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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惊,想说些什么,赵光义举手:「你别为他说话,就他那点心思。」
赵元侃拱手:「儿臣是真心的,只是他…不喜爱我罢了。」
赵光义往龙桌上一拍:「我大宋江山,竟要断在如此蠢才之上。」
李文雨直暗示赵元侃赔不是:「孩儿何错之有。」
「你看看,还顶嘴。」握紧拳头。
「孩儿就喜欢他,何错之有。」他真的伤心,因为发现了一直都是他单相思,那人早与他人定情。
赵光义见他如此,抿了抿嘴,又是一阵沉默。
扶起赵元侃,李文雨心疼自己的孩子,对皇上说:「臣妾先告退,皇上,这孩儿本性就是直率单纯,现在如此执着,皇上,这倒有些像您呢…」
也只有皇后敢这般对皇上说话了。
赵光义并未发怒:「你先回宫。」指了指赵元侃:「你给我坐在这儿。」脸上依旧严肃。
赵元侃用袖子随意擦着自己的脸。
「韩燚与寇准之事,朕也耳闻了。」侃儿的心思他怎会不知,只是当初让他娶章宰相之女时,不也答应了,赵光义以为当时赵元侃早已有了决心,坐上龙座的决心。
赵元侃一愣:「父皇,不关韩燚的事。」他还是想保着韩燚。
叹了口气:「朕要骂也是骂你,朕骂韩燚做什!」这心都偏了过去,怎么成大业!
赵元侃不说话,低着头。
「朕问你,为何朕要你娶章绣之时,你不拒绝?」喝口茶。
「韩燚说众皇子中,父皇最看重我了,父皇让儿臣娶章绣进门,便是半个储君。」又顿了顿:「儿臣说儿臣不愿当储君…」微微抬头看了赵光义一眼,就怕惹恼父皇。
「继续说。」
「韩燚又说身为皇子本就该为大宋,为百姓谋福,就算不当储君也该为皇上着想,当时大局,拉拢章宰相其中一策便是联姻,稳固皇上朝局平衡。」抬眼看了赵光义,心里很是不安。
「嗯…」不亏是元虤教出来的孩子,放下茶杯:「你可曾与他表明?」
赵元侃摇头又点头,愣了一会儿又说:「韩燚从未接受我。」心里难过。
赵光义叹了口气,敲了桌面两声:「韩燚才是那个真正为你好之人。」让人再添一壶茶水,看着赵元侃:「你虽常说与韩律有着江湖梦,不做皇上,只愿做个逍遥王爷,可…真是如此,你怎会听了韩燚之话,为了朝权娶了章绣?」
赵元侃欲说些什么,赵光义打断了他,又说:「当你自以为是为了父皇,抑或是信了韩燚而决定,事实上,你错了,能为你决定的,只有你自己。」他何尝不懂得这份遗憾。
赵元侃楞着了,这和韩燚说的一样,前日的韩燚对他说:「侃儿哥哥,其实你不是真的喜爱我,也不是真心想同律儿一块闯荡江湖,你心里想的是大宋,也是因为如此,侃儿哥哥才会娶了章姐姐的。」
「可我…」是真的喜爱他,从小便想对他好,便想亲近他,更想与他做些爱侣之情事。
「以前有位才子,从小便与王爷是青梅竹马,两人从未分离,也爱得情深,才子的仇家便是当朝宰相,王爷进朝政前日,与才子说,此番进朝乃是为了踏才子报仇雪恨。」看了看赵元侃。
赵元侃脸色微愣,这故事很像他与双生子的故事却有些不同。
「你可知晓才子第一句话是什么吗?」问着自己的孩儿,有种看着昨日的自己的错觉。
赵元侃摇头。
「才子希望王爷不要入朝。」赵光义叹了口气。
「那他不想报仇了吗?」
果真是自己的孩子,笑了笑:「王爷心意已决,一心只想入朝,才子一见看透了王爷的野心,便入朝助王爷一臂之力,还让他当上了皇上。」
赵元侃愣着,当上皇上…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那后来呢?」
「从当上皇上那一刻起,不,应该说从才子决心助王爷那一刻起,才子便委屈着自己,见自己所爱娶王妃纳妾,王爷成了皇上之后,为了留住才子,皇上给了他一个御医的身分,但皇宫就这般大,才子受尽污辱,所有才气皆派不上用场,瞬间成了男宠之色,直到他的自尊被摧毁,才无助的要皇上放他走。」喝了口茶。
父皇所说的故事他懂,因为王爷心里早已有了野心,只是在当下并未看清,反倒是才子看清楚了,因为爱他助王爷成了王。
「那才子既然知晓王爷的野心,为何还如此?」低头。
「是啊…为何还如此…」叹了口气,又说:「侃儿,你好好想想,自己心里是否真没有成为皇上的欲望及野心,朕的大宋,可不能白白断在你手里。」
赵元侃点点头:「谢父皇。」又顿了顿:「父皇…」
赵光义看了他一眼:「说。」
「你可是那王爷?」怯怯地问着,若真的是那么那御医便是…元叔叔了。
赵光义笑着:「看你是否能给朕一个好的理由与响应,朕再考虑回答你。」起身走下殿堂。
赵元侃看着赵光义的背影,想着刚刚父皇说故事的表情,那种充满懊悔与遗憾的眼神,他本有股冲动,想着坚持不当太子,可又想着父皇说的:「其实你早已有了决定。」便又吞下了冲动。
跟着赵光义走出大殿,看着这诺大的皇宫,众人见了他便恭敬作揖,权力富贵一手掌握,挺起身子将手背在后腰上。
其实早已决定了。
☆、第十章最终章下
褚庄,梅亭。
寇准已经跪在亭内一个半时辰,一旁的韩律拉着韩燚:「傻瓜,你现在去劝说,他会跪得更久,爹的个性你又不是不清楚,寇准也是他的爱徒,他狠不下心的。」没想到寇准竟与韩燚好上了,还订下终身。
这几年他与黄啸叔叔他们四处闯荡,这次还差点死在大漠,一回来,还没受到爹爹的关爱,便得先劝着自家哥哥,他,才是那个需要关心的人!
韩隐抿着嘴。
「准儿,你俩何时订下终身?」元虤微微皱眉。
「元叔叔,去年冬季。」寇准依旧恭敬。
「去年!」站起身,元虤微微头晕,自十余年前背部刺伤之后,他便时常犯晕,血气不足。
韩隐赶紧扶上他,让他坐着,还倒了杯茶水给他。
「叔叔。」欲起身。
扶上眉心:「怎么到现在才和叔叔说。」并非怪罪,只是自己的孩子与人订下终身,做爹的竟然不知,这未免太令人心寒。
「叔叔,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