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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的大老爷们对着哭特傻,但是他终于也还是没忍住。
锦秀和白诺舟就这样看着两个紧紧抓着手的男人对坐在地上任眼泪流淌。
郭铭愈像是不相信眼前的是真的一样,伸手去摸顾猩猩的脸,顾猩猩拿着郭铭愈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郭铭愈又是紧紧地抱住顾猩猩。
“猩猩,都怪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顾猩猩第一次看到郭铭愈在自己眼前哭,想到自己原先那样揣度郭铭愈对自己的感情,又凭生出止不住的愧疚来。
“我也不好,都这么大了,做起事还是这么冲动。遇到我们共同的困难,不是想着一起去解决,就光想着逃避,想着离这样糟心的事远一点。就单单留下你一个人,还忘了有那么多人都那么在乎我,那么希望我好好的……”
猩猩爸和猩猩妈坐在沙发上。
“猩猩……”猩猩爸开口了,“你跟这孩子怎么样,我管不了,也没法管了。”
“但是你们既然决定在一起,就要好好过,就要过得很幸福,绝对不能像这次这样不管不顾地跑出去了。”
顾猩猩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爸爸妈妈,猩猩爸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头上的头发花白花白的,眼眶下一片乌黑。顾猩猩想起上高中时有次老爸心血来潮骑摩托车送自己来学校,邻座的同桌害羞地问自己:“今天骑摩托车的那个男生是谁啊?长得真帅。”然而就这些天的工夫,老爸终于变得有点像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了,特别显老。顾猩猩特别想抽自己两巴掌,“爸爸……对不起!”
猩猩爸摸着顾猩猩的头:“只要你以后都好好的,就绝不是对不起老爸。”
顾猩猩泣不成声地点着头,感觉在爸爸心里自己永远都是个淘气的孩子。
锦秀背过身子:“顾猩猩,你半死不活的样子真丑,你可要快点恢复好,快点变成充满活力的大猩猩,上次我的画展你都没有去,以后每一次你都要去。”
顾猩猩重重点着头,他脑袋像炸了一样,见到大家之后是止不住的愧疚,只能一遍一遍向大家说着对不起。
“顾猩猩,你当谁想听你的对不起了!”白诺舟大叫着扑向顾猩猩,紧紧搂着顾猩猩的后背,“以后你要是再这样不支声就消失,我就把你剁吧剁吧做成料理喂舟舟喵吃你知不知道!”
顾猩猩一边大哭一边说我知道,我这次真的是做了神经病一样的事情。
猩猩妈看着这些孩子抹着眼角的眼泪,“顾猩猩你这个小王八单!这几个月在外面都搞成什么样子了,等下妈妈给你做饭,回屋好好歇着去!”
正门的门铃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响了起来,猩猩爸起身去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以前叫罗嘿炮现在叫玉玲珑的女人。玉玲珑一身速干面料的运动服像是个破塑料带一样糊在身上,乌黑光亮的头发用两根筷子随便别了起来,玉玲珑两三步跨到顾猩猩面前。
“你这个煞笔大猩猩!你一点儿也不像个成熟的男人!你这个大煞笔大蠢丹大浑球!你就该死在外面哇!”玉玲珑把顾猩猩拽起来就要打顾猩猩。郭铭愈拦住了玉玲珑,“他刚刚回来,有什么话,等他休息好再说吧。”顾猩猩看着玉玲珑,这个时候的她脸上不施粉黛,肤色蜡黄,脸上有着一点点的小斑,玉玲珑眼睛肿的像个山核桃,显得她割得双眼皮特别突兀。
郭铭愈坐在沙发上,顾猩猩窝在郭铭愈的怀里,顾猩猩感觉郭铭愈此时特别温暖。锦秀、白诺舟和罗嘿炮坐在客厅另一头在谈论些什么。猩爸猩妈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顾猩猩感觉这就是家人,这就是朋友,这就是爱人,这就是自己在周原一家里产生的那种羡慕,然而自己一直不知道,这些东西,自己早就是拥有了的。
顾猩猩和郭铭愈一直住在顾猩猩的家里,从年前住到年后,郭铭愈这些天简直就变成了顾猩猩的gps定位仪,顾猩猩走到哪里郭铭愈就跟到哪里,有时候顾猩猩上个厕所,郭铭愈也就在外面等着,一时一刻都不离开顾猩猩。顾猩猩心想自己真是把郭铭愈给吓坏了,郭铭愈现在是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跑了。
结果年后锦秀、白诺舟和玉玲珑这三个女人又过来了。顾猩猩就说你们仨都不用上班啊。锦秀说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自己办画展,想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开,劳资现在就给自己放假。白诺舟说之前的杂志社自己不怎么想接着做了,纸媒前景不是很好,自己前面的积累够了,准备换到新媒体这块接着做,现在正好处于辞职期间,就当给自己放假了。玉玲珑说我才不管放不放假呢,现在我把工作伙伴都拉黑了,暂时不会有人联系到我。白诺舟就一脸黑线的看着玉玲珑,真希望我以后不要和你共事。玉玲珑吐了吐舌头。
猩猩爸擦拭着唱片机,猩猩妈问大家你们喜欢听什么。
锦秀就想来劲了一样,“前面是哪方谁伴我闯荡沿路没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寻梦像扑火谁共我疯狂……”
白诺舟接了过来,“长夜渐觉冰冻但我只有尽量去躲几多天真的理想几多找到是颓丧沉默去迎失望几多心中创伤只有淡忘从前话说要如何其实你与昨日的我活到今天变化甚多只有顽强……”
罗嘿炮用筷子敲着碗沿:“明日路纵会更彷徨疲倦惯了再没感觉别再可惜计较什么
woo……”
顾猩猩望向郭铭愈,“谁愿夜探访留在我身旁 陪伴渡过黑暗为我驱散寂寞痛楚寻觅没结果 谁伴我闯荡期望暴雨飘去便会冲破命运困锁……”
窗外的星星很明亮,屋里的猩猩很明朗。
(东京)
鹿非马戳戳丁宁:“上周她们告诉我顾猩猩找到了,现在已经回家了。”
丁宁吸了口烟:“‘她们’是罗嘿炮吧。”
鹿非马陷入了沉默。
“没关系。”丁宁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又有什么好执着的呢。江流四方,百川归海。”
“顾猩猩和郭铭愈在一起了,现在他们父母都知道。”
丁宁望向天空,执着的人像火一样在时间横冲直撞,他总是以为这样的人会很快被冷水浇灭,会像山上的石头一样,在滚下山的过程中磨平棱角,可是他也没有想到,并不是所有火光都是萤火,有的火像是星星之火,碰撞中更加旺盛,可以升到空中,烟花般绽放——
丁宁想在这样的心情下出去喝酒,去唱歌,去躺在路中间看天空中的云朵,可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他看向鹿非马,发现鹿非马也看向他。
“非马,如果我当初勇敢点,会不会不太一样?”
“丁宁,可是如果让我做当初的选择,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做流行。顾猩猩的音乐,现在这个阶段是不会被接受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