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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笑着走向他,关心道:“玩得开心吗?”
楚翔实在骇然,心底隐约有些明白,又不敢相信,就在这时候,自己的嘴巴动了动,一个字就这么蹦了出来:“娘。”
☆、生死重逢
楚翔生生打了个冷战,猛地睁开眼,就对上祁礼吴担忧的双眸,方明白,这回才是真的醒了。
“梦到娘亲了?”祁礼吴将他抱紧了些,柔声问道,看样子是听到他的梦呓。
楚翔还心有余悸,反应不上来,隔了有一会才摇摇头。
“恶梦?”祁礼吴又问。
“我也不知道……”楚翔答不上来,喃喃着回答,想起梦里的事情只觉得自己是犯了傻,那舞姬比他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娘亲。这么一想,绷紧的神经倒是放松下来,摸着祁礼吴的手指紧紧扣住,不禁问道,“我这几天忘了问,画舫闹刺客那天,有个舞姬是我们在芈县见到过的,子里大哥有跟你说起吗?”
“三哥已经问过话,并没有问题。舞姬的名单是原先就定好,准备为雅集赏助兴,画舫当天被二哥借用罢了。而在芈县那次,舞团赶路碰巧歇在酒肆,舞姬兴起,便替店家跳了一次。不过也亏得你眼尖瞧见了她,误打误撞揪出刺客,否则一旦被刺客破了船,要平安无事可就难了。”祁礼吴详尽的解释着,不免有些在意,“你觉得哪里不对?”
“没什么,我就是梦到她,忽然想起来有这件事。”楚翔实话实说,却觉得腰上一紧,身后人忽然贴近过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梦到她?”
楚翔打了个激灵,立马认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大概是我忘了这件事,潜意识里还牵挂着……”
祁礼吴压着声音重复:“牵挂?”
楚翔觉得自己还是不说话比较好,静了一会又忍不住哈哈一声笑了出来,扭头回去看他:“王爷是在吃醋啊?”
祁礼吴倒是没想他会这么问,愣了愣跟着勾起唇道:“是啊,坐在我的身上,还梦着别的人,叫我怎么安心?”
楚翔从没见过他用这种口气说话,总是一副老神在在、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而眼下唇角微抿,语气里带着点委屈,黑幽幽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心底一阵欢喜,凑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一下,打趣道:“我梦见她是我娘,你也想做我娘吗?”
祁礼吴不慌不忙,笑着答:“为夫想做什么,楚楚还不知道?”说着,低头也往他那因错愕而微张的淡色薄唇上亲了一口。
楚翔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完全没想他顶着正人君子的脸也能说这种荒唐话,顿时脸颊泛红推了他一巴掌:“什么楚楚啊,不许乱叫!”
祁礼吴一脸认真状,将下巴搁在他肩上道:“你不喜小翔这个称呼,连名带姓又实在疏远,叫楚楚不是更好?楚楚?”
楚翔只觉得耳后一阵热气,被他一声又一声楚楚叫的又痒又麻,扭了扭身子离他远了些,才板起脸气势不足的道:“反正不许叫。”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人前不许叫。”
祁礼吴扑哧一笑,知他不过是不好意思,也不计较,松了手让他站起身,揉揉发酸的手臂问:“肚子饿不饿?”
楚翔看见他的动作,乖乖的扑到他身边帮着揉起手来,眨眨眼道:“什么时辰了,我好像不是很饿。”
“吃饭的时辰还没到,零嘴不想吃?”祁礼吴摁下他的手,晃晃手臂,酸胀感渐渐退去,便从一旁的矮桌上捞了一个油纸包来。
“谁买的?”楚翔嘴上说不饿,手里已经开始拆了,打开一看,有糕点、蜜饯还有些肉干。
“子里见无聊,跑了一趟。”祁礼吴伸着修长的手指,一边说着一边捏了一粒青梅干放进他嘴里,“到京城这么些天,都没带你出门转转。”
“东西我可都吃过了。”楚翔也捡了一颗喂他,生病那段日子,卫子里就天天跑腿,买来东边的八宝饭、西边的小馄饨投喂,是故京城长什么样他不清楚,京城好吃的都在哪,他却是已经完全清楚了。
楚翔想到这不禁问道:“子里大哥总是在外面等着,不冷吗?”
祁礼吴拍拍他脑袋:“放心吧,他有分寸。”
楚翔深表赞同,顾着里头病人,两人说话动作都刻意放轻了,屋内安静,楚翔捧着纸包刚想坐下,便听内室传来一声嘶哑的咳声。
“好像是温孤!”楚翔听出声音,忙丢下零嘴,拉着祁礼吴朝内室跑去,果然就见温孤殷正伏在床边,撑着胸口低声咳嗽,一双疲惫眼睛却盯着不远处软榻上的祁沅,满目惊慌。
楚翔上前扶住他,高兴道:“温孤,你可算醒了!”
温孤殷才从昏睡中醒来,脑袋昏昏沉沉,还是那日画舫的记忆,见祁沅一动不动以为他是被人所伤,着急的拉住楚翔,张嘴只觉喉咙沙哑,说不出话来。
“五哥只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不用担心。”
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及时的给了他答案,抬头一看,是祁礼吴,正端了水送到他唇边。
温孤殷安下心来,下意识要接茶碗,才发觉竟然是七王爷在端茶倒水,虽然对方是不计较规矩的陶然王,自己却是不能逾越,一时间不禁愣住了,祁礼吴倒是不在意的笑笑,转而递给楚翔。
温孤殷也知是祁礼吴的一番好意,眼下还有更多事情要弄清楚,便不再推脱,喝了一口匆匆就问:“这里是西宁王府?”这宅子私下里他也曾来过几次,甚至睡过这张床,凭温孤殷出色的记忆,自然是不会弄错,所以他才会奇怪,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楚翔主动揽过解释的重任,答道:“是啊,你落水之后西宁王就把你接过来,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已经昏迷了整整十四天,现在感觉怎样,要不要先喊大夫来看看?”
看楚翔神色严肃,目光担忧,完全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温孤殷整个人都僵了。
十四天,这对他来说,是个什么概念,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吴国如今是什么局势,他根本无从想象。
好在温孤殷尚且清明,攥紧手指慢慢平定下来,动了动身体,感觉浑身使不上力,便道:“我很好,只是睡了太久有些发虚。”
楚翔听着忙道:“我让人给你熬些粥来。”
“不急!”温孤殷扯住他,可惜力道不住,人没拉住,自己反倒差点栽下床,楚翔见状赶紧又将他扶端正,这番大动静还没将祁沅吵醒,害得温孤殷又关切的看了几眼,终是问道,“我和西宁王的事情,是不是大家都已经知道?”
楚翔明白这件事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点头答:“那日你落水,是西宁王拼死救你上来,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不过,洛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