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羞色骄妻替嫁后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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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洁饶自觉躺着说话有些失礼,强撑着拽过靠枕垫在背后。
    逢月赶忙伸手扶她,“没事了,余姐姐放心。”
    余洁饶累得虚浮气喘,丰润的嘴唇泛着白,闭着眼道:“没事就好,也不枉我和崔荣锦遭了这茬罪。”
    逢月心里感激他们夫妻俩,更替她惋惜,低垂着眼睫轻叹:“让姐姐和崔东家受苦了!”
    余洁饶缓了片刻,睁开眼,挤出个不以为然的笑容。
    “他们兄弟之间说这些做什么,当年要不是你男人替他挡下落石,崔荣锦早都死了。”
    逢月诧异抬眼。
    她只知道苏景玉和崔荣锦自小亲如兄弟,所以崔荣锦才甘冒风险帮他查平杀落艳的事,却从未听他说过这段过往。
    她忆起入春随苏景玉去玄清观祭拜母亲,他无意间提起过少年时曾被山上的落石砸伤,很长一段时间下不了床,原来是为了崔荣锦。
    余洁饶顾念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被连累的失了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受尽苦楚也没有一丝抱怨,她看似与崔荣锦争吵不休,实则心里一定深爱着他。
    逢月不禁被她感动,遗憾的目光落在她锦被下平坦的小腹上。
    余洁饶怕她心里难受,打起精神握住她的手。
    “我没事,大夫说将来还会有的。你呢?成亲日子不短了吧,怀上没?”
    逢月含羞浅笑:“还没,不过不急,明年应该会有的。”
    余洁饶瞪她,虚弱的嗓音立马高了几分:“你整天待在家里,不知道外面多少女人惦记着你男人,还不趁早给他生个孩子把他拴住了!不行就吃些药调理调理,别整天傻乎乎的!等你男人让别人抢走那天,哭都没处哭去,听见没?”
    逢月微怔,懵懵地点头。
    凭苏景玉的才华和样貌,连姐姐林玉瑶都深陷其中,她相信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却从未想过要怎样才能把他拴住身边。
    生个孩子有用吗?
    白夫人生了这样出色的儿子,还是一样没能拴住夫君的心,焦氏、孟氏都有孩子,也都生活的并不如意。
    对于她来说,感情的事很难捉摸,她只知道要用真心去爱、去对待,哪怕为他付出生命。
    如果将来真的有一天苏景玉喜欢上别人,想要离开她,那也只能放手让他离开,总不能像焦氏那样,发了疯似的又吵又闹,搞得无一日安宁。
    大不了痛哭个三天三夜,然后再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或许拥有时倾情付出,失去时洒脱放手,才是对感情该有的态度吧。
    不过她还是很想尽快生一个苏景玉的孩子的,不对,是生七八个。
    归程的马车上,车窗半开着,苏景玉把手炉塞给逢月,取了条薄毯盖在她身上。
    薄毯底下,逢月悄悄摸着自己的小腹。
    她与苏景玉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顺利的话,过了年就能怀上小宝宝了,她羞红了脸,偷偷瞄了眼身边的夫君,低着头咯咯娇笑。
    “想什么呢你?笑成这样!”苏景玉拉着她靠在怀里。
    他艳红的袍子上凉丝丝的,逢月脸颊不由抬起了一瞬,复又贴在他胸前,手指拨弄着衣料上精致的刺绣纹路。
    “没什么,只是觉得余姐姐挺有趣的。”
    马车驶入主路,一阵寒风吹起车帘,拂的两人发丝漂浮缠绕。
    苏景玉又把她身上的薄毯掖了掖,“嫂夫人精神怎么样?她跟你说什么了?”
    逢月叹息道:“不太好,虚弱的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明眸微动,接着扬头轻笑:“余姐姐说让我看紧了你,免得被别人抢走。”
    她看上去丝毫不在意的笑容让苏景玉周身不适,撇开脸,故意拿腔作势道:
    “也对!你我都成亲快一年了,是时候该收几房小妾回来了,夫人贤惠,想来不会介意吧?”
    逢月登时变了脸色,一巴掌拍在他胸口:“苏景玉!”
    想到他像抱着她一样抱着别的女人,她心里酸溜溜的情绪越发高涨,抑制不住怨怒与委屈。
    原来一旦深爱上,洒脱的放手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容易。
    还不到一刻钟功夫,她心里对于感情的那一点领悟几乎被否决殆尽。
    苏景玉笑着打量逢月气鼓鼓的模样,洋洋自得地享受着被她在乎的感觉,看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一把抱住她柔声哄着:“好了不闹了,都是夫君不好!”
    “嗯”,逢月窝在他怀中点头,仍觉得不够解气,胡言乱语道:“你若是敢纳小妾回来,我就……把她们全部都赶走,之后再出去找别的男人,一天换一个!”
    苏景玉忍不住笑,像是小孩子吃了蜜糖一般,心里甜蜜又满足,轻抚着她的鬓发,将承诺的话藏在心底。
    逢月,这辈子我都不会负你,只求你别离开我就好。
    年根上,上街采买年货的百姓一日多过一日,商贩们卖力地吆喝着。
    逢月依偎在苏景玉身上便不觉得冷,把薄毯匀给他一半,掀起车帘向外张望。
    路边的摊位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年画,还有小孩子玩的圆灯笼、鞭炮、喜烛,充满着新年的喜庆味道。
    东院里有管事的妈妈们操持着,不必逢月费心,新年无疑要在侯府里过,庄子的新屋也无需装点,她一路上只顾看热闹,没有张罗着下车采买。
    马车驶过闹市街区,外面安静了不少,周围尽是高门大院,前方转角不远处便是鲁国公府。
    苏景玉在车壁上叩了两声,马车稳稳地停下。
    “我去看看陈勉,你先回府等我,天黑前我们一起回庄子去。”
    他倾身把逢月那一侧的车窗关好,免得她受凉,顺势贴在她耳畔道:“今晚就只有我们两个,把箱子也搬到新屋去,好好服侍夫人。”
    逢月羞的面红耳热,背过身去不看他。
    车门关起,马车继续向前驶去。
    她打开车窗回头看,苏景玉还站在原地朝马车这边望着,那一袭耀眼的红衣越来越远,直到远的看不见,缱绻绵长的情意还留在心间。
    苏景玉目送逢月的马车远去,步行走过街角,刚迈入鲁国公府门前的主街便被迎面而来的羽林军团团围住,人数不下十个,各个身披甲胄,手持长刀。
    他脚下一顿,目光戒备地扫视一圈。
    为首那人拱手上前道:“苏世子,我等奉圣上之命前来拘捕,请随我等去大理寺监牢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林逢月:夫君要快点回来呀~害羞ing
    苏景玉:好滴媳妇!~下一秒懵登脸.jpg,完了,出门没看黄历~
    第107章
    众人都知道定远侯府有丹书铁券护身,不管犯了多大的事都不会被问斩,因此为他留了几分颜面,没有上来就抓人。
    “大理寺监牢?”
    苏景玉蹙眉,瞟了眼旁边那人呈过来的皇帝手谕,冷冷问:“我所犯何罪?为何要拘押到大理寺?”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作答。
    半晌,为首那人又道:“苏世子,我等也是奉命行事,不愿与您动手,还请不要为难我们。”
    苏景玉心中不解。
    太医院的事已经尘埃落定,就算李亢依然怀疑他洞悉了三十年前的事,将他骗进宫中处斩或暗杀他还有可能,应当不会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才对,毕竟三十年前的事根本无法摊在明面上说。
    李亢亲派羽林军来捉拿,难道是爹那边出了大事?
    逢月!
    苏景玉心中狂跳,担心他们已经赶往侯府,将逢月一并拘捕了,故作镇定问:“你们从何处而来?”
    为首的回道:“我等刚领命,从宫里出来。”
    苏景玉无法断定这些羽林军兵分两路,已经去了定远侯府,还是出宫后刚好碰上他,事到如今也只能尽力一搏了。
    他自知武功平平,与这些人动起手来毫无胜算,这里离鲁国公府这么近,街上又人来人往,能拖延一刻是一刻,说不定会有人赶往侯府去报信,让逢月尽快逃走。
    苏景玉眸光一凛,气势汹汹道:“就算拘押也要有个由头,我要进宫面圣!”
    众人一齐扬刀围了上来,“苏世子,圣上有旨,见到您后即刻拘捕,不得见任何人,请吧!”
    闪着寒光的刀尖距离他不足一尺,苏景玉冷眼扫过,缓慢抬头,面色阴沉着一步步向前,胸口直抵在刀尖上,羽林军不敢伤了他,纷纷举着刀缓缓退后。
    双方僵持不下,为首那人只得横刀拦在他身前悄声暗示:“苏世子,若还有机会得见,您不妨问问令尊。”
    苏景玉极慢地转眸看他。
    余光里,鲁国公府的侧门驶出一匹快马,正朝苏府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稍微松了口气,略一颔首,“劳烦带路。”
    逢月独自回府,没有人说话,身上裹着薄毯暖融融的,马车又颠簸,没过多久便困得睁不开眼睛。
    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喊声伴着马儿的嘶鸣声,紧接着马车突然一个急停,她陡然惊醒,双手死死拽住侧壁上的抓手,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少夫人!”顺子在外面急促地拍打的车窗。
    逢月受惊还没缓过神来,他已经不顾礼节地窜上车,心急火燎道:“少夫人,陈勉公子身边的小厮刚刚快马来报,说世子被羽林军抓了!”
    逢月脑海中一片空白,懵懵地眨眼,“被抓了?谁被抓了?”
    “是世子!”顺子急得直挠头,爆豆似的重复了一遍。
    逢月忽然回神,惊得抽了口气,乌黑的瞳仁微微颤抖,自语道:“他被羽林军抓了?怎么会!”
    太医院的事明明已经解决了的,她想不通还有什么事能令皇帝出动羽林军来抓捕苏景玉,莫非是鲁国公府的人看错了?
    方才还说好了晚些一起回庄子去,转眼间便生出这样的祸端来,她一时难以相信,也不愿相信,心里慌乱的难受。
    “少夫人,皇上派出羽林军,必定是出了大事了!您还是赶紧躲躲吧,再耽搁一会儿,羽林军追过来就走不了了!”
    苏天寿近来常住军中,苏府只有苏景玉一个子嗣,府里除了个六岁女童就只有她这位被举家流放,毫无助力的少夫人。
    皇帝想来没太放在心上,羽林军的动作才慢了些,否则此时定远侯府或许已经被查封了。
    逢月心里一团乱,根本没心思细想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不管怎样,先逃出去才有机会想办法,若是所有人都被抓了就真的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她深吸一口气尽力稳住心神,急声吩咐顺子:“叫巧儿抱上离儿,我们即刻回庄子去,你去打听打听世子被抓到哪去了,再想办法去军营知会侯爷一声。”
    她话音未落便惊的心头剧颤,难道是……
    顺子欣慰地抹了把头上的汗,好在少夫人行事果断,没有淌眼抹泪的不肯走,攒了一肚子劝她的话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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