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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楚慎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恨其不争,只半天没看着他就给自己闯祸,他缓了缓怒气道:“犬子胆大包天,竟敢擅闯禁地,前辈要是想罚他尽管动手,不必手下留情。”
“罚不罚他那都是后话,你们怎么证明你们是楚家的人?”
楚慎之道:“十年前家父随我搬往塞外,我们楚家之后极少在江湖上走动,不过陆展白陆掌门与家父相识,他可以替我们作证。”
“哼,陆展白那个谎话精,满肚子坏水,他说的话我不能信。”空放摆摆手道,“那老小子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有钱好办事,只要给足了钱,他敢在阎王手里打官司。”
楚慎之踌躇道:“要不然这样,等柳掌门回来,让他来判断,前辈只要留着小儿一条命,其他的任打任骂,不必手软。”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姑且信你,我留他两天,也不会叫他吃亏。”
楚慎之笑着作揖道:“多谢前辈。”空放是老祖的徒弟,在江湖上风评甚好,因此他不担心不悔在他手中受罪,反而巴不得空放能替他好好教训教训那臭小子。
空放说完了正事,想起楚不悔在幻海秘境中不吃不喝,猜测他兴许是吃不惯野果,见桌上放着包子,便顺手将包子揣进了兜里,摆摆手道:“你怎么不吃早点,快吃吧,这包子我带给你儿子吃。”
楚慎之愣了愣,细细打量起空放的表情来,他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道:“前辈,我看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倒像是来和我报平安的。”
空放脸色变了变,吧唧一下嘴道:“你吃不吃,不吃我一并带去给你那傻儿子吃。”
“我吃我吃,我这就来吃。”楚慎之见他像老小孩一样,连忙笑着坐到桌前,端起白粥咕噜咕噜的往嘴里倒。
空放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接力跳上了窗户,正准备回去,就见楚慎之痛苦的睁大了眼,掐着喉咙双瞳鼓起,眼中充满了血丝,像是中了剧毒一般痛苦挣扎着,突然他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般瘫倒在地,他双目仍然睁着,但喘息声越来越虚弱无力。
“喂,你怎么了?”空放连忙跑到他身边,一把制住了他的身体,伸手探他的脉搏。
房门被轻轻推开,陆臻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房内的情景。
空放抬眼看去,惊呼道:“快过来帮忙,他中了软筋散。”
陆臻淡淡道:“他中的不是软筋散,是红溪花的毒,软筋散只会让人一时无力,但红溪花却会让人长期手脚发麻,直至最后瘫痪在床。”
“你怎么知道......是你下的毒!”空放皱起眉。
陆臻勾起唇道:“你应该就是空放师伯吧,我是陆臻,以前是柳幕彦的徒弟。我一直在想办法引你离开禁地,原本我已经打算放弃,只是没想到天助我也,你竟然自己跑了出来。”
“好你个陆臻,真是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空放冷笑道,“你既要找我,所为何事?”
陆臻道:“我要整个羲山派皆臣服在我的手中!”他倏然朝着空放出手,两人跳出房间,在门口的空地上打得如火如荼。
两人的武功原本师出同门,但陆臻所学甚杂,又继承了鬼尊的内力,招式诡异十分,空放与他交手了上百回合便有种内力枯竭的感觉。
陆臻眯起眼,猛然发力,用尽了十成的功力,一掌击向空放的胸口。
空放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陆臻乘胜追击,飞身上前又接二连三的打向他的身体。
空放受了重伤倒在地上,嘴里的鲜血染满了下巴,将胸口染红一片。
陆臻冷笑:“好戏还在后面。”
这一日,陈道真在院中练剑,景霁用一根树枝与他比划,两人点到为止切磋了一番。
九天剑乃是天下第一妖剑,削铁如泥,对付一般的兵器轻而易举。
与九天剑相敌最忌讳硬碰硬,景霁放弃天蚕玉,以清脆枯腐的树枝为剑,将内力附着在树枝上,反而更有助于提升剑术造诣。
树枝碎成齑粉四处飘散,陈道真收起九天剑,拉起袖子替景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道:“别丧气,明日再练。”
景霁笑眯眯的指着脖子道:“这里也好多汗。”
陈道真抱住他亲了亲他白嫩的脖颈,惹得景霁一阵闪躲道:“痒,别舔。”
两人抱在一起闹了一阵,一名弟子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
“什么事?”
那弟子道:“羲山派派人送了封信过来。”
陈道真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那就给柳掌门送去吧。”
“可那人说,这封信是给宗主您的。”
陈道真蹙起眉,接过信拆开,之后就见他脸色发青道:“送信之人现在何处?”
“留下信便走了。”
“把他给我抓回来!”陈道真厉声道。
“弟子领命!”
景霁见陈道真脸色不虞,问道:“信里写了什么?”
陈道真道:“陆臻抓了羲山派所有人,上至你师伯空放,下至伙房的下人,包括陆展白等人皆被他控制了起来,他信里说,若是不想他们死,就让我与你亲自上羲山派救人。”
景霁面色发白,声音倏然冷了下来:“大师兄他竟敢动我羲山!”他收拢掌心紧握成拳,双眸染上如冰雪漫天寒风四起般的冷冽。
哪怕陆臻伤了周策,又企图伤害柳幕彦,但景霁心中犹然认为他只是一时迷失了自己,只要他大彻大悟回头是岸,师父会给他一次机会。
但他万万不该动羲山派一根毫毛,那并非只是一座山一群人,那是羲山上下赖以生存的根基,是师祖耗尽一生时间呕心沥血建立的家园,是景霁心目中最不容侵犯的净土。
陈道真蓦然发觉,他的景儿变了,不再是期期艾艾不谙世事的模样,像一个真正卓尔不凡的大人物,有着颠覆天下横扫乾坤的气势。
☆、第一百二十五章
柳幕彦看完信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他站在窗前遥遥望向远方的风景,眉目阴沉,却有几分历经沧桑的寂寞。
柳幕笙冷冷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极尽残忍的狠戾,“我当真是小看这狼崽子了,我原以为他不过心眼小了些罢了,没想到却是心比天高!”
林姚“嘁”了一声道:“这还是怪你,给他挖了一个洞跳,现在还有脸来指责他。”
“阿旺。”景霁睁开眼轻叹道,“人生数十载,总有起伏跌宕与蛊惑试探,每走一步皆是自己的抉择,与人无尤。”
柳幕彦眼神闪了闪,用余光瞟向景霁,他微微扯了扯唇角,心中已然做好了盘算。
陈道真端起茶盏慢条斯理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仅凭陆臻一人之力不可能控制整个羲山派。”
陈道真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