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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小心的在心里发了一通牢骚。然后把老大桌上的电脑开启了,等待开机的时间里,笑嘻嘻的,“是不是女王嫂子让你跪键盘了,嘿嘿!”
“你tm的狗嘴里吐不出狗牙!”
“是象牙、象牙。”小王掩藏着自己不是很强壮的蔑视,撅了撅嘴,“老大,你用词都不行,平时怎么跟女王嫂子交流啊,你得进步啊。”
“你个臭小子皮痒了是不是!”眼看老大就要拍案而起拍头而来,网页在这个关键时刻被打开了,“打开了打开了。”小王得救似的嚷嚷。
项平原还沉浸在比较糟糕的情绪里。
“你看看!”
项平原的眼睛瞪得铜铃大,“谁……谁拍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惊吓。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的腿气的都有点发软。都放在网上了,子落会不会看见啊,全国人民都看见了。
“老大,你真敢啊,娶了蓝家的公主还敢劈腿,这下全世界都得知道了。”
项平原这下真的惊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那……那能怪我么,她……她就那么亲上来了,也没通知我啊。现在的女孩子真的是……”太开放太不知羞。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只见网页哗的一下就刷新了。
报道倒是还在,图片没了。
“怎么……怎么回事啊?”
“啊?”小王也一惊,“我也不知道啊。幸亏我过来的早,再晚一点你都看不见了。呵呵。”
项平原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谁叫你给我看了!”
“你要是不看,你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你要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你能知道……”小王停下话,慢慢的往远处移动了下,才又试探性的开了口,“今天的几个客户都电话取消订单了。”
“为什么!”项平原的语气好气大于气愤。
“这个道理非常简单。我们最近业务量突然增多,啊,是因为你突然成了驸马爷,我们身后也有了蓝氏这棵大树。现在你的家庭可能随时出现危机,你也可能,啊,随时被女王fire掉,当然我们公司也要受影响了。拜托!老大,为了我们这些出狱之后想要认真做人除了这里在别的地方找不到工作的人,你就好好对待女王嫂子吧,要劈腿也要隐秘点啊!不过,话说,家里看着这么貌若天仙的老婆还出去劈腿,老大,你真不怕遭天谴啊……啊!”
老大跳起来,给了他一脑瓜子。
小王终于明白,所谓鞭长莫及,对老大来说,是不存在的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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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昨夜对子落做出的禽/兽行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悔改。
心里也知道自己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得越来越僵。
晚上早早回了家。小家伙正拿着小勺子吃饭,看到他,点点头,人模狗样的。
“阿姨呢?”他问。
“没回来。”何余基回答。
“哦。”项平原点点头,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看着他吃,小家伙很自在的继续吃。“没打电话回来?”
“打了。”小家伙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说什么了?”他急切的问。
“说不回来了。”何余基摇摇小脑袋。
项平原焦急的叹一口气。
“慢慢吃。”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
“我又不是小狗……”孩子嘟囔了一句。
跑去子落卧室。愧疚的发现床单已经换了。
站在床边,踟蹰着,犹豫着,最后还是没忍住,把自己扔到了她床上,趴在那里,深呼吸了一下,蓝子落的味道。迷醉的有点晕。
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赖着不想起来。
“如果我说,我只要看你一眼就能变成禽/兽,你能原谅我吗?这是本能啊,本能!老婆……”
他抱着子落的枕头,淡淡的香气,迷人又舒服。简直想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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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子落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何余基小朋友正在看环游世界。看到她回来,难得回头,对她笑笑。
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笑。
子落也回了一个笑给他。
“我先上楼。”子落说。
“哦。”何余基转回了头继续看电视。
子落一上楼梯就听到有人在打呼噜。
呼噜声当然是项平原的。奇怪的是竟然从自己房间里传出来。
她诧异的推开自己房门,看见那个一米九几个头的大男人,呈大字型趴在她缀着蕾丝绣着小花的床上。
默默退出去。
生气。伤心。怨恨。
带着睡意去了他的房间冲凉,换好衣服又下楼。
陪着小毛头看了一会儿电视,吃了一点水果,又回答了几个孩子的问题,有关世界的某些风俗,孩子在电视上看到了,就问她怎么跟他看过的书不同。
子落解释说,因为时间在改变,原有的风俗也会慢慢发生改变。
他问的都是容易回答的问题。
不像其他孩子,尽问些大人也不知道答案的东西,什么天上有几颗星星啊,最开始那颗鸡蛋从哪里来啊。
真希望草莓派和他一样乖巧聪明。
小毛头睡觉时间到了,就很自觉的跑去刷牙。钻进被子里,看一会儿百科全书。她准备了很多童话书都没用上。
孩子很礼貌的回答说,童话书基本上都看过了。
道过晚安之后,孩子就关灯睡觉了。
子落更加想念草莓派了。
如果草莓派现在在家里,还会有个哥哥陪伴多好啊。
子落站在自己房门口。项平原还在欢快的打着呼噜。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睡去了项平原的房间。
项平原睡到半夜被一个噩梦惊醒。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子落房间睡着了。而他的女人仍然没有回来。
噩梦缠身的感觉非常糟糕。即使已经离开那个鬼地方这么久了,半夜时分还是会被突然惊醒。
最初被带进监狱的那些恐惧、委屈、痛苦、怨恨、无处伸冤,每走一步都害怕的脚软的感觉,仍然没有被时间抹去。被狱长、牢犯用刑的痛苦,还有他在痛苦中发出的尖叫和呻吟,经常的还是回荡在他耳边。
他打开花洒,冲了一个冷水澡。
渐渐平静下来。
他不喜欢一个人睡。
曾经接受贺兰,大约也是因为,可以不必一个人睡。
女人不明白,男人的身体也并不是贱得谁谁都可以。男人又不是公狗,就算是公狗,看不对眼的母//狗它也不想上。
他对贺兰并不冲动,即使喝醉了也没有那种想法。对别的女人更加没有。
只有子落,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