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赵渊听懂了她的暗示，眼神兀地暗了些，他盯着宋榆这张脸蛋，语气藏着危险。
    他想捏她的脸，却被女孩躲掉。
    宋榆冲他吐了吐舌头，转身回了学校。
    赵渊怀里仿佛还残留着女孩身体的温度，让他有些留恋。
    ……
    大概是上次宋榆的事惹了赵渊厌烦，宋媛最近越来越难联系上赵渊。
    办公室电话通常是助理接听官方式的回答，私人电话总是“对方正在通话中”。
    订婚一事被一拖再拖，直到上周，赵家才给出明确的答复，如约在十二月十五日举行，这让她松了口气。
    她起初担忧赵渊的心会因为那个情妇动摇，现在看来，赵渊到底是理智占据上风选择了她。
    这件事定下来之后，她也松快了许多，开始找时间和姐妹约下午茶，准备看订婚礼服。
    一群小姐的声音叽叽喳喳，没有定论。
    “我觉得着两套都挺不错，白色的显身材，粉色的显气色。”
    “我们在这里说了半天，有时间不如让赵少陪你参谋下啊！就当是提前试婚服了…”
    “就是，不是说赵二少对你百依百顺，捧在手里都怕化了？”
    这其中不乏听说赵渊和宋媛离心的人，故意刺激看她笑话。
    于是，在众人起哄声中，宋媛僵硬着身体给赵渊打了个电话。
    “喂？笨蛋是还有什么事情忘记说了吗？”
    语气温柔，话语中尽是宠溺，宛如情人间的低语呢喃。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互相使脸色。
    只有宋媛咬着唇，脸色有些不自然。
    “阿渊…”宋媛握着手机，艰难开口，“你有时间陪我去试订婚礼服吗？”
    男人停顿了一下，但还是回答了一个“好”，尽管语气生疏了不少。
    宋媛心落了下来，挂下电话后又重新应付周围这群人精的阿谀奉承。
    …
    第二天先来的是阿坤，赵渊还在开会，让助理先来陪她看订婚服。
    一天逛下来宋媛刷着赵渊的卡，心情很是畅快。
    赵渊到底是选择了她。
    结束后宋媛去咖啡馆点了杯美式，一边喝一边等赵渊。
    “你天天跟着阿渊也算是辛苦。”她俨然一副女主人姿态，张罗着要送阿坤一套衣服，被婉拒。
    “阿渊这些天，除了工作，有去过其他的地方吗？”
    “与平常无异。”阿坤答得滴水不漏，“宋小姐想知道细节的话，可以直接问少爷。”
    没过多久，赵渊带了人来到咖啡馆。宋媛注意到他手上拎了只粉色的袋子，里面装着衣服。
    外包装印着兔子花纹，品牌名字是英文花体字。
    和全身的西装革履格格不入。
    她忽然觉得嘴里的美式有些苦。
    赵渊入座后，看了眼阿坤，后者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文件，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阿渊…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宋媛张嘴想拉近些两人的关系，但赵渊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下意识闭了嘴。
    “这是什么？”她只好拿起合同问他。
    “一份合同，我拿宋常番手上那笔800万的订单和你做个交易。”
    “签下这份合同，年末订婚宴照期举行，但明年4月你要主动提出取消婚约。”
    “为什么？！”宋媛这句话有些冲动，语气急促激进，听上去有些暴躁。
    赵渊抬眸看了她一眼。
    “我是说…”宋媛音量弱了下去，“我第一次来赵家的时候，爷爷就说过我们成婚是他余生最大的心愿。”
    “你是在拿老爷子威胁我吗？”
    反问的语气让宋媛有些慌张。
    “没有…只是…”只是二少夫人这个头衔早就被她视为囊中之物，如果她没有嫁给赵渊，那些贵太太千金小姐以后会如何耻笑她？
    “不要以为你在老爷子面前说的话我都不知道。”赵渊低头瞥了眼手机，嘴角牵起温柔的笑，抬眸看到宋媛时却面色冷漠，压迫性极强。
    “退婚的法子，我这里多得是。是宋常番身败名裂，还是你移情别恋，选一个？”
    但宋榆是宋家的二姑娘，与宋家一荣俱荣，所以赵渊选择了一个相对温和的法子。
    宋媛抓紧了裙摆，咖啡馆里明明开着暖气，她却觉得周遭寒冷刺骨。
    “是因为你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对吗？”宋媛被他刚才那个笑刺了下，措辞中都是尖锐，眼睛却嫉妒得泛红。
    “你想保护她，所以想让我配合你在老太爷面前演一出戏。”
    她死死盯着赵渊的手机，恨不能直接扒出来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赵渊不置可否。
    “如果那份800万的订单保不住，宋常番偷工减料风事情会被爆出来，整个宋家也会受到牵连。”
    “宋大小姐，应该很清楚自己该如何选择。”
    宋媛没有犹豫，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相比而言，这已经是一桩只赚不赔的买卖。
    但她仍心存怨气。
    宋媛写完第二个字时，抬眼去看赵渊。后者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通话。
    “嗯，是小兔子款式的。”
    “不喜欢吗？”
    “好，那等下次见面，乖宝穿给我看，好不好？”
    她对赵渊是存在希翼的，她真是恨啊，恨他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偏爱那个女人，很那个女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夺走她想要的一切。
    但事未成定局，她不会放弃的。
    哪怕牺牲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