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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和我关系密切,怕是声誉也要受到影响,请殿下以后勿要再来会我。这些日子的照顾,在下心领了。”
说完了反倒松了一口气。
赵墨静静听着,一字不漏。在听到“勿要再来会我”的时候眉眼微微一沉,既而又笑起来:“……哦?只是怀孕而已,那阿寺你有什么打算了么?”他挑着眉,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眉眼间的笑意竟看得春香都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怀孕了。那妓-院里头的药水可是有嬷嬷专门管着,她又那么爱面子,如果不是自己故意对伙计使了眼色,她哪里能就那么刚好的在走廊上捡到一瓶?
一路随了过来,本来看她将要喝下,就一直在暗处等着,如今见那药水被看打翻了,方才走了出来。不过这些心思,他可不会让春香知道。
不过显然,春香还是被他一点也不意外的笑容震惊到了。春香低声说:“……原来殿下早就知道了。”
赵墨愣了愣,自嘲道:“小时候身体不好,那时候又是个质子的尴尬身份,病了也无人管,便自己看了不少医书,久病自成医,最近时常牵你的手,握久了便知道了。”
说完了就一直看着春香,笑眸似一汪清澈的潭水。
春香想了想,咬住下唇:“我决定生下他。”
赵墨眼神一暗,心里头更加恨极了那阴魂不散的花间少年,不过面上却还是痛怜着:“……你可是还因为自责吗?”
或者还是因为喜欢他?
“这从何说起呢?……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了。”春香抬头去看天:“我本来是不想要的,可是方才正要喝下去的时候,他似乎踢了我一下。那么柔软的,我忽然觉得那也是一条关乎我自己的生命,生下来也未必全是因为他的父亲。”
赵墨微微勾了唇:“你确定了吗?阿寺你要想好,父皇如今对你很是欢喜,我原还寻思着找个机会将你的身份说明,然后求他赐我二人一番姻缘,到那时候你再也不必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殿下的心意我心领了,可是我如何配得上呢?我听说北方梁国的大公主和驸马近日正在京城微服游赏,皇上有意要从皇子中选出一位与大梁小公主联姻。殿下一表人才,此番不定成就一番良缘呢。”春香淡淡一笑。
赵墨愣了一愣:“哪儿来的消息,你听谁说的?”
“前些日子你们宫里头当差的太监来百花楼里喝花酒,许是醉了便说了。知道的人可不多呢,我这可是偷着告诉你的,很是够义气吧?”春香扶着腰儿站起来,因着今日下了一番决心,又放了一段感情,只觉得心里头空空的。
赵墨便凝了眉头,好一会儿不再说话。心里头寻思着,既然太监都知道了,那父皇与皇兄怎会不知道呢?大梁这些年国力越来越强,谁若能得此大国做岳丈,那皇位多半就是谁的了。父皇独独不告诉他,怕就是不想让他沾这份光罢了。
他初回京城不多时,京中的关系并不稳,虽得了一些大臣帮助,到底那些人也是两边观望、不太忠心的。所以他能做的,便只是在皇宫内部弄着文章。
赵墨想,便是自己不想娶那个女人,也不能叫大哥娶了去。想了这儿,心中便定了一计,轻轻揽过春香的肩膀:“公公们的胡说你也信。”
又问道:“阿寺,你真的确定要他了吗?”
“是。”春香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又因着和赵墨摊牌自己已怀了花云间的骨肉,也就不再隐瞒着当日难以言说的细节,皱眉思忖道:“这些日子,我越想越觉得花云间死得蹊跷,若他是被我推得昏死过去,死时怎的穿着衣裳?然而若他死前还有力气穿衣绾发,那必然是清醒的,怎的却不知从火里逃生出来?……兴许中间有人曾经去过暗格也未必。当日一毛似乎给过我一柄刀鞘,我这些日子忙着画院的事儿,也总忘记去问问他……若他果真是冤死,我能找到那恶人,欠的债也就能少些。”
赵墨不动声色的听着,眼中光影一闪,垂着的手握了起来:“那……一毛可有说过什么线索嚒?若是有,你只须告诉我,我定然替你将那恶人查出来。我虽不喜欢花贤弟,然而说来他也总算是我大皇兄的表弟,我自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口中信誓旦旦着,却见春香眉头越皱越深,忙不安道:“怎么了阿寺,如何这番表情?”
春香痛得一声轻唤:“你这样紧的握着我手腕,我不皱眉才怪……殿下怎的忽然这般紧张?”
赵墨这才察觉原来攥着的是春香的腕,心里暗怪自己失态,嘴上越发温柔劝慰道:“对不起……我原是心怜你这样不易,怎的手上却用了力。阿寺,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尊重你的决定。我只等你一句话,你若是肯,便是这个孩子,我亦能将他视若己出。”
说着,轻轻拂了下摆,往前头走去。
春香心里头一根弦动了动,一股莫名的感觉迅速掠过,然而细细一想,又不剩下什么。
因惦记着一毛先前给的那柄刀鞘,就想着回去好好问问。
……
然而,她哪里知道,一毛已经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无脸见人的尘子更新鸟~~群亲亲么么哒~\(≧▽≦)/~下面的内容,赵墨兄一点儿一点儿的开始露出尾巴了。。。抠鼻,默默也觉得他可怜又可恨。。。
☆、第31章 绑票的是谁
傍晚是百花楼最缺男人的时候。这时候的姑娘们许多都才刚刚睡起来,为着迎接天黑后将要来的客人,那楼上楼下打水的、送衣裳的,嬉笑打趣,好生是个热闹。
二楼拐角的屋子里却房门虚掩,显得安静而清冷。屋内潘冬月正将银票往擦着浓妆的脸颊上熨帖,媚眼儿眯成了月牙,一脸的沉醉。
她自是知道宛如梦那个女人的,自私自利到离谱,却也没想到竟然会为了护住自己的荣华富贵而这样折本。这一万两票子,她是肯定不会让春香知道的,更巴不得春香时常往宫里头跑,好让那个做贼心虚的女人多受些心灵上的折磨。活该她宛如梦当年那般无情无义,如今就要让她尝尝日日惶恐不安的日子。
更何况,当年她一个人带着那臭丫头来京城,确实是存了要报复的心思,只是后来看到那丫头还算是老实,方才将那心思渐渐淡了。毕竟是她一手带大。偏那丫头一心想着出人头地,偏要往宫里头钻,也是那宛如梦做贼心虚,正好让自己得了这一笔。待存起来,过上几年那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