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不会想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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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往城市边缘开,从城中拥挤的4车道换到8车道,行至连接新老城区的据说规划投资几个亿的人工湖风景带。听说隔壁城市某立交桥区地面主线道路已由原来的双向10车道扩宽至14车道,可惜未批先建、违规占地一千多亩的二期人工湖就算为了维持景区水位每年引水几百万立方米,终究赶不上架桥修路的速度,也就难怪行驶在闪着彩虹色灯光的跨湖大桥上连个打卡的人都瞧不见。
    白原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车窗上的水汽,看到窗外将将擦黑的灰扑扑的冬日。在车内暖气的熏腾下人变得昏昏欲睡,已很难感受到桥体公路试图模仿水波流线的那部分设计。自然也就很难感受到,修起来一座桥,一片风景区,带来了多少旅游效益,附近房价涨了多少;也很难感受到,修起来一座桥,一片风景区,又占了多少耕地,浪费了多少农业灌溉用水。
    因为上车前常绪说去吃饭,问她吃什么,她说随便,还好心地努起嘴角注视着她勉强吞咽了一下喉咙,表达自己是在很礼貌很认真地说“随便”。
    再睁眼是被车身颠簸得,余光里常绪转着方向盘尽力避开乡间小道上被压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柏油路。白原捏了捏酸疼的后颈活动了几下拘束的腿,看到路边房屋上歪歪扭扭的广告——大多是写着“阳痿”、“早泄”加上一个手机号码,谈不上什么字体和排版,只是足够多,就算天色已近傍晚也难以无视。这和城里最常见的街头小广告是办证的有所不同,并不是因为城里人性功能更好——出租上印着男性医院广告的纸巾盒不少,尤其是自从电视医疗广告的审核越来越严之后。
    常绪眼神示意窗外时不时闪过去的隆起的坟包,笑了笑:“你也不怕我把你杀了抛尸。”
    “先奸后杀吗?”白原也看着她笑。
    “如果你说‘随便’的话。”
    “如果你在半个月内成为全国人大代表,下个月开会时组成代表团或者找到足够多的代表联名提议,改掉《刑法》中现有的对强奸罪构成要件的行为主体的性别要求,哪天写入刑法修正案了,可以在新法施行日那天带我过来倒数零点,打卡第一案,印在教科书案例里。”
    越来越离谱的对话中白原试图回想看过的电影中是否有“女人色诱女上司”的情节,数量可怜的阅片库里尽是一部比一部剧情鬼扯的电影,确实没找到这种教程,正低头啃手背的时候被突然停下来的车带得上身前倾。
    “你想到了?”
    “老套狗血又名垂千古的‘先奸后杀’执行方案?”
    “好新奇的赛道,那么想红呢?!”
    “第一步,补充体力,不然做昏过去都不知道谁在上谁。”
    白原解开安全带跟着下车,扫了眼周围环境,好像是镇上的自建房,临街的一楼都是小店,因为春节好多都还关着,隔着几米的马路斜对面还有一个亮着招牌的24小时自助成人用品店。缩着脖子进了饭店,里面意外地暖气充足,反复确认只来了她们一桌客人,站在空调柜机的风口,白原心想这老板还真够大方的,就算在城里她也见过不少夏天吹风扇冬天烧炉子的小店了。
    常绪径直走到墙角去逗被绳拴着窝在毯子里的活物,白原站在门口没看清是什么,就听见铃铛响老板娘从后厨钻出来。
    “天黑得早,不是你说要来我都准备关门儿了。”
    “初二是不是有斗鸡比赛?去了没?”
    “没,太冷了,等暖和点儿吧。”
    敢情这空调是给鸡开的。白原又看了看虽然机身泛黄,但风叶上并没有陈年灰尘的柜机,好想知道和对面的成人用品店哪个室内空气质量更好。
    热络聊起来的俩人招呼白原过去,本来她站在热风口懒得动弹的,为了礼貌还是笑着跟过去,来到院子里像是柴房的小屋。屋内有些昏暗,白炽灯瓦数不够也没有灯罩,老板娘从窗台摸出一个小手电对着铁笼里的鸡,“吃哪只?”
    白原一晃神想到刚才路过的她们说的那只斗鸡,尾巴带着贵气的孔雀绿,脖颈细长,头小脸长喙短眼大,人一靠近昂着头瞪着眼,抖着发亮的红羽,不可一世的样子,跟眼前昏暗室内散发腥臭的铁笼里埋头啄食的鸡完全不一样。
    “这只怎么样?”手电照过去,常绪回头看了看她,其实挤在一起根本看不清是哪只,白原回神随便点点头,无意识地顺着俩人的路线跟到后厨。
    直到老板娘单手用尾指箍住鸡的两只翅膀,又用虎口把鸡脖子反弓掐住,另一只手开始摘脖子上的毛儿,鸡也没有动弹。然后毫无预兆地,菜刀对着露出白脖颈的地方割了一刀又被快速放下,腾出来的手捏紧了动弹了两下的鸡,脚朝上头朝下地对准下面的不锈钢大盆,大盆里还有个小盆,鸡血大部分落在小盆里,轻微抖动中部分溅在大盆里,安静的后厨只有鸡血滴溅在不锈钢盆里的声音。鸡被扔进早已坐在炉边的热水桶里烫毛,又被徒手捞出来丢进拔毛机里,一阵轰鸣之后再捞出来已经通体白里透红,放在案板上被剖开后背,取出内脏。斩鸡块的时候菜刀沿着喙部把头斩成两半,老板娘晃晃已经半凝固的鸡血问:“血要单独炒一份儿吗?”
    白原头都快摇断了,捏着脖子还记得组织语言:“不要不要不要,吃不了血。”
    老板娘笑着把不锈钢小碗放在一边,“你跟杨局来,总是等着这一口儿。”
    后厨交给厨子,白原如蒙大赦般地回到前厅空调前吹有些僵冷的手指。直到听到盘子磕在玻璃桌上的声音她才回头坐下来。
    常绪拆好餐具推给她,歪着头示意她先夹,“不会想吐吧?”
    “开什么玩笑?姐们儿只是不吃血,没说不吃肉。”白原夹了块儿肉又夹了块儿土豆放在盘子里,冷笑:“人的内脏不是那么取的对吧,等刑法修正通过的那天我要先奸后杀再剖开你的内脏,不然法医还以为我们在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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