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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比他这么多年在毒门时笑得都多了。
休息过后,荀景钟也不再点龙二的穴,与他一道上路前往毒门。
第37章 “你想……”他紧张地问,“强奸我吗?”
龙二虽然跟荀景钟走了,然而打心眼里是怕去毒门的。一来那是齐光教的死对头,万一被认出来,只怕是要被割了头挂在城墙上去挑衅的。二来荀景钟回去是要把他身上那蛊毒解了。现在蛊毒在身,荀景钟是不凶他了,二人竟还相熟起来。如若将那蛊毒解了,只怕这人又变回初见时那凶神恶煞模样,要将他砍杀。
想起未来那可能的种种,龙二心里七上八下,也就不由磨蹭起来。一路上这里玩玩,那里摸摸,整整三日才走了一半路程。
奇怪的是,虽然这龙二明显在拖延时间,但荀景钟也乐在其中。非但不催促,还由着他胡闹。两人走在一起,就像爹带着儿子出门耍,一个跳来跳去没消停,一个满眼慈爱耐心地跟着——没错,就是慈爱。倘若这时候荀景钟找面铜镜来照照自己,只怕是把嘴都吓歪了。他那目中杀气已荡然无存,面部轮廓仿佛温和了许多。他仍是那肩宽体壮,不苟言笑的汉子,但那一身让人不敢近身的戾气消失了。
在路上的第三日。
龙二挺着个大肚子,吹着口哨愉快地走在前头。他那衣服里兜着十几个路边摘的野果,把衣服撑得沉甸甸满当当的。他掏出一个来,看着那果子鲜红通透,便用衣袖揩揩,啊唔啃上一口,一边嚼一边回头问:“你要来一个吗大哥?”
“师父教导不吃不认识的东西,以免中毒。”荀景钟淡漠地说,“奉劝你也别吃。”
龙二挑起一边眉:“你很听话嘛大哥。”
咔嚓咔嚓!又啃了几口,将果核随手一抛,手往衣服上擦擦,又摸出两个野果来,一边吹口哨一边抛着玩,嘿!地抛到空中,用额头接住,跟个小丑角似的展开双臂回过身,看着荀景钟笑。
荀景钟忍俊不禁,忽的上前将他一扯,才没有撞到路人。龙二赶紧将脚一踢,从他脑门上掉下来的果子又回到了手里。
二人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忽然,龙二停了下来。
荀景钟回头看他,见他面色难看就问:“怎么?”
龙二:“肚子……好痛……像刀割……”
荀景钟一想:“莫不是那野果吃坏了。”
还未说完,龙二就哎哟哎哟捂着肚子蹲下来,痛苦地蜷成一团。荀景钟紧张了,急忙蹲下来:“把手给我。”要替他把脉。龙二只顾摇头,挣扎着又要站起来,但半蹲着走了几步,又痛得蹲下来,哭道:“不行……不行……太痛了!”
“你先别动!”荀景钟扶着他,龙二还在摇头:“不是……我要……我要……”
“不会!你不会死!”荀景钟大声道。
“我……我要……”
“别说了!”
“我要拉屎啊!”
“……”
龙二又挣扎起身,试着往草丛里挪。这条路很热闹,周围都是人。他艰难地走出几步又要蹲下:“忍不住了……哎哟我不行了……”
荀景钟一看这样不行,扑上去将他一抱就跑。
“哇!”龙二惨叫,“不要勒我肚子啊啊啊!屎要被压出来了!”
“忍着!”荀景钟怒吼。
“你别颠我啊啊啊!”
“别喊了!”
抱着那哭喊的人一路飞奔到无人处才将他放下。龙二顾不得面子,赶紧将裤子一扒。
“啊——”
一声长叹惊飞数只鸟雀。浊气下沉,神清气爽。
龙二蹲在那处,啊啊啊地呻吟,仿佛进入了涅槃一般双眼放空。突然眼前就出现荀景钟那张脸:“怎么样?好些了吗?”
“哇!”龙二差点一屁股坐到自己那一地夜香上,窘迫得脸通红,“你你你……怎么还看着啊!”
荀景钟仍担心他,接着问:“肚子还痛吗?”
“不是,你能不能先……呜!”还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痛从下腹传来,龙二捂着肚子面部扭曲,“痛……痛痛痛……啊啊啊好痛!”
荀景钟担心得要命,鼓励他:“深呼吸。痛就拉着我。”
“你快走……”龙二咬着牙说,“啊啊啊好痛!”实在不行,也顾不上羞耻,便拉住了荀景钟那大手,把那手掐得一道一道的。荀景钟替他加油鼓劲,龙二哼唧哼唧,呻吟从压抑到高亢,忽的听到噼里啪啦一阵响,呻吟渐渐偃旗息鼓。两人总算松一口气。
片刻后。大路上。一个年轻男子边哭边走。身侧跟着个表情冷淡的九尺壮汉。路人不知其原委,暗中指指点点,都以为那壮汉欺负了那个个头小的。
“别哭了,”荀景钟啼笑皆非地说,“这时候怎么就不丢人了。”
龙二抱着头蹲下来:“你离我远点……呜……越远越好……”
荀景钟心想我是好心,怎么就得罪他了呢。蹲下问:“要我抱你吗?”
“抱你娘啊!”
“我娘已经死了。”
“……”神经病啊这个人!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路,龙二都坚持走在荀景钟身后,并不允许他回头看。往前走了一段,路又荒凉了,没什么人烟。荀景钟回头,那龙二还在反复回味刚才极度丢人的惨烈过程,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突然又自我否定地使劲摇头。
“噗。”荀景钟笑出来。龙二抬头,大叫:“不是让你别回头吗!”
荀景钟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龙二带着哭腔:“看什么看……”
荀景钟严肃的脸上隐隐泛起了红,一步上前,轻轻将龙二抱住,一下就把人抱得没声儿了。龙二那脸也红起来,许久,结巴着问:“你……干嘛?”
荀景钟轻咳了一声,老脸红得像那毒野果似的:“想让你别喊了。”
龙二咕嘟咽了口口水,居然觉得下腹发热,快被他抱硬了。他发颤着说:“一看到你就提醒我刚刚丢人了啊……”
荀景钟又轻咳了一声,他一紧张嗓子就不舒服。
“所以,不是要杀了我,就要娶了我是吗。”
“啊……”
龙二实在受不了,将滚烫的脸埋进了荀景钟的衣服里。这人蓦地提起龙二被揭下面具时说的话来。这话当时说时有杀气,但现在听来却好似香喷喷,甜蜜蜜,带着让人心跳不已的调情。
荀景钟低头,哄孩子似的轻轻拍龙二的背:“不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