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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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容不得息红泪想那么多“难道”,顾惜朝已经开口替她问了:“戚少商,你约我来这里要说什么?”

    “我明天要渡河,然后取道三门关,直奔京城。”戚少商用一贯的从容语气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计划全部告诉顾惜朝。

    顾惜朝微微一笑:“我会让黄金鳞和金戈铁马十八尊在那里打好埋伏的,等你这瓮中之鳖。”

    戚少商也笑了,那种息红泪所熟悉的自信满满的豪情的笑:“我若闯不过去,我就不叫九现神龙。”

    ……

    苇从里的息红泪一时间好象明白了很多事情,又好象什么都搞糊涂了。

    她明白了为什么以前不论他们如何隐身匿迹,却总能被顾惜朝发现行踪——原来是戚少商一直给他透露信息。

    也明白了为什么每次顾惜朝苦心孤诣设下了局,他们却都能有惊无险地逃脱——因为顾惜朝都已在暗地里给过警告。

    但是她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一个朦胧却又黑沉沉的答案开始在她胸口盘旋,呼之欲出……

    戚顾二人对视了半晌,顾惜朝愤愤道:“既然你执意送死,我也无话可说,告辞!”

    一甩衣袖翻身上马,但前脚还没跨过去,就被戚少商冷不防拖了下来,跌进那宽阔温暖的怀里。

    “你……”顾惜朝恼羞成怒,挣着叫道,“放手!不然我剁了你!”

    戚少商却将人反转过来,搂得死紧,凑近他耳朵说到:“你说话,为什么总这么歹毒?分明是担心我,却口口声声要打要杀的?”

    凑得近了,戚少商的谈吐呼吸一阵阵吹进顾惜朝敏感的耳朵里,那挣扎也变得无力起来,最终索性靠上他的肩膀,任他拥香满怀。

    毕竟,相思已久……

    夜越来越浓,几阵凉风吹过苇丛,息红泪浑身打起颤来,不过她知道,那不是因为冷。

    年少的轻狂,金风雨露的初逢,信义与承诺,五年的等候和那座若大的毁诺城……一桩桩一件件涌上心头。

    原以为患难中见真情,所以毅然舍了一切随他逃亡,却不想,等来的竟是这样的一幕。

    “戚少商,你给我一个解释!!”息红泪恨不得从苇丛里跳出来,指着那人的鼻子大叫。

    “戚少商,你给我一个解释……”说这话的却是顾惜朝。

    推离戚少商的拥抱,他坐回那石条上:“我说过那么多次,只要你把逆水寒交给我,收了这条进京的心,一切就可以结束了,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结束?那我这叛国投敌的罪名怎么洗清?我那些牺牲的兄弟又该向谁讨个公道?”戚少商说着说着,气愤起来。

    “戚少商!你不要执迷不悟,是活着的人重要还是死去的兄弟重要?”

    顾惜朝腾地站起,火气比他还要大,“前面有多少障碍你知道吗?你现在还有雷卷息红泪穆鸠平,你难道为了名声和那些死人,就拿他们去赌?”

    沉默。

    许久,戚少商叹气道:“我的确想赌一把,但我也不想牵连卷哥他们,只是他们……”

    顾惜朝见他脸上愁苦,也软了口气,重新坐下,幽幽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又何苦孤注一掷?”

    戚少商也挨到他身边坐下:“不赌一把还能怎样?难道眼睁睁看你拿我兄弟用命保住的逆水寒去换锦衣高马,然后和傅晚晴琴瑟合鸣夫妻美满?我可没那么大度……”语气里颇有几分不是滋味。

    顾惜朝惊讶地挑高眉毛,满是嘲弄,笑道:“亏你还称做大侠呢,竟这么心胸狭窄,世人都被你骗了!”

    戚少商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讪笑两声:“说笑罢了。若逆水寒真能换你后半世幸福,倒也值得,只怕是……”说到此,神色间颇有踌躇,便住了口。

    “只怕什么?”顾惜朝等了半天没下文,侧过头来问。

    戚少商见他偏着头一脸的好奇,竟无端多了几分天真的孩子气,不由苦笑:“顾惜朝啊顾惜朝,你还是继续当一介书生去吧。”说罢伸手在他浓密的卷发里用力揉了几下。

    顾惜朝见被当小鬼一样捉弄,脸上现出恼色来,戚少商看在眼里,更觉可爱。

    不过可爱归可爱,发起火来总是吃不住的,戚少商忙解释:“亏你还一门心思欲居庙堂之上,这官场上的把戏,却没我这江湖人知道的多,”转头盯着顾惜朝正色道,“兔走狗烹,鸟尽弓藏,我若现在就把逆水寒交给你,恐怕反是害了你……”

    “不会的,有晚晴在……”顾惜朝蹙起好看的眉头。

    “别傻了,”戚少商毫不留情打断他,“傅宗书连亲生女儿都杀得,会不舍你这女婿?”

    杀晚晴一事,是顾惜朝生平最恐惧的梦魇,此刻猛的被戳到痛处,整张脸都铁青起来,嘴唇颤抖几下,却说不出话。

    戚少商见他这模样,心疼不已,不容分说将人搂进怀里,不住轻抚安慰:“唯今之计,只有直捣黄龙,把那老狐狸揪下马来。等夺了他的权势,你我也就自由了。”

    说到这,本是满怀憧憬,却又转念想到他们几人的纠葛不清,不由黯然叹气道:“以后你要跟晚晴过安稳日子也好,陪我闯荡江湖也罢,横竖是不用再怕黄金鳞那拨人了。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要赌一赌。”

    顾惜朝听他一番谋划思虑,竟处处为自己着想,心头一热,眼睛里涩了起来,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喃喃道:“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做了那么多罪孽,怕也是不能和你一起的。”

    提到死去的人,两人心里均是一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相对。

    那浓得化不开的血,终究不能这么轻易就能抹去。

    息红泪透过芦苇望着久久相拥无语的两人,一时也痴醉迷茫。

    就在几日前,逃出青田镇的路上,戚少商也曾这么用力地拥抱过自己——当她以为他再也回不来,而他以为她已遭逢不测时。

    那是他们五年来第一次拥抱,息红泪尤记得自己当时雷鸣般的心跳,感受到对方源源的热力和特有的气息将自己包围,整个人都沉醉其中。

    却原来,这怀抱不只属于她……

    也许是风太大,也许是夜太黑,也许是相思太重,也许是情仇太深。

    戚顾都不曾发觉苇丛里潜藏的第三人,只是静静依偎,倾听彼此呼吸起落。

    良久,顾惜朝微叹口气,轻轻推离戚少商,起身拂了拂衣襟道:“得走了,被黄金鳞发现我半夜离营,又说不清楚了。”

    戚少商听着却不是滋味,嗡声嗡气问道:“你离营外出还需要跟他解释么?”

    顾惜朝正解着方才系在树上的缰绳,没留意他的话外音,“是啊,最近他提防我提防得紧,还经常半夜去巡我的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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