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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快就被找到了?明明离得这么近,刚才就不应该留什么口信!
苏明空扎实的脚步声噔噔噔噔噔上了楼,大喊:“大师兄!大师兄!你在吗!师兄我是明空啊师兄!师兄!”
聂青枫压低了声音,“亦然,别出声。来人了。”
江亦然也听到了苏明空的声音,想要起身开门,低声喝道,“那你还不快起来!”
聂青枫支起身来看着他,“亦然,我说了不能出声的吧,听话。”说罢,又吻了上去,舌尖侵袭了江亦然口中每一寸带着酒香与颤抖的温热,让江亦然再说不出话来。
江亦然:“你……嗯——唔!你——”
聂青枫边吻边道:“好亦然,快弄些禁制结界什么的,不然他们要听到了。”
江亦然被吻得口齿不清,说不成话,“我师父……也在,我的禁制……对他……没用
,你……嗯——”
聂青枫道:“那就不要出声了啊。”说罢,咬住了江亦然的舌尖细细品尝,江亦然吃痛:“唔——!”
客栈掌柜听到楼上苏明空吵闹,闻声赶来:“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一看到这行人中有一个高大男子气势逼人,目光凛冽地看了过来,一下就软了,好声气地问,“几位客官,要,要住店吗?”
李道无思徒心切,却还端着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慢条斯理地问:“掌柜的,你这今日可来了两位佩剑的年轻人?”
客栈掌柜想了想,道:“佩剑的?那可多了,这是无量山派脚下,来往住店的都是佩剑的啊……”
苏明空又道:“我师兄长得特别好看!”
掌柜的犯难了,这开店做生意哪有挨个看客人长得好不好看的?道,“这,这这,小的真的没注意啊。”
陶重寒冷声道:“踹门。”
苏明空抬脚就要挨个踹开房门。
掌柜吓坏了,忙道:“别别别,客官,你这叫我们怎么再做生意?这……今日客人太多了,小的没注意啊,要不几位在楼下坐坐,等等看?我给您几位沏壶茶?”
李道无拦住苏明空,道:“不得无礼,我们就在楼下等吧。”
在楼下坐着等,那还得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刻意敛了逐风剑气,陶重寒一时半会儿察觉不出来,但是时间长了,还是会感应到他的气息。
江亦然一把推开身前之人,站起身来,“我师父来了,我要下去!”
聂青枫将身后一面铜镜一转,对着江亦然,道:“你看你这样,能见你师父吗?”
镜中之人原本白皙的面庞现在已经红透了,发丝散乱,衣衫不整,露出的颀长的脖颈也微微泛红,嘴唇微肿,唇角有被啃噬的痕迹——完全是一副被欺凌过的样子。
江亦然沉默不语,恨恨地瞪了一眼聂青枫。
唉!没办法了,先自首吧!
聂青枫一手按剑,运转昆仑心法密音传声,“师父……青枫在此。”
陶重寒在客栈楼下坐着,正要喝茶,听到他徒弟的传声,按剑而问,“还不出来!”
聂青枫犹犹豫豫地心里没底,也不知能不能瞒过他师父,道:“师父,我今日……身体不适,实在不方便见人,您先和李掌门回山上,等我好了,一定请罪领罚。”
陶重寒看了一眼面上不慌不忙地喝着茶的李道无,知他此时一定想见徒弟心急如焚,便对聂青枫说:“爬也要爬出来!”
聂青枫牙一咬,心一横,道:“师父,方才我上了丹霞峰,去了灵霄丹房……看到您……”
聂青枫故意把话说一半,因为其实根本什么也没看到,隔着老远就觉得丹房里气压不对没敢上前啊!
陶重寒沉默。隔了一会儿,又是一声冷哼,道:“改日再和你算账。”转头开口对李道无说,“回去吧。”
李道无蹙眉,“听守山门的弟子说,亦然灵力被封,上不了无量山。我们就在此等等……”
陶重寒拿剑起身,“回去,有青枫在。”
李道无叹了口气,这个人,还是这么说一不二……
听得几人出了客栈走远了,聂青枫放下剑,对江亦然道:“他们走了,我们晚点再回去……”
一转身,却见江亦然眼中有什么闪动着。
“回不去了。”江亦然声音沙哑,“我这副样子,怎么能回去玷污无量山派百年清誉。”
你这副样子到底怎么了啊?不过就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不过就是我看了想好好把你拥入怀中安抚疼爱、吻到天昏地暗或者做更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但是我肯定愿意的事情的样子,到底怎么了啊?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为什么就不能上山了啊!
聂青枫手足无措地单膝跪在江亦然面前,只觉得就算他师父陶重寒现在被妖兽挟持掐着脖子他都不会有这么不知所措了。他轻轻把手搭在自己膝上,抬头对江亦然道:“亦然,你不过是有些累,又喝了酒,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江亦然眼中的晶莹更多了,“我违反山规,擅闯禁地,破坏结界,酗酒自弃,还与你,与你……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的事吗?”
聂青枫目光坚定,“对。你师父,和你师弟都很想你。你没看他们听了口信连我师父都顾不上招呼,就下山来找你了么?至于我和你……是我太冲动了,有没有,伤到你?我说了,你如果,如果讨厌我,可以推开我的。”
江亦然苦笑了一下,“我能推得动你吗?聂大侠。”
聂青枫自知理亏,更慌乱了,道,“我去叫人给你拿水来沐浴。沐浴完,换身干净衣服,好好休息,明日就上山。”
手脚利落的客栈伙计很快送了浴盆和热水来,聂青枫嫌水有些凉,又下去催促伙计再烧些热水。
江亦然腰间裹了一条浴巾,靠坐在水中,静静地回想刚才那一幕。
他说,“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儿”的时候,自己心里,为什么忽然涌起了一种被充满的踏实感;他的吻落下来,自己明明尚未用全力,就不想推开;听到师父来了,居然真的依他所言差点出手设下禁制?
可是,他刚才说,是他太冲动了。
一时冲动吗……只是一时冲动吧。
太累了,刚才又喝了酒,这会儿,江亦然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将睡未睡间,觉得有人推门进了屋来。走到屏风后,用熟悉的声音唤他道:“亦然,你睡着了吗,这样睡了要着凉的。”
“哗啦啦”的一声,又一桶热水倒进了盆中,江亦然觉得身子暖和多了,愈发的睁不开眼。回山一事,明日再想吧。
水没过胸膛,浸着好舒服。
忽然,有什么东西进入水中,水面有些波动。似乎是谁试了试水温。
就在江亦然以为那只手试过水温就要抽走的时候,那只手反而轻轻落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