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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隔开两个世界,外头嚷闹怒骂,里面静的可怕。
余男闭上眼,静静的想:
济南到大理,2669公里,飞机是六小时,火车将近两天,开车要一天十一个小时。
他会不会来?这一秒,她希望男人都是自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一点前。
☆、游&鱼60
蒋奇峰葬礼结束,和余男在殡仪馆分开,游松马不停蹄开车回大理。
工程停工,建筑队有一摊事等他处理,他边开车边回想几个小时前,渐渐走了神儿。
来时还有余男和他轮换开,回去只他一人,晚上在当地找间旅馆补眠。
游松失眠,不知什么原因,心神不宁,半夜两点才勉强闭眼。睡的不踏实,噩梦连连,早晨五点惊醒时一头冷汗,再也睡不着,他索性提前退房往回赶。
越往西边儿开越暖和,他摇下车窗,柔软微凉的山风吹进来,是一种很久违的温度。
游松点了根烟来抽,烟雾随风片刻消失无踪,他目视前方,不是在看路,眼神笔直,不知想些什么。
中午在路边面馆随便填饱肚子,抽空给张硕去了通电话,说不出意外,凌晨就能到大理。
后面一路很顺畅,到云南界内已经晚上十点。
途径附近加油站,游松开进去给车加油。
小弟把加油泵插.入油箱里,往车上扫了一圈,车身灰突突一层土,掩住原本的光泽,他搭话,“大哥,远道儿来的吧?”
游松看他一眼:“是。”
“哥是哪的人?”
“济南。”
“济南?济南好啊,有大明湖还有千佛山,但太远我没去过,那地方怎么样?”
游松在旁边斜靠着,从远处拉回视线“也就那样。”
小弟还想聊聊,游松懒得说话,抬抬下巴,“你先加着,我去里面买瓶水。”
“诶!好。”对方应了声。
游松抬步往便利店的方向去,等他身影消失在门口,对面金杯里窜出一个人,快步往这方向来。
附近荒无人烟,山道平坦处只有一间不大的加油站,黄橙橙的大灯照不了多远,四周黑魆魆的。
加油小弟吊儿郎当,抖着肩膀边加油边哼歌,有人靠近,他完全没察觉。
那人在车的另一侧停了停,小弟还在唱,“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对方在前车轱辘旁蹲下身,逗留一会儿快步跑开。
没几秒,游松出来,正好加完油,他付钱继续上路。
黑色车子行驶在公路上,偶尔有辆货车或车队接踵而过,独自跑夜路的私家车却很少。
开出几公里,车子行入一片坑洼路段,游松开了远光灯,放慢车速。
车身轻晃,砰一声响,前车轱辘压到细小石块儿。
游松皱一下眉,把车靠边停下。
他下意识往窗外扫了眼,一侧是山峰,一侧是山涧,前后荒凉,不见半个人影。
游松熄了火,下车查看。
右侧前胎爆掉,上面一道两寸长的口子,周边已经崩开。
没法继续开,他想去后面取备胎,还没起身,眼角忽然一晃,他顿住。
游松未动,仍然蹲在车前佯装查看,警觉捕捉身后的细微动静,判断对方目的和胜算。
然而,对方并没给他太多时间,一阵凌乱脚步夹杂呼呼风声,有人率先冲过来。游松敏捷侧身,铁棍‘刺啦’一声划在车门上。
对方动作一顿,吃准游松会受这一棍,却没想他会躲开,几秒空档,游松一把抓住铁棍,猛一抽一抖,铁棍落在他的手上。
他起身回头,背靠在车门上,迅速打量一眼四周,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人。
游松握了握手里铁棍,面不改色“求财的?”
领头的男人‘哼’了声,“要命的。”他没了武.器,朝后摆一下头,另两人同时冲上来。他神色一凛,电光火石间,忽然明白这伙人哪来的。
游松不在废话,敞了敞衣襟,对方当头一棒子挥过来,游松把铁棍一横,挡住一记,收力侧身,那人惯性往前扑了一小步,游松就势一棍子抽在他背上,一声哀嚎响彻山谷,他一脚踹过去,‘砰’一声,对方扑到车身上。
另一边又有人冲上来,亮出匕.首,刺向游松肋骨。游松觑准空当,一侧身,猛的抓住对方手腕,狠力往旁边车门磕去。对方手背受力,五指张开,匕.首脱了手。
游松以牙还牙,回肘击打那人肋下,连攻数下。最后一个直拳,呼在对方面门,他渐渐软了身子,往下滑去。
另两人调整过来,试探着往前走两步,不敢轻易出手。游松武力值远超出之前想象,块头要比他们大很多,浑身蛮力,出手快又狠,招招直击要害。
两人有所忌惮,踟蹰一阵,一个人啊啊喊着往前冲刺,游松快步迎上,抡起铁棍,直接一棒子敲下去...
气势占尽上风,对方连连败退,有两人躺在地上直哎呦。领头人伤的轻,想起身,游松一脚踹他胸口上,顺势跨在他身体两侧,想最后补一棍,手没落下,领头人忽然举起手机杵到他眼前。
只一眼,游松认出,那是余男手机。屏幕被点亮,上面一张照片,有个女人四肢被束,躺在杂乱肮脏的地面上,她合着眼,脸颊红肿,瘦弱的身体蜷缩成团,窝在角落里。
光线昏暗,依稀可以分辨,她穿一件藏蓝色收腰羽绒衣,衣领一圈黑色绒毛。脚上瞪着雪地靴,深棕色,有些蠢大,正是她在济南时的装扮。
游松心脏骤然紧缩,眼跳了下,脑中的猜测几乎不敢想象。
他愣住,忘了动换,身后人偷偷起身,抡起胳膊,往他身上狠狠一抽。
“操。”他骂了声。
要还击,却听那人说,“想要这妞活着,就他妈住手。”
游松攥紧拳,“她在哪?”
领头人站起身,踉跄了下,捡起地上铁棍,“你不牛.逼哄哄的吗?”他往他腿上抽去,又踹一脚,游松倒地,“再牛啊。”
***
黑夜中,两辆车子齐驱并进。
领头想把游松车扔下,坐金杯离开,想了想,怕空车拦在路中央遭人怀疑,他临时改变主意,快速换好车胎,游松由两人挟.持上了神行者,另一人开金杯紧随其后。
游松开车,一个人坐在副驾上,另一人在后座,前倾身体,一柄匕.首杵在他肋下。
游松面无异色,目不转睛盯着前方。
后面那人调侃,“知道这孙子吃这套,早把那小娘们儿照片拿出来啊。”他拿匕首顶了顶,“差点把老子肾打坏。”
前座的说,“可别坏,指不定一会还能用上呢。”
后面那人淫.笑了声,“对对,那小妞奶大肤白,屁股够大也够翘,从后边儿一定软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