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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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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阚然光听闫煦描述常悦琛因为这个人遭受的苦难都觉得不能呼吸,恨不得将这人碎尸万段。
    第102章 迫不及待
    “原来是黎叔叔啊,我这不是没门路嘛,现在你的生意做得这么大,想见你一面可太难了。我可是巴不得早点见到黎叔叔呢。”
    “哈哈,是嘛,然然,看来这几年你成熟了不少,当年你可太莽撞了。”
    “都过去了,黎叔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等开了年,我自罚三杯,当面给你赔礼认错。”
    “等什么开年啊,就今晚吧,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那不巧,今晚我真有事儿,黎叔叔,明天就过年了,你也是有家有室的人,先好好过完年吧,咱们来日方长!”
    等挂完电话,阚然差不多到了,他扛着东西吭哧吭哧地爬上楼,累出一身汗水。
    常悦琛陪着他一起把东西都塞冰箱,忙活完了阚然直接说:“‘华庭’这事儿算我一份,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这件事也跟我强相关,你不能把我支开。”
    常悦琛无奈地叹口气,拿了点菜准备做饭,阚然一把将他推开,恶声恶气道:“你去休息,一个病号做什么饭?”
    常悦琛好笑地说:“真是难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阚少竟然主动做饭。”
    阚然则笑得焉儿坏,“这不是在追你吗?等我得手了我可就不会再做这些事儿了。”
    常悦琛抱着手臂说:“鱼儿还没上钩呢,你就告诉鱼儿这饵里有毒?你这样很难钓到鱼的。”
    “我这是姜太公钓鱼。”阚然抵在常悦琛面前抬腿蹭了蹭常悦琛的胯下,暧昧地说:“愿者上钩。”
    常悦琛陡然翻身把阚然圈在自己和灶台之间,凶狠地吻住了阚然的唇,舌尖陡然撬开了他的贝齿。
    这个霸道野蛮的吻的持续了整整三分钟,阚然感觉呼吸不过来了,虚虚地推拒着常悦琛。
    “唔——你还没好呢。”
    “不妨碍gan你。”
    常悦琛托起阚然的屁股,抱着人朝卧室走去,动作很激烈,两人的嘴唇却一刻都没有分开。
    阚然被丢在床上,发出一声巨响,被扔的七晕八素的阚然双手刚刚撑着半个身子蹭起来,就被脱得只剩裤子的常悦琛压回了床上。
    肩膀又被这个恶霸咬了一口,阚然吸着气,双手搭上常悦琛的脖子,咧嘴撒娇:
    “老公,再叫我一声宝宝好不好?”
    常悦琛感觉呼吸一滞,凌厉的眼神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捏着阚然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
    “你叫我什么?你他妈叫我什么?你这个混球!”
    阚然感觉自己后脖颈快被捏碎了,他眨眨眼睛,笑着问:“不喜欢吗?”
    这次常悦琛做得有些狠,阚然没想到一个病号也能把他做得起不来床,内心却觉得无比满足。
    常悦琛没如他所愿叫他宝宝,但却做好了饭端来床边一口一口喂他。
    阚然见好就收,不忘叮嘱常悦琛吃药。
    常悦琛身体一好起来了就又是那幅不近人情的样子,不是盯着电脑屏幕就是看书,话也不多说几句。
    这套老房子不好取暖,开了空调太干,不开空调太冷。
    阚然整天都窝在床上,又硬是把常悦琛拉在床上,非要窝在他腿间和他一起看书,不过基本上看到一半就缩在常悦琛怀里睡着了。
    阚然试探着问了常悦琛烂尾楼的事情,常悦琛始终只有一句话,“这事儿不用你管。”
    阚然才不听,经常偷偷地翻常悦琛的资料,被常悦琛逮到一次后,这些资料全部被锁进了保险箱。
    阚然在常悦琛面前没脸没皮惯了,有事没事就在常悦琛家寻宝,没过两天,果真让他找到一个‘宝贝’。
    “常悦琛,这是不是我送你的那个?”阚然拿着一个保存完好的红色护身符在常悦琛面前晃来晃去,被常悦琛一把抢了过去。
    “这不是被我扔湖里了吗?”阚然疑惑道,思忖了一会儿又恍然大悟道,“你这手表和这护身护……你你你不会跳湖里捡的吧?”
    常悦琛脸有点红了,阚然愈发大声起来:“好哇,那时候你就对我心怀不轨了!还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常悦琛,你属麻袋的吧,也太会装了!”
    常悦琛起身要走,阚然哪儿能放过他,像只无尾熊似的贴在他身上,笑得焉儿坏,舂米似的在常悦琛脸上吧唧个不停,把常悦琛惹火了,最终被好一顿教训。
    过年那天天气不错,竟然出了点儿太阳,这在一到冬天就雾霾沉沉的江城可十分难得。
    阚然见常悦琛也已经好得差不多,邀请他出去散步。
    虽然江城很多外来务工人员都回去了,但街上仍旧人声鼎沸,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出来晒太阳,许多店铺还开门迎客。
    阚然问常悦琛,“宝贝儿,咱们买套新衣服呗,明天是初一,得穿新衣服。”
    “要买你买。”
    阚然拉着常悦琛选了几套衣服,又分别拿了一套大一码的,常悦琛不配合试衣服,阚然只能这样操作。
    从商场拎着大包小包的出来,阚然感叹道:“当年我们买的那几套情侣装其实挺好看的,可惜被我扔垃圾桶了。”
    当时他刚刚得知常悦琛的背叛,心灰意冷,一气之下冲动行事,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悔。
    常悦琛冷笑,阚然立马说:“不过这次不一样,我就是穿烂了也不会扔!”
    半下午的时候两人回家开始做年夜饭,硬菜都是常悦琛掌勺,阚然在一旁手忙脚乱地打下手。
    当然,阚然也贡献了自己拿手的卤牛肉,就是那种放了卤料包让它一直小火慢炖就行了的卤牛肉。
    阚然搬东西的时候没忘搬了两瓶红酒过来,两人都不嗜酒,一人喝了半杯意思一下。
    阚然脸颊有些发红,时不时偷偷瞄常悦琛,看他虽然仍旧沉默寡言,面色却是柔和的,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吃完饭阚然打开电视,要常悦琛陪他一起看春晚。
    常悦琛也没扫他的兴,拿了一床被子出来,跟他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春晚。
    春晚没什么新花样,没多久阚然就在常悦琛怀里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常悦琛摇醒。
    第103章 死性不改
    “怎么了?”阚然不肯睁眼,只用脑袋蹭了蹭常悦琛的胸口。
    “快十二点了,我们去楼顶。”
    阚然睡眼惺忪地任由常悦琛给自己套上大衣和围巾,还换上了棉绒拖鞋,然后就被拉着上了楼顶。
    十二点一到,周围陆陆续续开始放起了烟花,江城从不禁放烟花,每次过年都分外热闹。阚然在贝城的时候常常怀念在江城过年的事情。
    那时候他和爸爸二叔一起过年,买好几箱烟花,约着几个叔叔阿姨一起到市中心的观景台上放烟花。大人谈天说地,小孩儿拿着各式各样的烟花棒玩耍,一直要玩到两三点才会回家。
    常悦琛语气有些激动地说:“看那边。”
    阚然顺着常悦琛的指的方向望去,一声烟花发射的锐利响声穿透耳膜,“嘭”的一声,平地里窜起一团明亮的火光,迅速地上升至高空,然后猛地爆开,一片绚烂光彩染亮了整块夜空。
    随着烟花的绽放,天空出现无数个熊猫形状的光圈,憨态可掬,形容可爱,大熊猫们重重叠叠,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像是无穷无尽一般。
    阚然心跳如鼓,被不知名的情绪涨的很满很满。
    那是属于他的烟花,那是常悦琛为他准备的烟花。
    他痴痴地看着,仰着脖子,黝黑的眼眸被没完没了的烟花映得透亮,嘴角轻轻上扬。
    “常悦琛,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把你从贝城接回来那天。”
    “如果我没来找你,你是不是也不会告诉我?”
    “……”
    “还好我来了,不然哪儿能看到这么美的烟花”
    阚然把头靠在常悦琛的肩膀上,下巴抵着对方的胸膛,低声问:“分开的那四年,你都怎么过年?”
    常悦琛遥望着天际,淡淡道:“头两年我妈身体不好,都是在医院过年,后来她走了,过不过年也没什么意思了。”
    阚然用力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睛,“你的病……”
    “都好了。”常悦琛猝然打断,不着痕迹地推开阚然,“谁告诉你的?闫煦还是李景华?”
    阚然呆愣片刻,鼓起勇气道:“为什么不愿意我知道?常悦琛,我想知道这些事情,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就像你想知道我的一切一样。我们……”
    “没有我们,你是你,我是我。”
    “常悦琛,别这样,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常悦琛望着远方的虚无摇了摇头,“阚然,我说真的,我很谢谢你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也谢谢你陪我过这个年,但我不想再在这片看不到头的沼泽里挣扎了。我们的问题无解,既然不能好好地在一起,所以各自安好才是最终的答案。”
    阚然一个字也不信,他知道一时半会很难说服这个固执的男人改变自己的决定,只能以退为进,再次靠到常悦琛身上,微垫起脚尖亲了亲常悦琛的嘴唇。
    常悦琛探究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阚然再接再厉,抓着常悦琛的手缓缓从自己衣服的下摆处钻了进去。
    常悦琛的手有些冰冷,猝然贴上阚然温热的肌肤,让他倒抽了口气。他继续坚定地把那只大手引到自己的腰上摩挲。
    阚然一边伸出舌尖舔常悦琛的嘴唇,一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楚的音量说:
    “常悦琛,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都是因为我。你这辈子遇到我就当是你上辈子造的孽吧,就算你不想与我为伍了,就算你不愿意再对我敞开心扉了,就算你不想要我这个人了,我的身体你还是喜欢的吧?你每次都那么疯狂,那么不知餍足,除了我谁能招架得住你呢?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把我留在身边吧,那怕只是当你的床伴。”
    “你就当我犯贱吧,即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是做不到全心全意的恨你,反而反复地爱上你,我就是这样死性不改。你天生就是来克我吧?”
    常悦琛呼吸变得有些粗重,眸色渐稠,用手掌在他腰上缓缓摩挲,一字一顿地说:“阚然,这是你自找的,以后别怪我!”
    常悦琛重重地吻了下来,阚然嘤咛一声,两人的呼吸难舍难分地交缠在一起。阚然伸出双手勾住了常悦琛的脖子。
    常悦琛的手还在他的皮肤上停停走走,一点一点带着刮弄。
    阚然感觉又酥又痒,被吻得心里躁动,不自在地蜷起后背,两人拉开了点距离,倏然又被常悦琛按了回来,两人紧贴着彼此,不留一点缝隙,气氛扑朔又旖旎。
    烟花没完没了地燃放着,像是在为他们伴奏,不出意外着伴奏声得一直响到明天早上。
    两个交缠在一起人仿佛永远也吻不够似的,在璀璨的夜空下肆无忌惮地侵犯着彼此。
    等榨干彼此肺里的最后一丝氧气,才不得不遗憾地分开一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打在对方的脸上,脖子上。
    “现在回去好不好?”
    “好!”阚然红着脸,“你抱我下去好不好,我腿发软,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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