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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这边!”
在余修远的注视下,岑曼还是选择坐到了余疏影身旁,余疏影给他递了一记胜利的目光,随后咬着她的耳朵说悄悄话:“前几天我听我妈说,哥哥让她找学校医学系的教授安排了一次产检,是不是你怀孕了呀?”
岑曼摇头否认:“不是我。”
余疏影很惊讶地看着岑曼,岑曼知道她想歪了,连忙补充:“是我的朋友,这我让他帮忙安排的。”
得知岑曼并未怀孕,余疏影有点失望:“我还以为自己要当姑姑了。”
岑曼啼笑皆非:“没有这么快……”
余疏影又说:“我最近学做了两款很可爱的手工饼干,还准备做给我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吃的。”
说着说着,她们便互相分享着烘焙心得。余疏影厨艺未精,她本想教岑曼做舒芙蕾的,结果所需原料怎么也记不齐全,最终还是周睿搭救了她。
听过周睿所说的舒芙蕾的做法,岑曼便向他请教其他口味的舒芙蕾应该如何调配。周睿又教她做了几款果味舒芙蕾,两人多交流了几句,他忍不住说:“看来你是行家呀。”
关于周睿的事情,岑曼也听余修远说了一点。他算是烘焙界的达人了,她这个初学者居然被他称作行家,还真有种班门弄斧的感觉。她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我只是犯职业病了。”
周睿倒是对她的职业起了兴趣:“你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岑曼大致说了一下,听她提到分子料理,周睿便发问:“据我所知,还没有以分子料理作主打的餐厅在斐州开业,而准备引进分子料理的餐饮品牌也不多于三个,而你服务的又是哪家呢?”
她如实回答:“雅蕾。”
周睿刚拿起了茶盏,听见她的回答,他不由自主地顿住了动作。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余修远一眼,不可置信地重复:“雅蕾?”
余修远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似乎没留心他们的谈话,更没有察觉周睿的目光。
岑曼不动声色地将一切收入眼底,她不解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周睿迅速敛起神绪,他呷了一口清茶,而后才说,“我只是没想到,像雅蕾这种守旧派的老品牌,也会做这么新潮又高风险的项目。”
尽管周睿所给的答案合情合理,但岑曼却觉得他心里所想的,貌似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天他们吃过了晚饭再离开。从余家回公寓,岑曼仍旧被这个疑惑所困扰,脑子里重映的全是周睿看余修远那复杂的眼神。
这一路上岑曼都没有出声,余修远觉得奇怪:“你怎么突然哑巴了?”
他的声音将岑曼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我在想事情呢!”
“哦?”余修远问,“在想什么?”
挽着他的手臂朝客厅走,岑曼状似无意地说:“周睿好像对分子料理也很熟悉,我还以为只有学化学的人才会对它感兴趣,比如你,比如小梁总……”
余修远带着她同坐到一张单人沙发上,他随意地“嗯”了声,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你跟小梁总是不是先前就认识的?”岑曼调整了一下坐姿,虽然坐得舒服,不过却把大半重量都压在余修远身上。
余修远干脆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她没有拒绝,反而扭着脖子看着他,眼巴巴地等着他回答。他虽然没有躲避她的目光,但是也没有说话。
他越是沉默,岑曼越是觉得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不等他给予答案,她便心急地往下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欣赏够她那困惑又疑虑的表情,余修远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很想知道?”
岑曼用力点头,正以为他要为自己解惑,不料他却吐出了几个字足以气死人的字眼:“那我不告诉你。”
第55章 空港(二)
得知余修远又拿自己寻开心,岑曼揪着他的衣服撒野:“逗我就这么好玩吗?”
余修远放松身体靠在沙发靠背上,衬衣的纽扣被蛮力解开,他也毫不在意:“确实挺好玩的。”
岑曼更加用力地扯他的衣领,而他指着喉咙夸张地咳嗽起来。明知道他只在装模作样,她还是松了手,别过头“哼”了一声:“这么喜欢玩,你逗小猫小狗去!”
眼看着不对劲,余修远连忙哄她:“小猫小狗哪有你可爱?”
他轻声细语地在耳边说上几句情话,岑曼的脸就绷不住了。她重新将脸转回去,问他:“那你快说,你跟梁溯是不是以前就认识的?”
余修远反过来问她:“听说过他的名字、知道他某些往事,这算不算认识?”
岑曼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着他:“就这样?”
余修远回答:“你没听见梁溯今天是怎么说的吗?他说的是‘久仰’,这就可以证明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虽然他说得坦然,但岑曼却不尽信:“可我觉得你对他好像有敌意呀。”
他对岑曼挑了挑眉:“是吗?”
她说:“要不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跟他握手,还不给人家好脸色?”
余修远脸部改色:“别的不说,单是因为你对他这么上心,我就客气不起来。”
岑曼否认:“我才没有对他上心!”
这下换了余修远有理:“还说没有,刚才你可是三句离不了他。”
嗅到他话中那酸溜溜的味道,岑曼觉得好笑:“我的重点是你不是他!”
“既然这样,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余修远摆出一副接受她辩解的表情,接着又说,“明早还要上班,你先洗澡吧。”
岑曼没应声也没动静,余修远便直起身体贴近她,用轻慢的调子在她耳边说:“你该不是想跟我一起洗吧?”
不用回头看他,岑曼也能想象他此际那副坏笑的模样。在他说出更放肆的话语前,她便从沙发跳下去,头也不回地逃掉了。
余修远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当岑曼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他原本弯起的唇角抿得发紧,眼底若有似无地闪过了一抹阴霾。
进了浴室以后,岑曼才发现她不仅没有问出个究竟,而且还莫名其妙地被他“兴师问罪”。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过后渐渐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不过,自从那次以后,岑曼就没有在周末回研发中心加过班。这不是因为她怕引起余修远的不满,而是倪副总又要求人事部聘请了两个研究专员,专门负责协助她完成研究和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