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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最怕流言吗?
许谨修知道了这个消息,竟然也不惊讶。
从他知道钟家小姐病逝之后居然松了一口气开始,他并没有失望。流言是肯定会有的,谁让他抢了这么多人的风头呢?
只不过……
他不在乎了。
侯夫人把许谨修招来,一脸无奈和愤怒。之前打探过她口风的那些夫人已经都转脸不认人了。而钟家,则是很抱歉地退婚了。一般来说,这样的联姻,都会有妹妹替上。但是钟家就只有两个嫡女,一个已经病逝,另外一个才四岁。显然,这门亲事是没有办法挽回了。
许谨修温声宽慰着侯夫人。同时提出了回乡的请求。
就连理由都是无懈可击的。
准备院试。
说起来,许谨修要做的还有很多很多。
院试之后才算是正式打开科举的道路。接着就是到洛阳参加秋闱,也就是乡试,秋闱如果过了,便能参加会试,会试也被称作春闱。如果会试能在前五十,便可参加殿试,为进士出身。
许谨修载着太多人的希望,他已经错过了六年,必不能再蹉跎,只能一步而上,不可停顿。
许谨修回到昌南的时候,果然柳絮纷飞了。
呵,和当年一样,离开上京的时候,灞上的柳色已经青青了。但是他不能留。
回到这里的时候,比当年从上京回来的时候早很多。但是没有用,没有人,在这里等他。
许谨修把书搬回了慎雅院,他就在那里住着了。
慎雅院又小又破,而许谨修也没有提前说一声就直接住进来了。大管家不由忐忑地问他要不要先回主院住,等他翻新慎雅院之后在来。
许谨修却说:“我就在这里住几天,之后就去洛阳了。”
他去洛阳的目的非常简单,他还是要准备考试的。
许谨修也确实没有在慎雅院住上几天。他也要去上墓了。走之前特地告诉大管家:“不要动慎雅院。”
他很清楚,虽然他是主子,但是对于大管家这样的老人,如果他没有一点成绩还真的不好动。关键是这样的老人真的觉得他所做的都是为了主人家好。
但是,就算是为了他好,他也不会接受。
就让那个院子保持那样子吧。
这样,何秋白的气息才会多一点。
来到山脚,便看见他曾经和何秋白住的简陋院子。
当初他还笑何秋白依依不舍,安慰他,原来真的就是离别。守孝的三年,就是他们最平静的三年。
这里早就是青山绿水,当年他种下的柏枝也有成人高了,松树更加挺拔。
他站在墓前,慢慢地说着半年多发生的事情。明明就才半年,但是却觉得好像是过了很久一样。
他讲完自己的学业,就沉默了。
良久才说起婚约的事情。
他不得不说,他可能没有办法结婚了。
许谨修站在墓前,忽然苦笑。
说到底,他终究是一个不孝子。
毕竟,不结婚,还是出于他的私心。
他不想身边有一个女人。
哪怕这个女人再怎么无关紧要。
他也不想接受。
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完蛋了。
许谨修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就没有再犹豫了。其实从他任由流言漫天飞而始终不做回应,就已经做出了决心。
他始终是一个桀骜的人。
许谨修一举成名。
他顺利地通过院试,拿了案首。过了秋闱,是河南府的第二名。这一年的秋天,他不得不再次来到京城。
这一次,侯夫人见到他又说了哪家姑娘愿意嫁了。可惜被许谨修坚定地拒绝了。
毕竟他已经不需要了。
许谨修重新来到京城,这时候京城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学子。学子一多,就难免开始了各种文会。说的好听叫做以文会友,不好听呢,那就是查看敌情。
许谨修住在承恩候府,并不是一般进京赶考的学子所在的某些客栈啊,街坊之类的。对于进京赶考的学子,想要好好休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甚至有一部分来的晚的、也没有足够的金钱的被逼到了寺庙暂住。
许谨修无疑是拉仇恨的那个。
虽然他也不想。
☆、 望
许谨修一举成名。
他顺利地通过院试,拿了案首。过了秋闱,是河南府的第二名。这一年的秋天,他不得不再次来到京城。
这一次,侯夫人见到他又说了哪家姑娘愿意嫁了。可惜被许谨修坚定地拒绝了。
毕竟他已经不需要了。
许谨修重新来到京城,这时候京城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学子。学子一多,就难免开始了各种文会。说的好听叫做以文会友,不好听呢,那就是查看敌情。
许谨修住在承恩候府,并不是一般进京赶考的学子所在的某些客栈啊,街坊之类的。对于进京赶考的学子,想要好好休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甚至有一部分来的晚的、也没有足够的金钱的被逼到了寺庙暂住。
许谨修无疑是拉仇恨的那个。
虽然他也不想。
可是这种文会又是他不得不参加的。
许谨修本人是不喜欢这样的文会的,但是这又是他最重要的人脉——同届的重要来源。官场就是这样,同学、同届、同乡,几乎就是
这样组成了蜘蛛网一样的人脉。
而参加了才知道,这些文会有很多都是没有用的,因为这里大部分的学子都过不了会试,而真正有能力的人这个时候应该去认真复习。
许谨修这是被他搜集的错误信息给坑了。而这个时候才能看得出来,一个老师有多么重要,至少这样的信息他一定会提醒许谨修。而承恩候一向出武夫,哪里知道这些文人的弯子。总之,等到承恩侯反应过来的时候,满城权贵都在笑话许谨修参加了那些华而不实的文会,虽然许谨修并没有在那文会上结识了什么人,但是他已经成了世家的笑话。而许谨修高傲的性格同时也把那些寒门学子得罪了。
他们确实是成绩不如人,收到的消息也不如人,但是这里总有一部人最后成了两袖清风的御史台的
谏官。
而这类人的笔杆子,向来都是最硬的。
许谨修因此几乎没有了同届的官员。他慎重地考虑之后,决定放弃掉那些正常的官场之路。毕竟他没有座师没有姻亲,在文人之中是难得的干净。那么,他要成为一个纯臣就比较简单了。
当许谨修下定决心当一个纯臣,他就知道他的路不会好走。不过,难道这不是最合适他的路吗?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只有承恩侯府一门姻亲,甚至是这一门姻亲也算不是,就是孑然一身。有什么可以牵绊他的呢?
许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