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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门一关上,宁郁抬头看了看毕骆,对方揽着他的肩膀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轻蹭了下:“新年快乐。”
宁郁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在这样的举动中都似乎变得模糊起来,或者说像被一种软绵绵的拳头打中,什么都变得很柔软下来。
而且今天的一切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仔细想一想的经历确实也...挺美好的,并不糟糕。
毕骆其实知道宁郁一直以来都缺少什么的,所以他希望他能给他。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父母表达要和宁郁见一面的想法时,建议父母新年来拜访的主要原因。
宁郁不由自主的跟着微微笑了,他长手抬起,然后压在毕骆的后脑勺扬起下巴轻轻的回吻了一下,看着毕骆因此而微微闪烁着的眼底,懒懒道:“嗯,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啊啊宁郁!!我也要你的新年快乐!”不甘示弱的104从那边冒出一个了头对着这边大喊。接着很快就被那边的覃尧一手压了回去,接着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他闭嘴,大概是把吃的塞到他嘴巴了吧。
宁郁和毕骆对视一眼,同时的露出了一个笑意满满的眼神。
☆、第81章
新年守夜,宁郁却没有那个熬夜的心思,覃尧等人也就先离开了。
毕骆本身是打算住下的,后来汤姆悄悄的附耳和他说了点话,他就先离开了,宁郁也没问,人都有隐私,不是因为是恋人就什么都必须要知道。
早早就睡了宁郁睡的也并不是很安稳,好不容易睡着了,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被趴在自己床前的104吓了一大跳,他回过神的下一秒就是把旁边的枕头直接扔了过去:“大半夜的在我床前不睡觉你干什么?!”
“宁郁。”104还是维持那种小可怜的样子趴在他床前,整个人看上去没精打采的样子,声音也低低弱弱的。
宁郁被他这幅模样搞得一头雾水,也顾不上刚刚那被吓醒的邪火了,伸手在104额头上碰了碰,疑惑道:“没发烧啊。”
104:“....当然不是发烧了,我可是系统啊怎么会发烧啊!!”
宁郁:“哦,不好意思平常看着你的样子习惯了,差点忘记你不是人这件事了。”
104。。。怎么总觉得宁郁是在骂人,不骂系统呢?
“好了,说清楚点吧,不好好休眠补充你的能量趴在我床前是想和我说什么?”宁郁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忍住了暴打系统的冲动。
“宁郁,你已经决定和毕骆在一起了吗?”104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在宁郁快要黑化的时候把自己想问的话问出来了。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宁郁愣了一下,然后道。
104摇了摇头,他过去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然后放在宁郁的旁边,顺势在上面轻轻地拍了拍:“我是说,你是认真的想和他一直在一起了吗?把你身边的那个,法律上的合法位置,给他。你决定了吗?”
今天104看到毕骆父母对宁郁的态度,还有毕骆的态度,他就猜的出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和决定了,而宁郁呢?并没有表现出一点不开心的他,是不是也如此认为了?
104是知道宁郁对于家庭这个词语怀有多么复杂的情感的,他厌恶着同时却又渴望着,从不间断的在这种矛盾中开始一点点变得极端和阴郁起来。
而毕骆他却是也是用了心的,哪怕104讨厌他,也不得不承认毕骆虽然并不像他作为系统那样了解宁郁的过去,却又真正的了解现在的这个宁郁,他懂得他要什么,怕什么,真正是用心到了极点。
可是104想知道宁郁的想法,因为不管毕骆多好,他的父母又多好,可是在104看来,宁郁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他不希望他勉强于任何一段感情,也不希望他糊里糊涂的就被毕骆那个心机腹黑大尾巴狼给带入圈里去了。
我的宁郁,就算是选择幸福,也该是他心甘情愿,明明白白的去选择的。
宁郁不知道104的心思有多么活泛,但听他如此认真的话和严肃的态度,也能够多少猜的出他的本意和想法。
而他确实是在毕骆走后慢慢才回过神,把今天的事情给缕清楚了。
说实话,他第一个反应还是有些吃惊的,虽然和毕骆恋爱是认真的,但他却没有想的那么长远,至少从今天毕骆父母的拜访来看,他远远没有毕骆想的长远。
也许是因为早就没有了什么所谓的安全感,所以对于未来什么的,宁郁只是更看重现在。
但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恋爱就并不能只是一个人的事一个人的想法,哪怕是宁郁,他也是懂这个道理的。
而目前为止,他还是很想和毕骆走的长久一点的,可真要说马上就海誓山盟终身不悔那对宁郁来说也纯属的扯淡的话,不光别人不信,宁郁自己也不信。
所以对于104的话,宁郁良久都没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去回答,而是他也没有答案罢了。最后104也没有在宁郁这里得到答案,但宁郁却是少见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用一种很轻柔的声音低声道:“起码现在我会想一想了。”
104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笑了:“那就好好想吧,没关系。”没关系,不管你多么的不安,不管最后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等104走了以后,宁郁确实是好好的开始想了,人和人之间总是有这种需要好好想想的时候,以前他懒得想不想去想,现在却是不能这样了。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以前是没有在意的人似乎一身轻松,但现在能够有机会想一想,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体验,起码对于宁郁来说是这样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为了谁,为了某个决定而认真的想了。
没线的风筝自己飞了太久,就会忘了被抓着的时候是种什么感觉。同理,一个人随心所欲太久,就会忘了人是种会被牵绊的生物,一旦有了羁绊,有了牵连,就会不再那么随心所欲了。
宁郁想了很多,多半都是遇到毕骆后那个人每一次的神情和话语。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他一让再让,毫无底线的,就只为了伸手要自己去抓住。现在想一想,碰到自己,毕骆似乎还真有点可怜呢。
就这么一直想啊想,宁郁最后也不知道想出了什么,只觉得好像要沉溺在那种思绪中一点点的陷下去,然后意识逐渐模糊间坠入了梦乡。
梦的多半还是那张脸,眼里带笑的样子柔和了那张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