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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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呀呀~~想不到花兄原来喜好这一口与众不同的‘姿色’~~难怪贵府上从来不见半个女伺妾。”

    卫貌公子故意引用了花云间的“伺妾”一次,偏偏还要特意在那前面加了个“女”字。他虽不及花云间的绝色倾城,在京城中却也是个排行里的美男子,此刻俊容上的表情好生促狭,那眼神,就仿佛花云间才是躺在地上的妓0女之子,谁同他沾在一起谁便和他一样卑贱。

    口中说着,悠悠然挑起地上的衣裳往身上一缚,又悠悠然提过胖子身旁的朱鹮鸟笼子,再悠悠然地牵起那只傲娇的婆罗国大鼻子猴,吹着口哨领着一行小弟浩浩荡荡的消失在一夜春光中……

    ……

    你说花云间能不讨厌他寺春嚒??他堂堂京城第一……错了,堂堂大燕王朝第一美男,竟然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男人动了春=情!竟然还是一个长得像女人的娘娘腔,还吸了他的舌头……还光溜溜地摸了他的大腿和臀部!……不杀了他都算是便宜了。

    ……

    那卫貌生得又贱又欠打,夺了鸟儿不算,今夜还要故意约他出来喝酒刺激。花云间想要豁出血本,出七千两大票将鸟儿赎回来,卫貌偏偏顾左右而言其他,一个晚上假装听不懂;花云间本来就满心里都是不爽,此刻在这里看到春香,自是巴不得弄她个半死不活。

    然而看她吧,又觉得看一眼都是恶心,还怕看多了,她还以为自己当真喜欢她。

    不看吧,又觉得白白便宜了她一身贱骨头。

    春香收回眼神,却也不能总低着头呀。可是抬起来,总能看到花云间正好阴森森扫过来的目光。她才不记得水里头发生过什么呢,心里头就生气了:有什么了不起?我又没求你救我。便是救了吧,女儿香都被你抢了去,用得着这样杀气腾腾吗?

    春香就迎上目光去,看就看,谁怕谁?死都死过了的。

    ……

    该死的,这小子他刚才是在笑吗?

    他笑起来真难看,眼睛弯弯的像豆芽……一个男人竟然还长着酒窝,男不男女不女!

    又想到白日里春香竟公然大声说:“花云间,你敢不敢再说一遍?”花云间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从前这小子但凡看见本少爷就得绕道走,如今竟然敢与我直视……真恶心,那天真应该直接在水里将他淹死!

    一时间又觉得恼火得不行,便扭过头去看鸟。那鸟儿正被卫貌调0戏着,见着花云间瞪它,竟是眼皮儿也不肯眨上一眨。

    花云间就冲它暗暗龇牙:好个死鸟,今夜若是要不回来,爷改日就把你毒死。

    那鸟毛果然没节-操地哆嗦了一下。

    卫公子见状,一双细长的眸子眯起来:“哦呀,它记性可真差,才一日不见就不认旧主人了……不过这可不是你家的‘伺妾’,你可别吓坏了我的宝贝鸟儿。”

    一众陪座的公子哥儿纷纷跟着“戚戚”低笑。京城里的富贵公子圈儿可藏不住什么秘密,谁的花边事都别想瞒得住谁,如今大约除了花云间的老奶奶和亲老娘,京城里的贵族人家已无人不知昨夜之事。

    花云间气结,猛地放下高跷的二郎腿:“卫貌,你若是有胆,且当着老子的面再说一遍!”他的身材清瘦修长却不显得羸弱,这样虎视眈眈地,周身嗖嗖的冷气可是好生吓人。

    平日里花少狠绝的作风无人不知,卫貌抬头愕然,想了想,倒也不想真正惹怒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原本一脸的戏谑便化成了嬉笑:“呵呵哈~~小弟适才不过就是一句玩笑罢了,花兄既如此害怕兄弟们当真,不若当场给大伙示示心意,那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嚒?”

    说着,便向楼下坐着的寺春扫了扫,又朝桌上放着的弹弓瞟了瞟,眼里头的意味不言以表。

    哼,爷还巴不得将他弄残呢!花间想也不想就将弹弓拿了起来。

    春香久等穆容先生不来,又不想和花云间继续玩那“眉来眼去,恨来恨去”的无聊小儿把戏,便对着弟弟潘一毛说要换一面坐。

    一毛不肯,他今日对姐姐很是生分,红红的小嘴撅起来:“不换。阿寺跳河……坏人。”

    ……呃,原来看到的人还不少啊。春香就觉得很狼狈,嘴角抽了抽:“啊,那你都看到了什么?”

    一毛两只小手便往袖子里缩了缩,恨恨道:“你跳河,抱石头,不理你。”嘴巴瘪着转过去,气哼哼的,泪珠儿却往清秀的稚嫩小脸上滚了下来。

    难怪今夜看自己晚归,特特抓了穆容先生来寻我。春香细心往他袖子里瞥了一瞥,青青紫紫的,定是昨晚一路尾随摔着了。

    一时间觉得他可怜极了,那潘冬月向来不管她姐弟二人死活,不然一毛也不会小小年纪烧成了呆子。若是她昨晚真去了,怕是他也活不了几年。一时心里头有些酸,便软了声音道:“以后不会了,再没有再下一次。”

    一袭青裳拂过,往那卖甜枣软糕的摊子走了过去。

    “啪嗒——”花间好容易瞄了半天,才对着她脑门准准射过去的生鹌鹑蛋落了个空,在地上摊开黄黄的一小片好生难看。

    “却~~~”卫貌那边的公子哥儿齐齐贱贱地婉转了声调。

    大哥频频伤了脸面,胖子梁阿富很着急,暗暗从美人手中抓了只拳头大小的圆球球。

    该死的,这样轻易便让他躲过!

    花云间恼起来,干脆从地上踢起一颗碎石头,一双好看的凤眸眯起来,向正在糕点摊子前的春香再度瞄了过去。

    夜晚凉风习习,春香的布衣青裳被小风吹吹袅袅轻拂,那背影纤纤勾勒,花云间又想起昨天晚上掌心里包着的两座弹0跳着的翘=臀……该死的,买个吃食都要这般风骚,不枉生自青楼恶妇。真真是恶心极了,今夜非要你还本少爷清誉来!

    “谢谢大伯,这是三文银子。”春香将银子递予摊前老汉,端着才出炉的新鲜软糕望馄饨摊走来。眼见得一毛清秀小脸上终于难得露了笑颜,一时心里头的歉疚便稍感安慰。

    那甜枣软糕泛着清甜香味,好生勾人胃口。春香眉眼弯弯地对着一毛说:“看你这个倔小子,还不肯和我换位子……”

    “噗——”只她的话儿还未说完,嘴里头却被呛了满满地一口枣糕。

    梁阿富空着手乐得直拍掌,胖脸好不得意洋洋:“哈哈哈!花兄,此等小事怎能屈尊你大驾?你看小弟一个绣球就把她砸中了!”

    原本又圆又大的枣糕,中间却似地陷一般生生凹进去好一大块,那中间的绣球泛着灰黄之光,像极了一颗溃烂的大头菜。

    一毛才乐呵呵的小嘴瞬间瘪了下来,“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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