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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
——你妈妈是个疯子,她得不到你爸爸的心就要害死你爸爸,你爸爸爱的是我,就算你妈妈陪他一起死,他也不会爱上你妈妈的,你妈妈到死也得不到他一点点的爱!她爱的人不爱她,一点点的爱都没有被你爱上的人真是倒霉,倒霉!你是她的孩子,一定也遗传了她变态的基因,你逃不掉的,他目光所及的女人,你一定会把她们都杀掉的,哈哈哈哈……
她还记着,那个满目憎恨、神情疯狂的女人所说的话就像是恶毒的诅咒,在那些昏天暗地的日子里,一次次地笼罩着地。
她叫苏晨,十五岁那年她再见不到阳光,而那女人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像是坚韧的藤蔓,拽住她往黑暗里拖,从此再也没法逃出生天。
他一点都不爱你,你把他杀了吧,杀了他,他就是你的了,他就是妹一个人的了!
“不要不要……不是这样……”苏晨尖叫着醒来,抹了满额的汗水,她大口大口地喘息,侧头想要看窗外的阳光,一侧头却见一个不可能在这里的人,坐在她卧室里的小沙发上。
顾瑾言抬起头,起身朝她走来,对她笑笑,“醒了?”
苏晨看着他的笑容,呆呆愣愣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瑾言在她床边坐下,“来看看你。”
“看我?”
“嗯,你好吗?”
苏晨点点头,笑了笑,“挺好的。”
“骗人,小骗子,脸都瘦成这样了,捏都捏不到有肉了,怎么算挺好?”
苏晨争辩,“刚刚做完手术的人都这样……”她的话没说完,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到了这,低了低头,“对不起,我刚做了人流……”
顾瑾言伸手捏上她变得尖尖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他俯身吻上她,很温柔很温柔地亲吻她的唇舌,霸道地长驱直入,给她温暖。
苏晨被他诱得忍不住抬手搂上他的脖子,她也想他想得心里发疼,可越是爱他,她就越怕她会走上她妈妈的旧路,怕她最后真的会变成那个女人所说的那样。
她是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意伤他一分一毫的人,她看不得他受一点伤痛。
顾瑾言放开她的唇,把她紧紧地抱着,头靠在她颈窝里喘息,用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她也用力抱紧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分开,恍惚间,她似是听见了他在她耳边说:“心肝,我过得很不好,没有你看着我吃饭,我又好多天忘记吃午饭了,晚上回到家,我做了满桌的菜,把菜端出去以后才发现你不在家。我学着你在卧室添了一部跑步机,每天早上晨跑一个小时,我当时想,我要是早点买回来,那时就能跟你一起跑了心肝,我想你了,{tu me manques 法语:我想你}”
他一句接一句的话,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他向来低沉镇定的声音如同大提琴一般,可每句话的尾音都带着一点微不可觉的沙哑。苏晨的眼泪掉落下来,压抑着的哭声细细小小,让顾瑾言听着觉得心里一揪一揪的,疼得入骨,摧人五脏。
她摇着头,眼泪被甩落了几滴,滑落到脸颊的都沾上了他的脖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真的不想要我们的宝宝的……我不好,我吃了……安眠药,一直吃了半个月……我不知道我有了宝宝,对不起……”
脖子上的湿痕仿佛是腐蚀性最强的酸,一直从皮肤侵到心里,刺痛得他嗓子都发哑。
顾瑾言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把她整个人拢进怀里,抚着她的背,亲着她的脸颊,“心肝,我知道,乖,我都知道,嘘,别哭了,你这时候可不能哭的。”
苏晨吸了吸鼻子,还会因为哭得太厉害而打嗝,但眼泪已经被她飞快擦掉了。
“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我心眼小,一直害怕你再次离开,我找不到你,又怕你留下来是我强求来的,你本不愿意……我一直都想要跟你好好地过一辈子,是我太笨了,面对你就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达,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你。”
苏晨摇摇头,“是我愿意的,我愿意的……”
“心肝,我有点累了,我怕我追不上你了,你看你跑得这么快,还每天早晨都晨跑,我肯定跑不过你,所以你别跑了,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苏晨又是一脸的泪水,她知道要这个男人示弱是多难的一件事,他脾气太硬了,只要他能撞着、挡着的,他一点都不会让她知道,她就只能看着他表面一副没事的样子,这样的一个人,今天跟她说他累了,怎么能不让她心疼。
她喜欢他、爱了他那么多年,怎么舍得让他再失望。
“心肝,我知道我脾气不好,说话也不好听,但是我会学着对你温柔,我以后不会骂你,你不开心我就哄着你,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苏晨破涕为笑,不断点头,“好,不过我喜欢原来的你,喜欢骂人的你、不温柔的你、所有的你,我都喜欢,我最喜欢你了。”
顾瑾言把这辈子的珍宝紧紧地抱在怀中,再不愿意松手。
她不只是他的珍宝,她是他的心肝。
尾声
顾瑾言坐在会议室里,他的下属给他汇报上一季他们的工作总结分析,下属喜气洋洋地跟参与会议的人员分享喜悦,他们超前完成了上一季的目标,会议室里是一片欢声雀跃。
顾瑾言也是喜悦地笑着,但他不希望员工们都太得意忘形了,他敲了敲桌子,神情淡淡的,“今天可以庆祝,但明天之前,全部的人都要收拾好心情。”
会议室里的人都在欢呼,有一人的声音特别突出,“营运长会请我们吃饭吗?”
顾瑾言正收拾桌面上的报告文书,他抬起头,看见他面前的员工们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他点点头,“可以,徐秘书,到时候的消费都算在我帐上吧。”
会议室再度欢腾起来。
fay也笑得喜悦,站起身来,跟顾瑾言靠得近些说话,“你还是那么慷慨,像你这么当老板,很容易会被员工欺负的。”
顾瑾言无可无不可,“奖罚是应该分明的。”
fay笑了笑,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又走近他几步,纤细的手似是不经意地碰到了他的,指甲在他的掌心故意划了划,“那今晚送我回家?”
顾瑾言动作未停,“fay,你是我堂妹。”
“但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知道的。”
顾瑾言已经把文件都收拾好了,他淡漠地看了fay一眼,又转头对着仍在兴奋交谈的员工们说:“祝你们今晚玩得尽兴,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