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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隼失态的,除了在百里溪面前,在众人面前可是大家众口称赞的好丞相,这次估计气的不行呀,临羡鱼抿了抿嘴,放低姿态,“丞相大人,阿栎是我害死的,我无话可说,但我不能让赵国就这样轻轻松松落到穆鋶毓手中。”我爱他们是一回事,阿栎却因此为我而死是一回事,穆鋶毓杀他是一回事,我要一定他为此付出代价。
“夫子,赵国现在岌岌可危,你如此固执会害死天宝的。”凤隼知道临羡鱼最是护短的,疼儿子是疼到心眼里的。
“凤大人,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输的。”临羡鱼用坚定的目光告诉凤隼,他不会改变他的决心。
“罢了,你们都疯了,我陪你们一起疯。”凤隼退后几步,无力的手扶在桌子上,看了看天宝,恍惚间又看到了王坐在楠木椅上批改奏章的样子,他摸了摸黎天宝的脑袋,低声道,“要为你父王争气呀。”然后破门而去。
临羡鱼看着凤隼离去的背影,他知道他一定会赢的,他赌的不是宝宝,不是整个赵国,而是百里溪。
他还记得那天,少年慌慌张张从他面前跑过,他居然告诉自己,他喜欢他,为什么自己总是把他推给凤隼呢,凤隼对他再好,他喜欢的也是那个在他最无助把他抱在怀的人啊!
他利用他,为了自私的心,利用他欺骗凤隼的感情,而自己早已经让探子探知凤隼的身世背景,凤隼既然是陈王正室流落民间的嫡子遗孤,方面,陈王后被人陷害勾结外戚意图谋反,而当时刚刚得知自己怀孕的陈王后为了日后能平反冤屈只得暗中联系父亲旧部劫了狱,后来冤狱平反,陈王后难产而死,其子不知所踪,现在陈王旧病缠身,几个儿子都巴不得父亲早点死,自己可以早点上位,纷纷为王位挣得头破血流,凭着凤隼的身份血统和才略,他外公本就是将军,联系旧部,可轻而易举掌握其兵权。
以百里溪为赌注,奋此一搏。
临羡鱼盯着窗外神游了许久,“啪嗒”毛笔坠地的声音让他才回过神,便看到黎天宝趴在铺着金丝绣龙锦缎的楠木桌子上嘟着嘴睡着了,哈喇子流了一奏章,上面的字早已模糊成一片。他走到软榻旁取了一件雪白带着毛边的披风轻轻地盖住黎天宝,亲了亲他的额头,眼里全部都是寄予他慈祥的溢满的爱。
“宝宝,要是我杀了你父亲,你可会怨恨爹爹?”临羡鱼弯着腰,手搁在他额头上,身子看起来比以前单薄许多,白玉修长的手一下一下地拨动着他额前的发丝。
邺孤城缩在房梁上许久,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总之自己和宝宝绝对会是最幸福的一对。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谋略
绿水碧涛,水汽袅袅,东阁八角玲珑亭伫立着两位亭亭玉立的身影,一白一蓝,迎面而来的狂风吹得两鬓的青丝缭乱,映着俊美的容颜格外迷人。
“师傅,你不用劝我了,我和他完了,从他动手杀死阿栎的时候,从他弃我而去的那刻起我的心就寒了,现在让他收起他的假仁假义,我不稀罕。”临羡鱼提起茶壶来回颠来倒去地泡着茶。
“他对你如何,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懒得搅清你们的关系,那个女人不过是颗棋子而已,你扪心自问,穆鋶毓除了你,可曾对谁真正动过心?”临潜祤扶额道。
“棋子?师傅,你被穆桓骗了,恐怕你我皆是人家手里的棋子而已,穆鋶毓要是真有真心他就不会派你来赵国了。”临羡鱼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又倒了杯茶递给他,道,“师傅,你我对于楠国来说毕竟是外人,我们才是亲人,不是吗?你何止是我的师父,你可是我的亲舅舅呢,你以为穆桓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叔侄现在说不正在怎么谋划把赵国一口吞下去。”
临祤潜心惊地一跳,眼里流露出痛苦的悲伤, “你的意思是……不会的,穆桓不会想要杀我的……”
临羡鱼扶住临羡鱼的身子,靠着他轻轻喊了句师傅, “师傅,我可是你亲手带大的,我们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穆桓可能不会杀你,可自古君心难测,穆鋶毓呢?”
“师傅,留在这里,我不想看到你出事,我已经失去阿栎了,我不想再失去师傅你了。”临羡鱼趴在临祤潜的肩头,带着呜呜的抽噎。
“好,我留下来陪你,我倒要看看我们师徒的一片真心换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若到头来终是一场空,就算是师傅瞎了眼,师傅一定会站在你这头把。”临祤潜抚摸着爱徒抽动的肩膀,自己不在的这些年他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嗯,就知道师傅最疼小羽的,师傅,这是今天新摘下来的桃花茶,我知道你最喜欢这口儿了,你尝尝徒儿的手艺如何?”临羡鱼破涕为笑,执了杯桃花茶送进他手中。
“嗯嗯,好茶,果然还是徒儿泡的茶最纯最香了。”临祤潜在小鱼满含深情的注视下,咽下那被他滤了又滤,淡地嘴里出鸟的茶水,还没白开水好喝呢,又不忍打击他积极性,只好抚摸着他的头顶笑着夸赞。
“真的吗?师傅可不许骗徒儿哦!”临羡鱼不信地围着师傅转了一圈。
“当然是真的了。”说着又喝了一口,毕竟说了这么多话,刚好口也渴了。
“嗯,那你把这一壶桃花茶都喝了,等下我们一起去见你滴徒孙孙,宝宝知道你一定会很开心的。”临羡鱼满怀信心道。
临祤潜为难地撇了撇嘴,看了看,一咬牙,一口气把壶里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临羡鱼笑着看着那空了的茶壶,笑着道,“现在我们去看徒孙孙吧!”
临祤潜跟在徒儿的身后,总觉得刚才他那一笑怎么看怎么觉得慎得慌,难道是被算计了。
“宝宝,过来爹爹这里,这是我师傅,就是你的师爷爷。”临羡鱼摈退两旁的侍女,合上门,把黎天宝从桌案的书堆里抱出来,走到临祤潜面前,看起来相当的得瑟,大概那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他还这么小,却这样懂事,勤奋,怎么能让人不心疼。
“师爷爷好。”
黎天宝害羞地窝在临羡鱼的怀里,糯糯的叫着,听得临祤潜心里舒爽清新,直应道,“嗯,宝宝乖。”
说着手又在衣襟,袖口里翻找许久,才从袖口里找出来一块精致的玉佩,碧绿通透,形如弯月,“宝宝,这寒月是师爷爷送给你的,师爷爷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是师爷爷娘亲留给我的遗物,你要好好收着,以后可以传给未来媳妇哦!”
临祤潜抚摸着宝宝的头,眼睛笑得眯起来只剩下一条缝,黎天宝睁大眼睛看着手里冰冰凉凉的寒玉,又看看眼前的美人慵懒的笑得像只品种高贵的猫。
“师傅,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还是自己收着,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