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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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还是刚才那最后的一幕——那人纤柔的背影转过身来,眼里头光影朦胧,她的声音软软的,她说:“喂,你可看清楚了呀~~”

    勾魂一般牵住他的心。

    像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一幕从脑海中迅速掠过,却还不容他将她牵住,突然满天地便是一片儿的白,断魂一般……该死的,每次都是差了那最后一步!

    “然而,潘寺春,”花云间龇着牙,眉眼间全都是狠意:“无论你是男是女,这一辈子我都绝不会轻易绕过你!

    ……

    “阿富哥,你说大哥会不会怕这乱坟岗阴气太重,自己不来了。”梁阿富一行人扛着麻袋杀气腾腾上了乱坟岗。

    今夜乱坟岗上乌鸦呱呱,气氛阴嗖嗖的,很有些渗人。

    梁阿富气得狠狠掴了那说话的一耳光,粗噶着声音道:“妹的,必是最近风传太多,花家奶奶又将大哥锁起来了!没事,只要抓到潘寺春,替大哥报仇了就是。”他说的冠冕堂皇,生怕几个狐朋狗友半途而废,白白便宜了潘寺春那小子的后0庭一春,然而说完了自己却生生打了个抖。

    “是是。”手下的跟班痛得直咧嘴角,只待抬头眯了一眯,又突然尖着嗓子叫起来:“哎哟妈呀!快看,那坟头有个黑团子在晃!”

    “鬼阿……”吓得那后头的颠着屁股就要跑路。

    梁阿富也想跑,然而比起被那小白脸夺女人的深仇大恨,他还是抖着一身肥肉风萧萧兮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凛然迈了过去。

    石头照那黑影远远一扔……动了。

    粗腿儿照黑影踢了一踢……叫了。

    你妹,蹲在这里装鬼呢!幸亏过来一趟,不然又白白便宜了这小子!

    当下狠狠照麻袋上踹了几脚:“我就说大哥一定不会这么不讲义气,必然是先将人抓了,自个先回去了。嘿嘿~~潘寺春,你别以为我大哥如今对你好像上了心,爷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敢窥觑爷的玉环,你小子不要命了!要不我们花兄愣头青太好骗,被你个半男不女勾了魂,老子一早就将你踢进臭水沟里用大粪淹死!”

    “……%&**……”许是困在里头太难受,又许是那脏话实在太给力,麻袋里头传出嘤嘤呜呜一阵低鸣。

    “富哥,要不要打开看看?”跟班们有些没底气,软着腿儿问。

    “呸,大哥最不喜欢别人动他做好的东西。再不走,那卫貌的药效都要蒙过喽!放下来,待老子坐他一屁股,看他还如何得瑟?”眼看着袋口就要挣破,怕那小白脸万一冒出头来又要生出些什么奸诈诡计,梁阿富赶紧将两片肥臀照那麻袋上狠狠盖了下去。

    “……&**(……”果然那麻袋挣扎了两下再无了动静。

    众公子很崇拜地竖起大拇指。

    阿富洋洋得意地抖了抖胳膊,又朝众人挥了挥手,想到一会儿潘寺春后-庭开裂的淫-荡模样,终于甩掉绿帽子的他幸福得嘎嘎咧嘴笑了:“啧啧~良宵叹苦短,春-色不候人~!众爷儿们,走起——!”

    作者有话要说:(>^ω^<)喵呜,无脸见人滴尘阿三又厚着脸皮粗线了。。。道一声晚安,还有人在咩~~→→

    ☆、第14章 初惹情欢

    “‘子夏问曰’,背——”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宜枫书院内人影稀稀,若大个学堂不过几名学子摇头晃脑,了无生趣。近日京城里一众的世族子弟都被皇上禁了足,故而书院里头空空,只余了些个无权无势的平民书生。老夫子嫌无了油水,自然课也懒得好好上。

    春香用手支着脑袋,看窗外密密茬茬的雨水打在竹叶上,然后那片片翠绿的竹子便在风中轻抖,落下颗颗剔透的小珠儿,她的眼皮便跟着那珠儿自上而下反复着。这样的天气连春困都变得尤其沉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眼睛合上了就再也不愿意睁开了。

    老夫子见怪不怪,亦打了个长长哈欠抛下一句:“甚好~下面自行温习。”迈着八字步坐回桌前,不一会儿自己也呼噜声声寻了周公老儿去。平日里嫌学生多了吵闹,如今学生一少,却连上课的激情都没有了。

    卫侍郎家的公子卫貌不知什么事情得罪了花家大少爷花云间,惹得花云间火冒三丈,着人将卫貌新近得的那只婆罗国大鼻子猴与朱鹮鸟堪堪用砒霜毒死。那卫貌家的如今圣宠正盛,如何能让人平白欺负?一众人等便各自邀了兄弟在苏淮河畔聚众斗殴,只道是好一场不共戴天的恶战,竟是连光禄卿家的胖儿子亦被活生生揍掉了二斤肉,哭得一晚上苏淮河畔就仿佛鬼哭狼嚎一般凄凄沥沥。

    偏当今圣上赵元康最是忌讳外戚娇宠,见些个世族子弟如今年岁渐长,又不肯好好读书,便命各家大人将他们禁了足,快快寻门亲事成家立业。是以,书院里方才能如此清净。

    当然,明面上看在百姓眼里的是这些,那暗里头的风起云涌却只有当局人心中知晓。

    圣上如今四十有五却只得了三子。大皇子赵研出自花家姑姑,性如其貌,生得四四方方,无棱无角,无功无过,平日里只闷在自个宫中瞎鼓捣,不十分惹圣上疼爱,只因占着毕竟是皇长子身份,因而得了一帮大臣支撑;

    其二是三皇子赵墨,赵墨幼年丧母,无了庇护,六岁时又被送去越国做了质子,新近才从南方归来,在朝中无根无基,风头不大;

    最小的则是卫家侄女年初才生下的小皇子赵勉,白胖伶俐的,甚得帝心。因圣上多年不立皇储,有心人便揣测,怕是皇长子无望,这小皇子该要后来居上。

    朝歌内外本就各说纷纭,偏偏这当口又生出此一场恶架,圣上不仅毫无偏袒,更甚至同时禁了花卫二家的足,是以,有些彷徨的势力便又将风头转向了素来温文雅致、毫无外戚搅扰的三皇子赵墨。一时间京城各家大族好不拘谨为人,只怕一个不慎惹来他日麻烦,这厢且按下不表。

    “当啷——,当啷——”

    “啊,”好容易打铃,春香从梦中唤醒,吓出来一身冷汗。

    她自那日葵水初来后便常常被梦魇住,总做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阳怪梦”。

    梦里头依旧是一面白衣,那白衣的主人身形魁伟,墨发翩飞,在一丛灰蒙蒙中就仿若山中嫡仙。他清逸身影在断桥前隐隐错错:“哼,你已欠我三世姻缘,我若不肯放,你便休想离了我。”嗓音决绝,又痛又恨。她每每想要看清他的脸,待要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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