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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是可以纠正,主要采取行为主义的厌恶疗法和系统脱敏法,恩,还有中国精神分析法和渐隐法等。”
文一禾笑道:“哦?那你是要用什么方法医治我呢?”
郭科笑道:“强迫别人去改变性取向是比较不人道的,而且同性恋是个比较麻烦的事情,其实道德规范不同,定义是不一样的,我们是不同意说同性恋是病态的。”
“那你怎么跟我爸爸交差?”
“唉,没办法了,自古忠义不能两全,我只能愧对恩师了。”郭科这个人有时候还挺有意思的。
“你可真不专业。”文一禾得了便宜还卖乖。
“心理医生不会替人断言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我们所秉承的一贯原则就是理解,是置身世外以更高的角度看待感情,帮人探查内心尤其是本人察觉不到的潜意识,帮助人发现自我并自我完善,不做主观或道德评论,让人的心灵不受束缚,让人在社会生活中活的更真实快乐。我们啊,其实就是按摩师,精神按摩师。”
文一禾被后一句逗笑了,笑过之后还是叹了口气,道:“当初她劝过我,其实我一开始真没想到会这么艰难。我以前绝对不会想到我会爱上一个女人。”
郭科推了推眼镜,道:“许多人意识不到自己是同性恋,那要看她的生活环境有没有诱因,而有的是意识到了,却因为周围的环境和道德规范而必须压抑,这实在是条艰难的路,我们的社会对此还不够宽容。”顿了顿,又道:“这次文老师可受了大打击了,你打算怎么办?”
文一禾苦恼的摇摇头,道:“我的行为在我爸看来那就是大逆不道,伤风败俗,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见过他出手打人,我想他是恨不得那一巴掌是打在我脸上呢。”
“唉,这个,我可帮不了你。那什么,你给我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呗?”说着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
于是,那个上午,本来是诊疗时间,结果变为八卦时间,与此同时,郭科还以她心理医生的职业习惯,分析了牟枳楒的各种行为以及行为背后的心理状态,牟枳楒被批评的体无完肤,请永远不要忽略这个问题,女医生、女教师,无论是多么严谨的工作者,她们首先是个女人,而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而郭科是我见过的最八卦的心理医生,因为郭科是我见过的唯一的一个心理医生。
郭科中午留在文家吃饭,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再提文一禾的事情。我觉得文老爷子挺有意思的,他这种老知识分子,把面子看得比天大,顽固耿直,挺可爱,叫了郭科来却不肯说原因,明明盼着郭科能够“治愈”文一禾,却也故意装作漠不关心。还是文一禾的妈妈直率,在文一禾收拾桌子刷碗的时候,她把郭科拉到卧室,想问清楚早晨的“战果”。
郭科说的有些敷衍,没办法,她不能评判,她没办法说文一禾是错的,同样,她也不能说文一禾的父母是错的。她不试图说服文一禾“纠正”自己的性取向,她也不可能说服两位顽固的老人改变固有的观念。她只能说一些心理学上的东西,不偏不倚,把同性恋这个事情说一说,同时宽慰文一禾的母亲,劝孙老师能够平心静气的听听文一禾的想法。
总之,郭大医生今天唯一的成绩就是打破了文一禾和母亲之前的僵局。临走还悄悄地对文一禾使眼色,差不多就是革命未成功,同志需努力的意思。郭大医生真有医生,但我请心理医生绝对不会请她,太不专业了!整个一无间道叛徒。
文修业也看出了郭科的本来面目,也不再寄希望于心理治疗,他试图自己去让文一禾屈服认错。
文一禾和亲人的矛盾似乎不可调和,两父女都试图说服对方,文修业对她的政策就是你只有两条出路,第一条是坦白认罪,与牟枳楒了断,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第二条还是坦白认罪,与牟枳楒了断,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文一禾通常都只是沉默,沉默不是屈服,反而是一种更为固执的坚持。
有时候文一禾会说:“爸,我只是想找个可以依靠的人过日子,你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我呢。”
“中国这么多男人,难道就没有一个可以让你依靠的吗?”
“可我只想和她在一起。”
“简直是不可思议,不可理喻!”
最终,都会是文老爷子拂袖而去,不欢而散。这种对话,每天都在重复,措辞有更改,主题却不变。当战火持续升温,越来越激烈的时候,战争的关键人物-牟枳楒出现了。
牟枳楒拎着礼品神情坦然的出现在文家,面对着大发雷霆的的文修业,她说她来接文一禾和嘉浩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寥寥可数的评论太不给力了。要评论让我羞愧,我努力说服自己一切都是浮云,可虚荣心是每个雌性动物的死穴,你们起码让我在某一章满足一下吧。
两个叛逃者
牟枳楒的到来对文家此刻不和谐的氛围来说,那就是火上浇油,对文修业来说无疑就是公然挑衅,只见文修业怒发冲冠,血灌瞳仁,威风凛凛,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要为世间除此妖孽的架势。
这两个人站在往客厅走的走道里,像两个绝世高手的对决。
牟枳楒却依然是冷静,气定神闲,还能微笑着打招呼:“伯父好,伯母好。”
文修业骂道:“你来干什么,你滚,你滚出我家!”
嘉浩听到骂声蹬蹬蹬从卧室跑出来,有些犹豫不定的看着对峙的两个人,两个人都默契的不再出声,牟枳楒冲嘉浩笑笑。
嘉浩就跑过去抱住牟枳楒,仰着头道:“你给我买了奥特曼吗?”
牟枳楒把他抱起来,有些吃力了,道:“还没有,一会儿咱们回家的时候,你自己去挑一个喜欢的,好吗?”
嘉浩重重的点了点头。
牟枳楒道:“现在你和妈妈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吧。”
牟枳楒把嘉浩支开后,淡淡了看了眼文一禾,然后回头道:“伯父,你要是愿意,我希望能和您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不要再来骚扰一禾!”文修业顾忌到了嘉浩,是以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但话语里的怒火却更胜从前。
牟枳楒依然平静,道:“伯父,我不奢望您能接纳我,但我希望您能原谅一禾,她现在的处境都是我造成的。”
文修业道:“你既然知道,你离开小禾!让我们这个家安生点!”
“伯父,我不会离开一禾的,事实上,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对的,我……”
“我没兴趣听你说什么狗屁不通的话,你现在就给我走!”
这时候文一禾也拉着嘉浩走出来,文修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