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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一句代过:“不让人省心罢了!”
见皇帝无意多谈,玉新国君识趣地转移话题:“四年前听闻天降神女于天朝,四年后,天朝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百姓安居乐业,可见神女真乃仙人转世,普度众生啊!孤真想瞻仰神女天颜,不知可方便否?”
皇帝笑道:“神女宽佑,最体善众人,国君太谦虚了。”边说边示意苏洄。
自知躲不过,苏洄只好迎击而上,淡笑着走出座位,向玉新国君轻施一礼道:“民女苏洄见过陛下!”玉新国君上下打量苏洄,眯缝着眼,起身微抬手,亲切地说:“神女多礼了!”
他忽然对着褚坚行了半个臣礼,请求道:“天朝皇帝陛下,孤来此一为瞻仰上国之姿,二为请求上国派神女前往玉新拯救一方黎民,三为小儿寻得一位公主,以结良缘。只要达成所愿,玉新愿俯首称臣,年年上贡。”
“这……”褚坚一喜,装作为难道,“此事急不得,难得今日良辰好景,国君当尽兴才是!”
玉新国君乞求道:“自四月,南部四镇瘟疫横行,至今已死上千人,而病倒者不计其数,再不遏制,玉新覆之不说,恐连累上国也要生灵涂炭啊!”
“哟!什么瘟疫,如此厉害?”褚坚轻轻皱了下眉。
“百名郎中丧生瘟疫,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孤实在没办法,才乞求上国援助。”
“这……神女你看?”皇帝褚坚拿不定主意,毕竟现在各地丰收刚刚开头,神女安危不得不顾。
苏洄灵机一动,大气凛然地说:“民女愿奔赴玉新,天朝恩威四海,此刻玉新百姓也正翘首以盼,天朝焉能置之不理?民女深知皇上怜爱,为民女安危着想,然个人安危焉能与万千百姓相比,请陛下准民女前往。”
“臣反对!”吕子陵立刻跳出来阻止,“皇上,天朝各工各科刚刚起步,正需要神女大展才能,怎能离开?神女擅长农事、科教,可医理上并不熟悉,去了也无济于事。不若搜集天下奇方,集万千郎中一起研究,或有解救之法!”
玉新国君立刻辩解道:“孤自知神女安危乃头等大事,只是暂借神女,前去镇妖伏魔,至于亲临灾区察看,自不需要神女动手。玉新虽是小国,医术高超的郎中也不再少数,孤也曾集千家郎中于殿中商议,均无果,这才来天朝求助。”
吕子陵急道:“郎中都财竭力尽,神女更无良策。两年前,天朝天镇县也曾发生疫情,神女不顾安危前去视察,结果差点命丧黄泉。可见,神女虽有天人之智,却是凡人之躯,受不住病魔侵蚀。”
玉新国君老泪纵横:“原想借神女之名镇四海之妖,以显天朝威仪,如此看来,天朝也难御八方之敌啊!”
褚坚眼神一凛,转瞬道:“国君莫要悲伤,朕相信神女乃仙人转世,普救黎民,特加封神女为护国天妃,即日奔赴玉新,拯救苍生!”
“民女领旨谢恩!”苏洄庆幸而悲凉地叩谢皇恩,一时竟说不出心中的滋味,就这样被牺牲了。
太子,吕子陵,巽亲王等大惊,集体跪于殿内,力阻圣意。
“请皇上三思!”
“请父皇三思!”
皇后也觉不妥,想劝导一二,被皇帝一个凌厉的眼神吓了回去。
苏洄立于殿中央,长发飘舞,她秉持着最温煦的笑容,从容而又不悔地说:“多谢太子殿下,亲王和郡王关心,洄主意已定,请各位莫要劝说了!”
……
五日后,帝赐尚元公主于玉新太子,并于第二日与神女一起启程。
临行那日,豪华的十六驾马车内,尚元公主哭的声嘶力竭,皇帝潸然泪下。
临行那日,神女苏洄跪发三愿:一愿褚翳王朝千秋万代,繁荣富强;二愿天下才情女子可入朝为官,为民造福。三愿天下异人能匠各有所用。
帝慨然允之。
临行那日,平阳郡王告罪圣上,自请玉新护公主和神女凤驾。
帝允之。
临行那日,旌旗蔽天,十里百姓……
大翳一百四十八年,贞治十九年,慧农神女奔赴玉新,亲临疫区,亲侍百姓汤药,与百姓同食。百日后,疫情大转,然神女神骨俱毁,怅然长逝,年仅二十五岁。其躯体运回天朝,葬于皇陵南侧,修庙立碑,贞治帝赐睿贞圣贤神妃,名垂失史册。
作者有话要说:
☆、1、南平小镇
猫儿山是玉新国琼州最秀丽的山,远望像一只灵猫跃然纸上。猫儿山风景秀丽,连绵起伏,自然植物和花草种类繁多,野生的动物更是不计其数。这里环境十分优美,植被茂密,生长着珍贵的花荷、赤藜、白橡,阿丁枫、樟树、荷木、桐木等植物。各种奇花异草漫山遍野,秀丽怡人,山水相映,宛如人间仙境。
在山脚下住着三十多户人家,大半以草药和种茶为主,只有六、七户以打猎为主。今儿刘四带着三四个弟兄背着弓箭,拿着长矛又踏进了山林。他们之中有一位二十岁的少年,手脚甚是灵活。每每入山,他总是猎的最多。这不,一天下来,连刘四这样的老猎户才不过捕获四只野鸡,三只野兔,可少年却打了一头足有三百斤重的野猪。
刘四笑呵呵地拍着少年的肩膀:“阿灿越发本事了,你这手艺比老杨高强多了!”
名叫阿灿的少年红了脸,低着头笑着笑,秀气的脸上一片嫣然。
“哈哈!阿灿就是不爱说话,这可不行,将来连媳妇也娶不上啊!”
“哈哈……”几个人跟着笑起来,阿灿的脸更红了。
到镇上卖了野猪,阿灿溜溜地跑到粮店买了一袋面,一袋米,一路生烟回了家。
竹子围成的篱笆内,三间茅草屋醉醺醺地屹立着,一位六十开外的老妇人正端着大碗喂鸡,她的脚旁卧着两只雪白肥滚的兔子,两只大耳朵直棱棱地竖着,兔子边上是一片修葺规整的菜地,绿油油的菠菜一团一团的,有的叶子还翻卷着。喂完鸡,老妇人踹踹懒洋洋的兔子,笑道:“你们倒自在哟!可怜我那唯一的孙子还在受累呢!”
“蹬蹬”
老妇人惊喜地跑到栅栏外:“乖孙子回来了!”
一个清秀瘦气却浑身有劲的少年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近了,才知道,原来是那名叫阿灿的少年。
少年胡乱擦了一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笑呵呵地举起手中的米面,像是炫耀似的。
“哇!这么两大袋,灿儿好厉害,又有口福了!”老妇人夸张的神情惹得少年有点不好意思。
少年指指院里,疑问的眼神看向老妇人。
老妇嗔怪地戳戳阿灿的额头,又心疼地为他拭去汗水:“放心吧!小仙女好好的!”
少年放心一笑,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