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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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生活。如今他成人了,他们却去了,便果然是孟婆所说的报恩,他亦不可能不为之动情。更何况他前两世那般凄苦等待,这一世的暖暖亲情越显得弥足珍贵。

    然而即便是入了死牢,除非是中了内毒,否则根本不可能由着犯人烂成腐尸了才从牢里拉出来;更何况以父亲那般公私分明的性子,又岂会容得了底下人将贡物偷换?

    想到这儿,当日暗格前赵墨一脸狰狞的笑容猛地浮上眼前,他说:“所有与你有关的,我都要让他在世界上消失……”

    少年的宽肩不由颤了一颤,暗暗咬紧牙关:赵墨……若果然是你,便不怪我将这三生三世的旧账一笔笔算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__^*) 嘻嘻……

    ☆、第33章  相见

    潘冬月嘤嘤嘁嘁地说完,春香也已大概猜出了原由。从前一直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明明对自己厌恶到骨子里,怎的却还要继续将自己养在身边,此刻才知道内里原来藏着这些曲折。心里头可怜她,却又觉得她太傻,因着对别人的怨恨,倒把自己的小半生给赌气陪了进去。唉,真真是个痴人。

    不过终归是欠了她十多年的养育恩惠,从前再是互相讨厌,只单凭她将自己养大成人这一点,亦看出她本质却还是纯良的,日后自己总不会置她于不顾。

    只是那个传说中的母亲,春香是断然不可能去认她的。一个女人,因着贪爱荣华富贵竟然狠心到企图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用一把大火烧死,这样的女人,即便是她如今肯承认她,春香也断断没有那么伟大的心胸去叫她一声“母亲”。

    想到这些日子进宫作画,宛如梦刻意与自己的几番试探,春香只觉得心里头种种膈应。凝着眉头细想,宛如梦既是那般在乎眼前的荣华,自然是巴不得她与潘冬月母子远远离了京城才是;然而若是果然要逼他们三人离开,也断然不会糊涂到去问一个赌鬼要巨额绑票……怕是潘冬月还隐瞒着什么没有同自己说呢。

    春香扶了扶酸涩的腰际蹲起身来,见潘冬月兀自坐在地上揩着眼泪哭哭啼啼,哭花了刻意堆着的满脸浓妆,露出里层其实秀丽的容颜,心里头又默默叹了一口气。若是经了此番一次教训,她日后能知道收敛些,倒也是好的。

    “把你怀里的银票拿出来吧,我替你还回去。我们收拾收拾,这两日就出京。”春香瞟了潘冬月一眼。

    许是没料到这丫头竟然看穿她藏着的银子,潘冬月的手儿一颤,可惜顿了顿,依然继续哭。

    春香就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来:“你养我这些年的花哨,我说过来日必然还你,你又何必去贪那女人的银子?你既了解她的为人,那么就该知道拿了她的东西有什么后果。况且那样的人,拿了她的银子你不嫌膈应么?这会儿不肯交出来,她若真的将一毛如何,那却怪不得我了……左右你把银子看得比骨肉重。”

    ……

    怎么也想不到这丫头竟然是站在自己这边说话……人生头一朝啊。潘冬月揩了揩眼角,不哭了。

    春香便又继续加了把火:“我知道你留在京城是舍不得穆容先生……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你对他的心思。然而,他若是不爱你,你守着他又有何意?他若有心对你,即便你在天涯海角,他亦还能将你寻到;若没有心,你离得再近也是徒劳。出不出京,你自己考虑吧。”

    说完了便坐在一边,再不说话。

    潘冬月低着头,咬着唇很是纠结。不一会儿,便甩过来一张油黄银票:“拿去。小妖精,若让我的宝贝儿子伤了一根寒毛,你肚子里的那花家野种也别想留着,哼。”

    春香接过银票,才惊叹着那巨-大的数额,听到这话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底谁才是妖精?什么都瞒不了她。

    心里头又羞又恼,再不肯搭理潘冬月,将银票收在怀里,甩甩袖子出了门。

    ——————————

    这些年漠北梁国日益强盛,大燕朝因地处中原要塞,南北边境皆不能疏忽,因而燕皇早已有心同他们结交。得知梁国公主驸马已微服行至京城,便特特着人备好驿馆,又在宫中好一番布置,准备这两日宴请贵客。许多宫女太监都被派去干活,此刻长廊上倒看不见几个闲人。

    春香因得了圣上特许,一路更加没人拦她,怎奈何一夜未睡,只觉得身体疲惫,走起路来软绵绵的没有声音。正拐到月牙门处准备进去,却忽听及一声:“不如干脆将那孩子杀了。”心口没来由突的一跳,忙悄悄隐在门旁的老树后。

    “呵,你李老庆不是最不主张杀人的么,怎的今日却这样果断了?”回答的人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好生熟悉。顿了顿,又阴幽幽说道:“……莫非已经让他跑了,才故意说要杀了好来欺瞒本殿下吧?”

    殿下?春香满心里全是赵墨那张惯常温和带笑的俊脸,万般不信,却又不得不信。屏住呼吸偷瞥了一眼,顿时一股冷气从头顶蔓延到脚心——竟果然是他!……那李老庆不是花家之前的押货掌柜么,怎的他们竟然有来往?!

    只觉得先前的许多疑惑即刻就要明了,任凭心口怦怦的跳着,脊背贴着墙面,再不敢出一点儿动静。

    赵墨一双深潭一般的眸子带着笑意,然而那笑却像一把无形的刀子,看得李老庆两腿发软。

    李老庆颤颤的打着抖,哪里还敢承认真的被那傻小子逃走了,只拼命摇着双手道:“哎哟,不敢不敢!小人一家老小性命全栓在殿下手上,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殿下!实在是那小子哭闹得厉害,小人拿捏不住,才恼火的想要杀了他。”

    赵墨便不屑地叱了一声:“哼,哭闹得厉害?……那就将舌头割了罢,也省得他日后再说些什么引我阿寺起疑。左右不过是个妓-女生下的傻子,你割了他,她也只会怪罪到淑妃头上。”

    嘶——,春香在树后凉凉的吸了口冷气,双手微微颤抖着,努力握成了拳。枉他平日里对一毛亲和又友善,若非亲耳听见,否则这样的话,如何想象得到竟然是出自赵墨的口中说出来!

    这厢震惊愤怒着,又听赵墨道:“说过多少次,日后这点儿小事不要轻易来找我……对了,拖你弄的东西都带来了么?

    李老庆忙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弄了弄了,这个下到水里,无色无味,一时半也死不了人,然而只须过个一晚上就准保小皇子又聋又哑了。小人之前找了条狗试过,很是管用。”说着,惴惴地将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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