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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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没吭声,再开口时,像做了许久准备,他说,“十七年前的暑假,我当时上高中,张硕来找我出去打游戏,那天刚好你和惜瞳在我家,我妈忙着打麻将,要我把你们带出去...”

    那个年纪,男孩正贪玩,两人到网吧忙着组队打团战,另外在旁边开了台机子,给她们放动画片。

    带着耳麦,陷入疯狂的虚拟世界,那场战役打的很漂亮,他们击掌欢呼,预备好好庆祝。

    直到这刻,才发现身边两个孩子早没了。

    有人看到,她们是被外地流窜来的地痞带走的,两人一路寻去,在一间破旧院围外见到他们。

    里面共三人,领头那人叫刘大疤,当时游松还不认识,后来才知道,他们经常流窜作案,拐带幼童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基本打一枪换个城市,狡猾的警察都抓不住。

    游松让张硕去报警,他留守在原地。

    可没等张硕回来,里面有了动静,他看见五大三粗的男人夹着两个小姑娘,一个吓的哇哇哭,一个目光惊恐,却极安静。

    一伙人整装待发,准备离开去外省。

    游松当年只有十六岁,内心冲动浮躁,想不出别的法儿,他捡起门口一根木棍冲进去。

    余男配合问一句;“后来呢?”

    游松暗暗笑了下:“被揍的鼻青脸肿。”他侧头望着她,“他们本想把我扔出去,后来我用激将法,跟那伙人提条件赌了把。”

    “赌什么?”

    游松说“那屋里有个破桌球案子,也是想拖延时间,误打误撞,刘大疤爱赌,也爱玩桌球。”

    “结果呢?谁赢了?”

    谁赢了?游松赢了。

    刘大疤嗜赌如命,赌骰子、赌牌九、赌斗蛐儿,只要能赌他都挪不了步。当时游松忽然冲进去,不管四六,举着棒子横扫几人,他毕竟年轻,身子骨还没硬,几下被他手下撂地上。

    有人踩着他侧脸,他嘴角流血,浑身青肿,却仍然不认输,眼神凌厉,目光坚狠的盯着刘大疤。

    刘大疤觉得这小子骨头硬,性子倔,未来是条汉子,不禁认真观察他几秒。

    游松提出要和他比一场,他眼睛一亮,正中下怀。

    那时他们已经打算要离开,游松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完全不在他眼里。

    两人开赌局,讲条件,刘大疤自信十足,本也想随意逗逗游松玩儿。

    比着比着,他面色郑重,也开始认真起来。

    一局定输赢,游松完美打进最后一球。

    刘大疤扔了球杆,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游松暗暗掐算,本意只想拖延时间,没想过他这种丧尽天良的人贩子能遵守诺言会放人。

    游松最终还是带走一个。

    后来警察终于赶到,已经人去楼空。

    游松描述几人长相,但当时警局鉴证方面始终不完善,犯罪者画像跟真人有出入,游松看到他们的车牌号,后来经证实也是套牌的。

    警察抓不到人,最终案件不了了之。

    游松不想放弃,即使车牌是假的,他毅然决然选择辍学去沂县,几年后,张硕大学毕业,去沂县找他,两人成立沂城一建。

    在沂县一待就是十七年。

    后面的话,游松没法说,良久的沉默后,他想把话题继续下去。

    余男却并不感兴趣,抢先说:“你不用觉得歉疚,那些事我根本没印象,没什么感觉,就像在听别人的事。”

    游松嘴唇蠕动了下,不知该说什么。

    余男说:“我在大理生活十七年,现在,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我很好。”

    游松看着她,她补了句:“别和我说抱歉,没有用,况且不是你我的错。”余男笑了下:“十七年,你也付出了不少。”

    “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

    余男内心鄙夷,有一天竟也成了口是心非的女人,她不想再纠缠当年的是和非,这样说,是想让他放下心中的愧疚感,从此再无牵扯,无瓜葛。

    即使要见面,也可做回各自安好的陌生人。

    游松目光沉沉,知道不能再说这话题,他顿了好一会儿,说:“明天蒋叔会过来。这么多年,他一直等你回去。”

    余男低低嗯一声。

    “他还不知道,你记不清从前的事。”游松还没想好怎么和蒋奇峰说,所以莫惜瞳那样做,他才会发火。

    “蒋叔身体向来不太好。”

    余男说:“你怕他受刺激?”

    游松低下头,不说话了,他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最后一点星火被风吹散时,他终于抬起头。

    余男觉得他有什么话难以开口。

    他说:“去年查出,蒋叔得了癌。”

    余男双脚下意识往后错了下,双手绞着,他又说:“已经是中晚期。”

    “所以我一直着急找到你。”

    死一般沉寂,耳边风声呼呼刮过,叶子在脚边打个漩,又被风卷走。

    不知过了多久,余男站起来:“我明天跟你去接他。”

    游松嗓子哑了,拉出个音儿“嗯。”

    余男迈开第一步“我进去了,你也回吧。”

    游松拉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几乎冷的没温度。

    他攥紧了,无意识的搓了搓,“我还有话。”

    “什么?”

    “我们...”

    他努力组织语言。

    现在他们的关系,就像一道屏障,分开了她与他的距离。

    余男是不记得了,谈不上埋怨或怨恨,要是记得呢?

    游松喉头发紧,有些话没有勇气问出口,或许更没勇气听到这答案。

    黑夜笼罩在两人身上,周围静悄悄,仿佛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游松终于说出口,声音暗哑:“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余男笑:“没可能。”

    她转手腕,想挣脱他的手,游松开始握的紧,后来无力垂下。

    余男开铁门,轴承吱吱嘎嘎的声响里,她听到一句:

    “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是爱我的?”

    余男停下,指尖一下下抠着铁门,她没回头,垂着眸,轻声说:

    “你我这种人,谈爱是不是奢侈了点。”

    ***

    生活要继续。

    转天,余男来到昌融,老远见前边儿站个男人,几个售楼员叽叽喳喳把他围在正中间。

    她往那方向看了眼,面无表情转回头。

    那人只随意瞟了眼余男,继续耍宝,几句话把她们逗的咯咯笑。

    没多时,楼上吕昌民房间从里面打开,邵淑敏和张曼走出来,两人站走廊里说了两句话,邵淑敏回了办公室,张曼往楼下去。

    她看见前台站的男人,眼一亮,信步过去,拍拍张硕的肩“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通常都她往工地跑,传些文件,看下工程进度,更主要是观察游松那边的动向。

    张硕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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