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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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安乐,你不会成为我,你也不应该成为我。”

    安乐默然的看着他。

    梅无隐不由的叹了口气道:“潇洒逍遥的确是人人向往,但你需要的的不是模仿我。”

    安乐恍然,“这就是你当初把我赶下山的原因?”

    安乐是最先拜梅无隐为师的,也是最先被他赶下山的,当初还以为是他打碎了梅无隐的老古董,他生气呢。

    梅无隐笑道:“潇洒可不是什么都嗤之以鼻。”

    安乐看着梅无隐,忽然觉得他的笑意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潇洒。

    安乐垂眸握着酒盏一坐便是坐到了天黑,梅无隐已经回去了 ,晚膳也没等他,用完了。

    小童摆在一旁的桂花糕安乐一动都没动,仅是嘴里念念叨叨着“江雪独钓”四个字。

    小童听他念叨的都烦了,安乐却忽然一拍桌!然而他手中的酒盏还被他握在手里,这一拍……酒盏碎了。

    小童见他手掌染血,却心疼那不知值多少银两的酒盏。

    “安乐,那很贵……”

    安乐一甩手掌,几滴血滴溅出,他满不在乎道:“几个银两算什么,还不如一杯好酒来的值钱!”

    “……”

    丢下一桌碎片,安乐踏着飞步跳上屋檐,取下腰间的葫芦饮了一口。

    “说什么‘独钓’,都是骗子!”安乐带着醉意愤慨道,“根本只是找心境罢了!”

    小童瞥着那些碎片,计算着安乐来后他们到底损失了多少银两,不禁肉疼。

    忽而又听见安乐的疯言疯语,小童面无表情的思量了片刻,毅然决然的跑向了奕阁。

    梅无隐笑着听完小童绘声绘色的描写,他非但不担忧安乐是否是得了病转而笑道:“呆了这么多年的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小童冷静的听完梅无隐这番感叹,冷静的走出了奕阁,冷静的站在梅树下吹凉风。

    猛然间——“果然是师徒!各个都是疯子!你们讲的我一句都听不懂啊!听不懂!”

    他的话随着风,散了……

    ……

    翌日。

    安乐的风寒更严重了。

    他刚想从屋檐上下来,没料到打了个喷嚏没踩稳,于是他很干脆的,摔了下来。

    当时正在打理奕阁的盆松的小童听见逍遥阁传来的巨响,他不经打了个寒颤。

    这次又要损失多少银两了?

    小童纠结的想着。

    安乐骂骂咧咧的从枯叶堆中爬起来,要不是身下正巧有枯叶堆,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的在落地前虚拍了一下地面,他简直死无葬身之地了。

    小童赶来时,非但对安乐脸上的伤疤视而不见,反而骂他怎么把自己刚扫在一起的枯叶堆给弄散了。

    安乐:“……”

    梅无隐正端坐在桌前,用完了早膳,却不似品尝一般饮茶,而是开了安乐曾经酿的梅花酒小酌。

    安乐一挑眉道:“怎么今日有兴趣饮酒了?”

    梅无隐浅笑道:“忽然想喝了。”

    他抿了一小口,却蹙眉道:“不好喝。”

    安乐一把夺过那一坛酒,黑油油的坛子很小,大约是他第一坛亲手酿的酒。

    他灌了一口。

    “……恩,不好喝。”

    开始的味道太甜腻,梅花的香甜味儿太浓了,品后也没有好酒的清冽味儿,反而浑浊,掺着杂质,咽下去,一股难以形容的苦涩感便哽在喉间。

    可以说除了闻起来很香之外,没有半点好酒该有的优点。

    梅无隐苦笑道:“果然小孩子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

    安乐不满的冷哼一声,“不是好东西?我也很满意自己亲手做的东西。”

    梅无隐耸耸肩道:“那是病。”

    安乐朝他吐了吐舌头,十分豪迈的将那一整壶酒灌了下去。

    梅无隐略愕然的看着他。

    饮罢,安乐袖子一抹嘴角。

    涩!真涩!

    苦涩感如鲠在喉,不上不下,难以言喻,却又真真切切的让人感受到这份不仅是喉间更是心间的酸涩感。

    安乐瞥了一眼一旁半调的梅树,不知道他先前泡的梅花茶是否也如此苦涩难以下压呢?

    若真是如此,他忽然很庆幸樊玺没有饮下那一杯梅花茶了。

    安乐略嫌恶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那一个小小的酒坛。

    “毕竟是自己的东西,当然要珍视一点——”

    梅无隐听闻,不禁笑道:“那你还避难似的跑到我这里来?”

    安乐很清楚他说的是谁。

    梅无隐笑道:“小屁孩,当心了,只怕那位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摆脱的。”

    安乐一愣,手中的酒坛中最后一滴酒滴落在了安乐的衣襟上,染了一小片酒渍。鼻间萦绕着的是酒的香气,以及梅花的清香,很甜腻。

    有点儿像,那甜的腻死人的桂花糕。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下章三皇子殿下耍流氓,以上

    第91章 江山倥偬,不尽人意(上)

    梅无隐挖出来的梅花酒全入了安乐腹中。

    想想那苦涩味儿,梅无隐忽然笑道:“开始喝苦酒了?这是件好事情。”

    安乐龇牙咧嘴的质疑道:“好事情?”

    梅无隐道:“知道老人家为什么喜欢喝苦酒么?越是苦涩的味道越是符合他们的心境。却道天凉好个秋的悲哀,你懂么你?小屁孩。”

    安乐默然了好一会儿,他望着梅无隐呵呵一笑,“不懂!”

    若是老去的人才懂的事情,他懂做什么?

    梅无隐嘟囔了一句,“小屁孩。”转身走了。

    安乐撇撇嘴大马金刀的坐在桌脚上,方才的苦酒味并未散去,凝在了喉间一般,安乐抿了抿嘴,取下腰间的葫芦灌了一口,白酒的清冽却始终扫不去那份苦涩感。

    杯不停,酒入肠,略昏厥,再清眸,惊觉泪满面。

    安乐嘲讽的一笑,一抹脸上滚下的泪珠,暗骂了自己一句有病。

    白酒下肚,火辣辣的酒划归喉间入腹。暖洋洋的感觉袭上来,却怎么也抵挡不住寒风阵阵刺骨。

    手中的酒葫芦又空了。

    安乐如同丢了风筝的孩童一般,蓦然躺倒在长桌上,他有气无力的唤道:“再去打一葫芦白酒来!”

    正在扫落叶落花的小童却道:“之前刚下过山,不去!”

    安乐哀嚎一声,“那你什么时候能回下去给我打酒?”

    小童略恼怒道:“安公子!我是先生的侍童不是服侍你的!你不会自己下山打酒么!”

    安乐却脸皮极厚的说道:“可我没有银子啊。”

    小童:“……休想打我银子的主意,找先生要去!”

    安乐一撇嘴,梅无隐才不会这么轻易的给他银两去打酒喝。

    安乐两颗漆黑的瞳仁转了转,随后嘿嘿一笑,潇洒的将空了的酒葫芦挂回了腰间。

    “与我师傅说一声,我去山下打酒喝了!”

    小童斜了他一眼,“知道了,快滚吧!”

    安乐笑嘻嘻的翻身跳下,踩着欢快的步子朝门外踏去。

    小童直到安乐的背影消失不见后才忽然想到:没有银子他拿什么去买酒?

    “……”

    安乐自然有他的办法。

    梅雪岭下是一条不算萧条的街道,人来人往也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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