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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要活。然后呢?尼玛回家之后发现,这里仍旧都是恒昱祺的人。
不止他家,就连舅舅家,或者平阳县一些关键的地方,都被安插了恒昱祺的人手。
而且就算他回来了,唐八唐九仍旧寸步不离,他们的态度基本上也就等于恒昱祺的态度。
重涛躺在床上捂着脸,觉得这日子过的,太特么的崎岖了。
皇家大军的战报一封封的送往宫里,还有一些信件送到了重涛这边,让他基本上可以了解到恒昱祺的现状,以及叛军如今的情况。
当初崇王偷造兵器,四处屯兵,结果屯兵之处被发现了十之八九。但是这些地方皇上都没有去动,只是交由一些人专门管理。如今逍遥王以皇家身份出征,虽然只带了十万大军,但是一路上兵源增加,等到了与崇王对峙之时,大军已经达到四十万之多。
反观崇王和云羌,以七八十万大军作为反叛底气,其实却只有二十多万,其中十万还是云羌士兵,发现捞不到好处,仓皇逃窜。
大耀军队用了不到半年就将崇王叛军收编,崇王全家被押解回京,蜀地的支配权重新回到皇上手中。紧接着大耀军队分出二十万,直击云羌。
第二年七月,云羌游牧被大耀军队驱赶,无法生存。云羌王被毒杀在王帐之中,几个儿子因为抢夺王位拼的你死我活,最终王位落到一名庶子手中。
新的云羌之王对大耀俯首称臣,为了保留云羌的生存之地,不得不签了永不背叛大耀的合约。
京中,云羌使臣得知此事,直接服毒自杀,死在驿馆,云羌公主哭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上吊自杀。
原本的纨绔王爷恒昱祺一鸣惊人,被称之为逍遥战神。
但是与此同时,一些弹劾的奏章递上了皇上案头。
“这些老家伙就是看不得朕好,就连朕的亲弟弟都要弹劾,什么拥兵自重都出来了,甚至不想让阿福回京。啧,他们想的,倒是比朕想的还要长远。”恒昱峥丢掉手中奏章,无趣的揉了揉额角。
元清潭看着那些奏章也是叹气,甚至有人说逍遥王隐藏多年实力,就是为了打压皇权。可是皇上却是知道的,这些年恒昱祺是如何助他稳定皇位,甚至交出了唐家暗卫执掌的权利,让皇上拥有了一个庞大的信息网以及坚不可摧的暗卫系统。
“算算日子,阿福也该回来了,作为他的皇兄,朕也应该给他准备个礼物,清潭,你觉得阿福想要什么?”皇上拉过元大人的手,握在自己掌心。
元清潭摇头笑道:“皇上,好歹阿福是您的亲弟弟,总不能把人捉弄狠了吧?他想要什么,难道皇上不知道吗?”
“但是总归舍不得……”恒昱峥叹了口气道:“人人都想坐这个位置,但是谁知道朕与阿福却是最不喜欢这个位置的。阿福比朕幸运,如今朕在这里,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虽说吃喝不愁,但是哪天不是提心吊胆?一想到朕如此不爽,却让他过舒服日子,朕这心里啊,就不舒服。”
元清潭哭笑不得,最终只能吻住那张喋喋不休抱怨的嘴巴。
重涛在叛军一案中有功,累积之前的功绩,虽然只是个秀才,却被皇上破格给了个小小的爵位。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说出去好听,算的上是皇家的人了。
重涛领了赏,几箱黄白之物运到库中,却对这个封赏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钦差唐无忌只是升了一截官衔,领有御前行走和巡按御史,代天子巡狩大耀,无论事情大小,皆有先斩后奏之权。这跟之前的钦差其实也没有太大差别。
“爵爷。”唐八拿着一封书信快步走了进来,表情十分凝重,“爵爷,王爷……病危。”
重涛纠正过无数次说不让他们喊自己爵爷,只是下面人不听,这称呼让他有些尴尬。又听到唐八说王爷病危,喝茶的手顿了顿,“他不是刚领了赏赐么?怎么又病危了?”
“爵爷,主子在云羌原本就受了伤,如今伤势更重了。而且皇上的赏赐主子也并未出面……因为他现在就在宫中,师傅和师娘已经都过去看了……怕是,怕是……”唐八面露为难之色,不知道要如何往下说。
重涛脸色变了变,放下茶杯道:“我知道,只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爵爷!”唐八刷的跪了下去,“主子只求再见爵爷一面!”
重涛突然有些头晕,这再见一面的意思,怕是……
“备车。”重涛低声道:“备车,既然……我就去再见他一面。”
“是!”唐八立刻起身向外走去,看见候在不远处的唐七唐九,做了个完成任务的手势,然后吁了口气。
马车连续奔驰了数日,然后在半夜时分进了京城,直奔皇宫。
半月后,皇上下旨给重涛赐婚,美名其曰因为重涛乃大福之人,逍遥王病重,钦天监卜算数日,需要大福之人替王爷冲喜,于是将逍遥王下嫁平阳爵爷重之澜。
全大耀人民都蒙圈了,这特么的是什么鬼??
番外卷:琐事
第101章 露馅
重涛被从车里扶下来,看着在深夜里却灯火通明的皇宫内院,脚步有些沉重。
若是往日,他必定会开心的在皇宫内游玩,毕竟这是皇宫啊,若是以前,掏钱都进不来的内院啊!可是如今他却完全无暇去看周围,双眼直直的盯着围了一圈儿太监宫女的地方。
唐八扶着他,在一名小太监的引领下踏进院子。
“平阳义安爵到!”小太监在门口高声道。
走进房间,一股浓郁的草药气味夹杂着血腥气迎面扑来。重涛脚下一个踉跄,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几乎苍白到透明。
站在内室门口的那个男人转过身来,重涛看着他有些恍惚,“无忌?”
“皇上!”唐八跪下,顺手拽了拽发呆的重爵爷。
“免礼。”皇上走到重涛面前,仔细的看他,“你就是将朕的皇弟迷惑的心神不宁的那个……嗯,义安爵?”
重涛的脸色现在不止发白,还有些铁青,“皇上,迷惑二字臣并不认,因为当初与臣同处一起的是巡按唐无忌……”
皇上看他这幅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说道:“是朕说错了,重爵爷莫要怪朕,朕也是一直担心皇弟的伤情,才心慌意乱说错话的。”他侧开身,露出身后屏风挡住的内室门,“皇弟昏迷的时候只是喊着爵爷的名字,所以……”
重涛紧紧攥着唐八的手腕,走进内室。
恒昱祺躺在一张很大的雕花木床上,脸色苍白中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双眼紧闭正在昏睡。旁边坐着两名太医,正在用药汤擦洗他身上的伤口,擦洗过后涂上厚厚的药膏,缠上纱布。
重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紧闭,熟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