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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想着怎么着也不能把到手的东西吐出去时,顶上突然掉下来个凶神恶煞的夜叉鬼。
咕噜咕噜滚了两圈,正好滚到来殷脚旁,来殷抬了抬脚就踩住了。
夜叉鬼双眼恍惚,神志不清。两方武器都已拿出来,却突然来了这一出,杀气顿时收敛了些。
“剩下的你们便拿去,我收进百宝袋里的,别再肖想。”来殷冷冰冰地说。
雷蕾都要被这青衣女子的狂妄气笑了。她长鞭狠狠一甩,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也突然在此时,整座玲珑塔都开始震颤起来。众人一愣,还是顾鸢偏了偏头,看向了雷蕾刚刚狠狠抽在地上的长鞭。
渐渐地众人都看向她。雷蕾表情扭曲起来:“不是我抽的!”
当然不是雷蕾抽了长鞭的缘故,如果雷蕾一鞭真有那么大威力,之前也不会跟那个黑衣魔修纠缠那么久。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是顶上的缘故,确切地说,是第八层。
众人对看一眼,吃不准是直接退出玲珑塔,还是上去瞧一瞧究竟。
到底法器心法的诱惑战胜了一切,众人便直直朝着上面走去。
未到第八层,那凌厉的剑意就扑面而来。顾鸢心里一沉,该不会是那个昆仑弟子已经到了第八层吧。
在抵达第八层,看到那一袭白衣,却有着寒冰般气势的弟子,顾鸢在心里大叹一口气。
这是做了什么孽。
众人在第八层入口就不愿再进。无他,这整整一层,都飞满了利剑。
是的,飞满了,顶上,半空中,还有地上。全都是剑。有些剑尖直直朝下,有些剑尖对着那昆仑弟子。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雷蕾话语未落,异变陡生。
外围的一些剑,直直朝着众人飞过来。
漫天的剑意和剑气,竟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顾鸢死皱着白净的小脸,在心里悲号:天哪兄弟,你就不能拿了玄阳的剑谱回昆仑再感悟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只有一章(⊙v⊙)嗯……
☆、第十层
如玄阳后人那样的剑修有所感悟,是很恐怖的事情,更别说这第八层有那么多玄阳所铸的剑跟卫翎惺惺相惜。
当那漫天的剑意和剑气发散出来时,顾鸢就觉得不妙了。
果不其然,数百把剑开始乱窜,其中大部分还冲着顾鸢一干人等过来,两厢交战中,第八层塌了……
也不算是塌了,好歹还有一部分支撑着。顾鸢在心里安慰自己,小孩子们吵吵闹闹,没事的没事的。
然而,现实对顾鸢说,呵呵。
五颜六色的灵力乱飞,寒意森森的利剑乱窜,第九层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顾鸢在心里悲号。
第九层终是没塌下来,但众人头顶突然出现一个漩涡,强大的吸力把断壁残垣和利剑都吸了进去,顾鸢一干人等也不例外。
姜眠白枕他们自然是奋力抵抗,本来顾鸢咬牙切齿地也不想被扯进去,但他突然心头一凛。趁此,漩涡就把顾鸢吸了进去。
姜眠看见自己的师弟就这样消失不见,眉头一皱,手里便也一松。
自己弟弟不见了,姜鸣自然要去找,老婆不见了,白枕自然要去找,大家都不见了,雷蕾想着要死一起死,便也松了手。
只剩下夜叉鬼和来殷。
来殷瞥了一眼浑身都散发出寒气,明显没有多大意识,时时刻刻都会发疯的卫翎,也直接到了漩涡里去。
这下就真的是都不见了。夜叉鬼拼了最后一点力气,下到了第七层。
一位穿赭红色云格暗纹衣裳的男子呈打坐姿势端坐在房间。倏地,他睁了眼。两双同样明亮的眸子,直直对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袅袅的烟雾,没有半点声音。顾鸢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半晌才眨了眨眼睛。
他笑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心不轨?”
也就在这一瞬间,眼前的场景烟消云散。玲珑塔第十层的模样显露出来。
摆设与之前那个房间别无二致,只是少了袅袅的烟雾,显得十分死寂。
一个黑斗篷慢慢出现在顾鸢面前。
吸入漩涡前一瞬间,顾鸢感觉到了极为熟悉的魔力波动,是心不轨,所以他才放任自己进入漩涡。
“你对这里很熟悉吧。阔别多年,重新回来的感觉怎么样?”心不轨答非所问道。
顾鸢却不准备放过她:“是你诱导了那昆仑弟子在玲珑塔内直接感悟的?”
心不轨轻笑了一声,满不在意道:“你急什么,这塔又不会倒掉。”
顾鸢沉默不语。
“如果不是我用计,我们怎么能安安静静上到十层。”半晌,幽幽的声音从鬼面具后面传来。
顾鸢终于抬了抬眼皮:“你到底要干什么。”
心不轨依旧没有回答,黑斗篷里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将鬼面具摘下,露出一张秀美的脸蛋。那张脸,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约莫也只二十出头的模样,五官长得很是赏心悦目,让人看了满心的舒畅,但她抬眼对人时,别人却只感觉到厚厚的沉重。四百年的时光积淀在那双眸子里,大约是再也看不见当初明媚的笑了。
当心不轨将斗篷上连着的兜帽取下时,顾鸢才第一次发现,她原本的满头乌丝尽变成了白发。
玲珑塔第十层,比刚才还要死寂。
心不轨呆呆地看着前方一片虚空,蓦地又回过神,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待眼神聚焦到顾鸢身上时,笑里加了几分愉悦:“对了,要来看看你的遗体吗,我刚刚在这儿瞧了好一会儿。”
顾鸢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打起几分精神:“好啊。”
打坐的石床上,平放着刚刚幻象里的赭衣男子。顾鸢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四百多年了,不知秉微和玄阳用了什么秘法,让这具尸身不腐不烂。
男子闭着眼睛,神情很是安详。
顾鸢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很是好笑。自己最后的心情,怎么会是安详呢。
心不轨站到他的身边,也默默地看着。顾鸢感觉不到身边这朝河圣者第一心腹的情感波动,不知是之前到这里已经释放完了所有的愤怒,还是她的确心中无波无澜。
“不摸摸看吗?”
顾鸢没有回答,半晌他反应过来:“你,你刚刚没有随便乱摸吧?”
心不轨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神采:“我才不摸死人呢。”
顾鸢放心了。
一时之间又是静默无语。
虽然这张脸已经好久未见,但四百年前却也算是天天都看的,顾鸢没过一会儿就看厌了。他有些无聊道:“好了,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