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客户要接待,所以不能来接你。”咬咬牙,欧邢天忽略掉心里的酸涩,认真回答儿子的问题。
“哦。”淡淡的应声,欧凌逸皱眉。凌霜姐现在竟然是欧氏的副总裁吗?他记得上一世这个时候,她还只是欧氏的一个部门经理。看来,这一世凌霜姐很厉害。
很快就对这个变化释然,欧凌逸为自己的想法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你是总裁,应该更忙吧?就不用送我回欧家了。我和你一起去公司。”转过头,笑容不变,欧凌逸直视男人提出要求。他等不及与姐姐见面了。
“这~”很想将儿子带在身边,虽然知道他现在体贴的举动和愉悦的笑容不是为自己,欧邢天也不想去计较。他犹豫的原因是此刻正在欧氏工作的大儿子。
“怎么了?不方便吗?那算了,你送我回去吧。”见对方犹豫不决,欧凌逸识趣的开口。他不喜欢勉强别人。
“不是。天宝现在也在欧氏。你想看见他吗?”欧邢天问的小心翼翼。他不想因为这个而破坏自己和儿子的重逢,也不想因此让儿子陷入不好的回忆,影响心情。
“啊,他吗?没关系。我不介意。”平淡的叙述着,欧凌逸摆手。如果欧邢天不提,他都快把这人忘记了。这个时候,应该是他病情加重的时候吧?没想到还能去欧氏工作,真是不知死活的行为。
“那好吧。司机,去欧氏。”见儿子语气疏淡,就像在谈论一个路人甲。欧邢天知道他这不是宽宏大度,而是完全没有将对方放进眼里。这样简单直接的傲慢,真让人无力。心里为儿子始终如一的性格喟叹,他果断的命令司机改换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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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氏,副总办公室。
手里拿着厚厚一沓资料认真浏览着,欧凌霜嘴巴撅起,眉头紧皱,心情明显很差。
可恶,昨天接到弟弟电话,知道他要回来,她手舞足蹈,兴奋的一个晚上睡不着觉,正打算今天向父亲请一下午假,哪知道口还没开,一份厚重的合约和资料砸下来,定睛一看,15亿的大案子,她立马晕菜了。
看着父亲离去时春风得意的脸,欧凌霜恨得咬牙切齿。
“凌霜,父亲让我协助你接待曼雷的总裁,这个案子由我们共同接手。你资料看完了吗?说说你的想法,我们内部先沟通一下。”欧天宝敲门后径直进来,看见表情扭曲,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未婚妻,他皱起眉头。
又提醒了几声,见她还是没有回神,他呆坐着,也陷入回忆。
一年前,两人由欧邢天做主,订立了婚约。虽然欧凌霜果然如父亲说的那样,对欧家很忠心,很能干,是他的一大助力。但是,他依然对对这份婚约不满。
不满的原因正是源于欧凌霜的能干。是的,她太能干了,进入欧氏不到两年,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以坐火箭般的速度被父亲提拔到了副总裁的位置,而他,还在部门经理的职位上挣扎。
被公司员工明里追捧,暗里鄙视着,他心绪难平。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很优秀,足够让父亲为他感到骄傲。但是一个欧凌逸,在欧家、在学校打压了他的自信还不够,现在,职场上又来了一个欧凌霜,这两姐弟,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刺激他的自尊心而来的。
想到被送到米国的欧凌逸,他的眼神更加晦暗不明。当知道父亲的最终决定,并被再次接回欧家的时候,他感到如释重负,前所未有的优越感浮起。他以为这场战争,是他取得了胜利。他今生最大的敌人,还是敌不过父亲对他的爱,被驱逐出去。但是,事实告诉他,他的想法大错特错。
虽然父亲送走了欧凌逸,但是对他的关爱却一点没有减少,每天都会打电话询问他的生活,对他的学业默默的,无条件的支持。相反,对他的态度日渐冷淡,简短的一个招呼往往是父子两一天中唯一的对话。除了公事,和询问健康状况,他们之间再没有任何话题可以讨论。
五年过去,这样疏离的相处模式不但没有改变,反而越演越烈,他的心,冷如死灰。
“啊,天宝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敲门?”从愤懑中回神,乍然看见坐在自己对面,表情难看,正在神游中的未婚夫,欧凌霜不悦的开口诘问。
“我敲门了,并且唤了你很多声,你都没听见。许是副总您日理万机,太过劳累,所以走神了。”被欧凌霜诘问的口气刺痛,欧天宝嘲讽道。
“是吗?是我疏忽,抱歉。”对欧天宝的反讽不以为意,欧凌霜大方的承认自己的错误。面对眼前不但没有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