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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直很好奇,和钱多多提了好几次。
钱多多本意只是让他们见面,没有其他意思。再说,李明的性向,钱多多不知道能瞒多久,而且金阿姨言语里偶尔流露出只字片语的,不如提前打个预防针。
陶涛当然知道钱多多虽然爱闹爱玩,但是心肠不坏。只是家里人猜测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谁又能保证李明爸妈知道李明是gay的事后,不会干出执意要他结婚的事,更何况出不出柜只有李明这个当事人能决定。
能为人接受固然好,若不然两个人暗暗执手相守也不错,怕只怕……陶涛一个人在屋子里不敢多想,却又忍不住要多想,揣测李明是否今晚不回来了,心情起伏不定,心里杜撰着李明和自己的结局,居然没有一个是可以幸福的。
满心的不安,陶涛逼着自己去睡觉,裹着被子很沉,却不觉得温暖,空了一半的床就像空了一半的心昭然若现。
迷糊间听到声音,李明回来了,进屋看见他睡在床上,揉了揉他的脑袋,一脸疲惫,却还强打着精神对他笑,似乎是要安慰他。
“快去洗洗,早点睡。”陶涛不忍看下去,转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没有人有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陶涛曾经怨恨过徐哥,但回过头来看,除了无可奈何,便无其他可说的了。现在换做是李明……陶涛鼻梁一酸,他却多了一份理解,这大抵是成熟的一种,亦或者是他此生无法避免的一次又一次。
李明草草漱洗了一下,就回到了房间,陶涛留了盏床头灯,温和的黄色光晕让李明稍稍心安。
今天下午的意外实在把自己吓的够呛,这个秘密也许终有一天会瞒不住,但李明却有着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毕竟他无法预料家里会出现什么局面。他想过如果他对女人能有一点动心,他会努力着让父母不失望。但是他做不到,他是gay,是个不可改变的事实,但事实不一定为人很接受。
他撒谎,他知道陶涛不好受,甚至可能会有更可怕地后果,但是他没办法,他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他只有先稳住父母,才有力气稳住陶涛。
幸亏,和陶涛如漆似胶后,他立刻找借口把陶涛屋子里的高架床撤了,把小房间整成电脑房,让陶涛和他吵架也无处可躲,一切向着‘小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的方向走。
他原本担心陶涛又缩回他的壳子里去,不搭理他,但陶涛刚才正常的有点出乎李明的意料,是他被陶涛折腾久了,养成习惯了吗?
李明上床,看着陶涛的睡颜,亲吻他的额角,关了灯。
在被窝里寻到陶涛的手,握着,日子只要能这样一天天过下去,他就满足了。
“我搬出去吧。”
李明的心抖得震了一下,做不了声。
“睡了?”
陶涛等不到李明的反应,以为他睡着了,一个转身,手从李明手里滑掉。
李明直觉就是狠狠的抱住陶涛,整个人锁在自己怀里。
“你醒着……轻点,好疼……”陶涛有点被裹得喘不上气。
“谁?让?你?搬?的。”李明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胸口的疼痛还残留着,就像是被人想拧毛巾一样,狠狠绞了一下。原来陶涛不是没生气,是更彻底的做了决定。
“不是怕被你家里知道吗。”陶涛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既然李明想瞒着他爸妈,那最好的方法就是陶涛离开,暂时避一阵子,往好里想,本来就是地下工作者,和之前也没什么两样。至少比被李明父母撞破了,又吵又闹的分手强。
怕!可是更怕你走掉再也不回来!
唐宜天说分手时,感情上很难接受,可理智尚存。现在李明连想到陶涛要走的念头都不敢有,怕的要死。
“你……”陶涛猛然发觉搂着自己的李明的手在微微发抖,寸心大乱,李明从来没有害怕任何事,他现在……急道,“我没要走,我只是……”
只是刚转身,黑暗中李明的嘴就亲了过来,好似认得方向一样。
汹涌的吻仿佛在寻找存在感一样,反复的舔舐,吸吮。
“你……”
“不要……”
“停一下……”
陶涛的话一次次被打断,李明执拗的想要做爱,陶涛想要拒绝,可是李明非同寻常的没有只字片语,只是想是要确认些什么似地,寻求某些印证,让陶涛忍不住回应。
一场从头至尾充满了沉重呼吸的做爱,一切带着神圣仪式的意味,反复律动,深入彼此,企图缔结无法磨灭的盟约。
爱情,不过是不愿放手的两个人,有时却必须面对让人犹豫的现实。
拖延可以,选择却始终存在,不得不面对。
只是这个选择来的太快,太快。
第二天,李明迷迷糊糊的听见钥匙开锁的声音,开不了,有人说话,朦胧的像隔了一个世界。
陡然间,那个声音熟悉让人发直,李明猛然坐起来。
“这孩子,什么时候把锁换了?要不要敲门?这都十点多了,不会还没起床吧?”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摸着李明的胸口,一定会被急速的心跳吓到。
是我妈,我妈来了,我妈和谁说话,肯定是我爸,坏了!他们一起来了,他们现在门外!
李明一时间,茫然惊慌的没有主意。
陶涛被李明的动静闹醒了,揉着眼睛,正想问什么事,看见李明一脸失魂样,再听到门外的动静就全明白了。
不只是明白现在发生了,更是明白会要发生什么。曾经的经历浮上脑海,害怕……但是现在,没时间想这些。徐哥在自己面前哭的狼狈不堪,他不想看到李明也那个样子,更不想李明因为自己和父母撕破脸,可以的话他不想让任何人为难。
陶涛下床利索的拉开窗帘,光亮瞬间充斥这个房间,开了窗,闷了一晚做爱后残留的气息顿时消散,李明茫然的回头看着陶涛。
陶涛镇定的看着他,抓起衣服扔给李明,自己麻利的套上衣服,“快点。”
一等李明下来床,就扬被铺床,把床上的杂乱抹除的一干二净。
“我去小房间,万一你妈妈问起,就说我还没起床,或者说我昨晚没回来,随便你说啥。”话音未落,陶涛人已经闪出卧室门外。
李明看着卧室门口,又看了看光明一片的窗外,那张只有陶涛会整理的床。
“反正都要睡的,干嘛铺被子。”
“因为……因为不铺床的话,床太可怜了!你上班时都整齐出门的,他也有权利穿好衣服。”
李明永远记得那个场景,他不是无法反驳陶涛的话,而是陶涛当时的表情太可爱,太认真的为了他自己铺床的习惯找一个充分的理由,而陶涛从来没有要求他铺床。
眼睛里一闪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