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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示弱的行为,是错误的,是羞耻的,是不该有的。而他只做对的事,从不做错的事。
实在痛得头脑不清明了,他忍不住说话,也不说别的,只是断断续续地反复道:“本王是爱你的……但不在一起也没事……”
我去,病成这样了还记得给自己洗脑!欧阳珏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又搂着他循循善诱:“你这么想是错的你知道么,人生苦短,咱俩难得相爱就得好好抓紧时间在一块,多少毛病都是自己挑出来的,那不是傻么,哎我觉得你实在是有点傻,所以你别想那么多了,让我来想,我聪明。我以前说你聪明就是在哄你高兴,你说你还当真了……”
反正趁着晏凤元现在也反驳不来,欧阳珏麻着胆子可着劲地给他洗脑。以前他说不过晏凤元,现在得抓紧机会,晏凤元说什么他反驳什么。
到最后晏凤元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所有的本能都用在了克制病痛上。欧阳珏急了乱来,点过他两次睡穴,可到底也不能时时用这招。便趁着他睡着后去院子里问裴遇:“到底大夫找到法子没!”
裴遇的语气却有些怪异:“你最近吃了什么王爷没吃的东西?”
欧阳珏一怔,顿时明了了。他来这里有一段时日,天天对着晏凤元,却一直身体无恙,实在是怪。但他也不能确定,毕竟是借尸还魂过的人,说不定本就与常人不一样。
他想了又想,面色微妙地问:“……酒?”
晏凤元私下里总嫌喝酒误事,最喜欢端着个茶杯子,但欧阳珏却嗜酒,哪怕现在这个躯壳的肠胃娇弱喝不得酒,他却非得任着性子来,痛得死去活来几次后也硬扛着适应了下来。
裴遇又问:“什么酒?”
欧阳珏将还剩了个底的酒囊从门缝里递给裴遇。这是他从边关带回来的当地特产烈酒,喝进去并不甘甜醇厚,刮着喉咙跟刀锋似的,但他就好这口。
裴遇便将酒囊给了大夫。
然后瘟疫就解了。
倒也不是酒有多好,而是酒里头泡有边关才有的一种小虫子,而那虫子恰恰好能做解瘟疫的药引子。此地与边关离得十万八千里,若不是欧阳珏误打误撞的,谁又想得到。
总之,接下来都是大夫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倒数第三章~
☆、结局
无论如何,晏凤元的病情渐渐好转,脸色看着看着红润起来,神智也清醒了,只是手脚还有些麻木不便。每天喝了药,便被欧阳珏抱去院子里晒晒暖阳透透气,听欧阳珏念公文,得知外头的瘟疫也渐渐地好了起来,该处理的事也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晏凤元这才放下心来,隐约有些依恋起这样的生活来。不光如此,他敏锐地发现自己愈发离不开欧阳珏了似的,竟在心中有些渴望盛放。最可怕的是自己明明意识到了这一点却还肆意放纵,不像以前那样勉力克制了。想来想去,或许是病痛能摧毁人的意志。
那边欧阳珏刚把自己养大的鸡宰了搁锅里炖好,转身就看到晏凤元神色怅然。
欧阳珏看他这表情就心慌,生怕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忙问:“你又在想什么?”
晏凤元平静地回答:“我在想,或许自己委实是老了。”
欧阳珏:“……”
能不能不提这件事!
欧阳珏双手捧着晏凤元的脸,又捏了捏:“不老,走出去别人得认为我是你哥。”
这也不是瞎说,晏凤元看着还跟二十来岁似的,欧阳珏却在边关迅速地把顾知觉本尊鲜嫩的肉体给糟蹋得一塌糊涂,晒黑又吹糙,还挺以此为荣。
晏凤元懒得跟他贫,笑了笑,抬手覆着他的手,微微前倾亲了亲他:“你比我聪明,我比你傻,那就信你的吧。”
欧阳珏干笑一阵:“哈哈哈哈哈……”总有种会被秋后算账的感觉,是错觉吗?一定是错觉吧……
终于晏凤元能下地走动了,还来不及高兴,门外传来了裴遇的声音:“王爷,皇上驾崩了。”
***
晏梓伏将自己能安排的人和事都安排好了。
刘淑妃生了个小公主,倒也让他高兴地当了几年的便宜爹,现在也懒得当了,就给刘淑妃按了个私通侍卫的名声,对外宣称将母女二人乱棍打死,实则让人送两人出了宫。
刘淑妃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臣妾对不起皇上……”
“是朕对不起你,就算扯平了。”晏梓伏笑道,“你母家也靠不住,早晚会倒,你以后改个名姓,去别处带着欣儿好好过日子吧。她还小,很快就会忘了这一切,你和她爹也别让她想起来,对她而言不算是件好事。”
小女孩懵懂着朝他张手:“父皇抱抱……”
晏梓伏抱了抱她,叮嘱道:“好好听母亲和父亲的话。”又松了手,朝刘淑妃道,“行了,去吧。”
刘淑妃走了,后宫里就更没人了。哦,还剩一个王太后,晏梓伏跟她关系不冷不热的,也觉得心大如她定然还能好好活个几十年,就懒得理了,新君也不会难为一个嘛幺蛾子都不惹的老太太。
至于皇后,号称死也要死在皇后位子上。晏梓伏就让她以皇后的身份急病暴毙了,人则早早送出了宫去过新日子,至于何时能想通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对皇后的感情还没对刘淑妃的深。
太子晏荣一直都被他爹三王养得很好,除了胆子不够大。只不过也不需要胆子太大,现在局势稳定,国家也就需要个休养生息的文治之君。
表哥吴显微被他寻故贬了官,私下里把私房钱却都塞了过去,强行把人送江南当富贾去了。
最后一个被晏梓伏送走的是顾知觉。某日欢好后晏梓伏忽然问:“阿珏,你还想做官吗?”
顾知觉跟往常一样打太极:“能陪着你就好。”碍着晏凤元的威胁,这些时日来他对晏梓伏越发温柔,也不再折腾了。
晏梓伏开心地笑了笑,又道:“朕只是觉得你的才学不能浪费了,不过也舍不得你去边关,就留朝做个文官吧。”
顾知觉求之不得,却隐约觉得不对劲:“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晏梓伏亲了亲他:“没什么,朕高兴这么做。”
顾知觉越发觉得不对劲了。晏梓伏的性子越来越好,发脾气的时候也越来越少了,也越来越为人着想了,可顾知觉莫名地觉得这不像是个好兆头。因为晏梓伏的脾性温和下来后,就像一盏明灯要被熄灭的前兆,满满都是灰心丧气的气息。但这又只是一种朦胧的感觉,顾知觉捉不住这感觉,只好作罢。
顾知觉便出了宫,再次换了姓名入朝为官,做的也不是什么有实权的大官。前朝的臣子们心知肚明,只是都没多话。
都安排好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