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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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面的法则 作者:榭兰亭

    分卷阅读18

    暗面的法则 作者:榭兰亭

    记不记得,当初你要我跟你搭档的时候说过什么?”白墨小声问。

    “什么?”

    “你说你一定会活的很长,如果一定要死,你会比我后死,或者拖着我一起死。”

    “嗯,原来我说过这么煽情的表白的话,我自己都要感动了。你感动了没有?”苏长安抬起头看了看他。

    “嗯。”

    “真的?”苏长安没想到他会承认,反而吃了一惊。

    “真的。”白墨点点头。

    苏长安咧开嘴笑出了声。

    “白墨,”苏长安翻了个身,把自己躺平,枕在白墨的腿上:“试试看爱我吧。真的。不仅仅是作为搭档在一起,试着把我当成你最重要的,独一无二的人。”

    “你已经是我最重要,独一无二的人了。”白墨回答。

    苏长安语塞。

    最后他说:“总之,试试看,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白墨其实并没有完全听懂,什么叫做“像我爱你一样爱我”,但是这个时候,当蚀虫大军压境而他们无处可逃,当世间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在最后的时刻到来之前,他们裁了一角天地,仿佛在偷欢。

    这感觉温暖妥帖,让白墨忍不住想要叹息。

    腿上苏长安的头毛茸茸暖烘烘,这是一次预演,当未来的某一天,他们在真实的战场上走入绝境,也能有这样安宁闲适的一刻。

    “你还有余力吗?”苏长安问,此时,远处的蚀虫终于找到了目标,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向这里移动。

    白墨点了点头:“你都弹尽粮绝了,还想什么招。”

    “我说你真的是刃吗?没有我之前,你和别的眼搭档是怎么战斗的?”苏长安抬手给了白墨一个爆栗。

    对啊,白墨几乎忘了,不是每个眼都能像苏长安那样把两柄双枪拉出无人区的架势,之前的眼,主要是向刃指示方位的。

    这种老办法,他和苏长安搭档以来几乎就从来没用过。

    “看你的了,我要靠你保护,不要死的太早哦。”苏长安笑盈盈,笑容在污浊的空气里蔓延开。

    白刃战延续了一个小时。

    苏长安看着不远处白墨腾跃的身影,他突然发现了白墨的极限。

    似乎只要自己还没有放弃希望,白墨就没有极限,他能够一直战斗下去。

    那么自己的极限又在哪里呢?

    苏长安笑眯眯地想:只要白墨还活着,他就没有极限。

    “9点,两米。”苏长安声音传来,白墨将七杀光芒控制在两米,向着9点方向挥出一剑。

    “向前十步,11点方向。”白墨一跃而起,十步后果然踩到了蚀虫,一剑劈下。

    苏长安眼前阵阵发黑,他饿的不行,体力也透支的厉害,眼眶有种撕裂的痛楚感。他知道过度使用眼的力量会造成严重的体力透支,但是现在白墨还在前面拼杀,他实在不能倒下。

    苏长安知道白墨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后面的一个多小时,自己几乎没有动弹过,但是白墨仍然保持着高烈度的战斗。

    他只能尽量给白墨最为精确的指示,让白墨每一步都踏中要害,用最少的力气挥剑达到最大的效果。

    苏长安看了看通讯器,他的通讯器就快没电了,这台通讯器本来是非常耐用的,但是他们平时用的也不多,已经快一个月没充过电了。

    “id9782,苏长安再次呼叫总控。如果你真的逼得我们自杀,你也把棺材准备好吧。”苏长安声音虚弱而冷酷,在呼啸的风中猎猎作响。

    张硕站在总控室的屏幕前,生生打了个寒战。“老爷子,我觉得太过了。”

    肖成青已经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将近八个小时,此时穆升也带着连夙和李晏来到了总控室,他们在晚饭时间过了许久后还不见苏长安他们回来,又联络不上,就想来训练场看看,结果就看到了肖元帅和张硕将军一起虐自家孩子的场景。

    穆升握紧拳头,他都已经看了三个小时,这样一直连轴战,难道真要把两个孩子累死?

    “元帅……”穆升忍不住开口。

    肖成青举起手制止了他,说:“最后,这场训练,我要看到最后。”

    白墨又一次挥剑后,七杀卡在了一头蚀虫的身体里,白墨用力一抽,作用力让他后退了半步,突然脚下一空,向后跌去。

    “白墨注意三点方向。”苏长安大叫。

    不过来不及了,白墨的七杀角度调整不及,刚刚拧过身子,就感觉到右半边身体一阵剧痛。

    七杀脱手,落在了地上。

    白墨知道,这是意味着,自己的右臂没了。

    他用左手捡起七杀,听见苏长安说:“行了行了,回来吧。走直线回来。”

    白墨笑了笑,一路按照直线路经回到了苏长安身边。

    “模拟场还是有点好处的,你的右臂没了,但是看不到血染缁衣。疼么?”模拟场,人的疼痛却大半是真实的。

    白墨点了点头,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你断条手臂,看看疼不疼。”白墨说得咬牙切齿。

    “等我们出去,今天总控室里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苏长安说。

    “好,我杀人,你挖坑。”白墨挤出一抹微笑回答道。

    蚀虫在层层逼近,苏长安闻道了浓烈的腐臭味道,蚀虫喉咙里咯咯的声响仿佛就在耳边回荡。

    他抱紧了半跪着的白墨,长大了嘴巴呼吸。

    “虽然是模拟场的训练,不过白墨,我总算能跟你同生共死。”苏长安淡淡地说,他筋疲力尽,此时连眼睛都不想睁。

    “嗯。这感觉不差。谢谢你。”白墨说。

    “太见外了,牡丹花下死,我做鬼也风流。今天算是演习了,要是真的死的时候,能这样两个人一起,也算是好事。”

    “不会死的,等下我们就出去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白墨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也渐渐听不见了。

    苏长安呵呵笑了一声,对,我们出去报仇报怨。

    滴着腐液的血盆大口已在眼前,苏长安淡然,只抱紧了白墨,闭上眼睛。

    终结前的一刻,原来不过如此。

    突然,风声止歇了,近在咫尺的血口顿住,苏长安却已经不管不顾,陷入了昏睡。

    总控室里,肖成青在最后一刻,亲自按下了停止键。

    此时,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12小时47分钟。穆升刚才一直不敢凑近了去看这个时间,此时看到,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如果眼前两位不是大元帅和大将军,穆升简直要上去撕了他们。

    “算了,”李晏和连夙拉住他,连夙遇事冷静,说道:“能被将军和元帅联手折磨一回,未尝不是好事。而且,你没听苏长安的深情告白,平常哪里找这样好的时机,又煽情又悲壮。”

    穆升想想,觉得也对。

    模拟场的图像渐渐消散,白墨和苏长安相互依偎着倒在地上,穆升赶紧带着李晏和连夙冲了进去。

    “白墨右臂骨折,左腿有很严重的肌肉撕裂。”李晏简单检查了一下说道。

    “苏长安没有什么外伤,但是他眼睛已经流血,这次体力过度透支了。”穆升说着,抱起了苏长安,边对连夙道:“这个时间,叫休斯还不如我们直接送过去。你去把车开过来。”

    连夙应声出去,在门口碰到了元帅和将军,也没有多说什么,敬了个礼匆匆擦肩而过。

    “张硕小子,这下你得罪人了。”

    张硕欲哭无泪。

    老爷子,说无限延长他们时间的是你,放出逆天数量的蚀虫的人也是你啊好不好,我真比窦娥还冤啊啊啊啊啊啊 !!!

    ☆、受刺激的苏长安

    苏长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去拉身边的人,却摸了个空。苏长安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叫“白墨”!

    “干嘛?”

    苏长安转过脸,白墨在隔壁床上靠着,右手的手臂打了石膏,正抱着他的掌上电脑上网。

    原来他们已经在病房里,看起来像是下午四五点的光景,房间里微黄的光线温暖明亮,白墨的床靠窗,逆光将他的脸庞勾勒得如同一块润泽的玉璧。

    “额……”苏长安呆不拉几地盯着白墨看,“什么情况?”

    白墨耸耸肩,“我也刚睡醒,正在等饭吃。”

    “饭!”苏长安眼睛一亮,肚子里的叫唤声立刻就应景儿地响了起来。

    “连夙给我们送饭,刚才他跟我联络了,说要把我们‘惊天动地’的训练资料也带来。”

    “我们吃完饭就能回去了吧?”

    白墨点点头:“休斯说睡醒就能回去了,但是我还是让连夙把饭送过来了,我真的饿死了,我觉得等到会到别墅再吃我可能会饿晕。”

    “我也是,两天都没吃饭了!”苏长安说。

    “不是……”白墨说:“三天。今天已经第三天了。”

    苏长安扶额。

    连夙一进来,就见苏长安和白墨正用一模一样的,充满期待的表情盯着他……手里的饭盒。

    “苏长安就算了,白墨你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好不好,我真的很不习惯……”连夙说着,把饭盒掏出来,递给两眼冒绿光的两人。

    “你饿三天试试。”苏长安答道,一边扒拉饭菜,一边说:“不是说还有资料吗,给我看看呗。”

    连夙递过来一本文件夹。

    苏长安喝了口汤,把文件夹打开,刚扫了一眼,一口汤就喷了一桌子。

    “12小时47分!?!?”

    “苏长安你好恶心,差点弄脏我衣服。”连夙拍着衣服上不存在的汤汁,递给苏长安一张餐巾纸。

    苏长安合上文件夹,一边继续扒拉饭一边问白墨:“你知道吗,我们那天呆了快13个小时。”

    白墨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回去再说。”

    得,没人能耽误您吃饭,我明白了。

    把连夙带来的盒饭扫空,苏长安觉得,嗯,好歹有个半饱~

    白墨摁了床头铃,片刻,休斯溜溜达达地进了病房。

    “可以啊,二位,这次是夫夫双双把院住。”休斯说,苏长安很无耻地不反驳。

    “我们出院了类。”白墨说。

    “滚滚滚,老子不爱伺候你们,要不是看在你们被元帅阴了的份上,能给你们两天时间在我珍贵的病房里纯睡觉?想得倒美!”

    “啥?元帅?!”苏长安惊。

    休斯一副你这么二我很同情你的样子,瞅了他一眼。

    “回去再说吧。”连夙说:“你们好好看看我给你们的资料就知道了,这一次,肖成青元帅亲自为你们写了评估。对于新人来说,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虽然折磨了你们一道,但是你们也不算亏。”

    “这可不一定,亏不亏要我们说了算。13个小时啊……”苏长安说:“我跟白墨还说要废了总控的人,虽然元帅官很大,但这不是他胡作非为的理由!”

    “继续扯~”连夙眯着眼睛瞟他:“我借你仨胆子,你去废一下肖元帅和张硕将军。”

    “又有张硕将军?!这位张将军是不是跟我有仇啊……蚀兽加上这一次,他多次试图置我于死地这笔账要怎么算……”

    苏长安回到别墅,把自己狠狠地甩在了床上。

    “唔――好累!”

    “去洗澡。”白墨说。

    “你先去。我休息一会儿。”说完,也不管白墨,自顾自拿出连夙给的一本资料翻了起来。

    等白墨洗澡出来,发现苏长安正趴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看着资料。

    “墨爷,你还别说,可能连夙说对了。”苏长安看了白墨一眼,慢慢说。

    “什么?”

    “你看看,我去洗澡。”苏长安从床上爬起来,把资料往白墨身上一丢,钻进了浴室。

    白墨认命地拿起资料来,从头开始认真地读。

    前面几页是测试中的基本数据,他们在模拟场呆的时间达到了恐怖的12小时47分钟,创造了模拟场的记录,同时创造记录的,还有蚀虫的刷出率,消灭蚀虫的数量,白墨刃的有效攻击率,以及苏长安的命中率。

    基本情况之后,有张硕附的一段评价,盛赞他们是“新一代猎人中明星”,并给予极高的评价,说通过进一步的磨练,他们能力很可能会达到前无古人的程度。

    尤其是对苏长安用枪的能力,张硕说:“这是我一直渴望却从未相信过的事情。”

    的确,苏长安的命中率太恐怖了,在这一场测试中,他一共只打偏了17发子弹,但是他的命中率仍然无限接近100,因为在这场测试中,苏长安一时脑抽,居然带进去5个基数,整整两千五百发子弹……

    苏长安已经是前无古人了,即使是被成为“神话”的乔,也从来没有用两把枪达到过这样的高度。

    接下来,对照着他们对战术的每一项实验,肖元帅都给出了一些评价和建议,比如在近战的时候,苏长安应该怎样引导白墨,白墨的刃应该怎样发挥能力。之前他们试验的时候,苏长安很想当然的让白墨从边缘杀到中心,他会选一个切入点,让白墨从那里开始,一点点清除蚀虫,直到把蚀虫集聚的战团撕开。

    而肖元帅则建议,应该从战团中心找到薄弱的位置,一开始就突进到中心区,从中心向四周的外围扩散,既有利于充分扩散七杀的攻击范围,又能加快战斗的节奏,节省时间。这样的做法,虽然在最初突入的时候比较危险,但是一旦在中心开出了一个属于刃的“岛”,就可以有效地避免腹背受敌的情况,眼也能够更好的掩护刃。

    白墨越看也越是看出了味道,等苏长安洗完澡,穿着大t恤光着脚窜到他身边,他只是扫了一眼,就往边上挪了挪。然后苏长安就非常自然地挤到他身边,还有些湿润的脑袋顶在他肩上,就着他的手一起看。

    “原来如此,这说的很有道理。”苏长安说:“无论是阻击蚀虫还是吸引蚀虫,最终都是要近战,只有近战才能加大杀伤力。”

    “对,七杀现在能够凝成7米左右的剑身,如果和蚀虫近战,从中心往外杀很有优势,但是像我们试过的把蚀虫拦在500米以外一个个杀,太浪费时间,而且浪费体力,完全没有利用到七杀的能力。”白墨说。

    “你使用七杀的时候,剑身1米和剑身7米用的体力都一样吗?”

    “当然不是,自然用7米剑更费力。”

    “那不就行了,我觉得这个还是要依情况而定的,肖元帅说的,只是蚀虫非常多,源源不断的情况下这样做更好,而如果是放在我们平时轮值的时候,那百八十头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大开大合的耗体力。你说呢?”苏长安抱着资料问。

    白墨翻了个身,他有点儿困了:“我无所谓,反正你也说了,我只要听你的就行了。”

    苏长安怒:“我说的是在战场上!现在我们是在讨论各种可行性,你要发表意见!”

    “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问我了,我无条件相信你,以后我的命都是你的。”白墨说着,已经有点儿迷迷糊糊了,眼皮耷拉了下来,眼看就要睡着了。

    身边那个聒噪的苏长安没出声,白墨比较满意,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殊不知,苏长安已经被白墨一句话轰成渣。

    什么叫做“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什么叫做“我无条件相信你”?

    为什么要说“我的命是你的”这种话!!!!!?????

    白墨我草你大爷!!!!

    苏长安顿时亚历山大,刚刚还在脑袋里疯狂盘旋的睡意嗖的一声被弹远了。

    苏长安知道,白墨是真这么想的。他可能不在乎自己念叨的战术,他可能也无所谓自己想方设法帮他节省体力,他甚至觉得战术这个东西可有可无。但是上了战场,他真的会把命交给自己。

    他只能这么做,实际上,在战场上,无论是刃还是眼,命都不是自己的,是对方的。

    但是知道归知道,听到白墨这么讲出来,苏长安的小心肝那个抽啊,玻璃心都快要碎了……

    苏长安受到了刺激!

    白墨第二天一直睡到了晚饭时分,饿的要死爬起来找吃的,看到苏长安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那叠资料在看。

    太用功了吧,白墨想。

    “你起来了,下去吃饭的时候给我带一份上来,只要肉不要菜。”苏长安听见白墨的动静,头都没抬说了一句。

    白墨的动作停顿一秒,他没听错吧,苏长安不下楼吃饭?一向爱热闹的苏长安居然要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吃饭?

    白墨吃完饭,给苏长安端了一份来,当然,当他跟肖婶儿说一份便当只要肉不要菜的时候被肖婶儿捶了,所以端上来的,仍然是一份非常正常的有肉有菜,菜多过肉的正常便当。

    白墨以为苏长安要吐槽了,结果苏长安没发现……

    他就那么眼睛盯着材料,摸索着把一份饭菜全都倒进了嘴里,白墨估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当天晚上,白墨上床睡觉的时候苏长安还在看,白墨叫了他两趟未果,自己先睡了。

    第二天早上,白墨看到苏长安蜷在沙发里睡着了,手里还抱着资料,笔记本歪歪斜斜地倒在脚边,一碰就亮了,根本一整晚都没关。

    白墨这下终于觉得问题有点大:苏长安受的刺激不轻啊!

    ☆、苏长安忧郁了

    这天晚上,轮到白墨小队轮值,苏长安一路上一言不发。

    到了轮值点,他叫白墨先别出击,白墨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神神叨叨嘀嘀咕咕,拿着贪狼向远处一通扫,扫出几十个发亮的光点,白墨想要上前却被苏长安拉住,直到那些光点一个个消失,又拿起贪狼一通扫。

    直到扫到第三遍,苏长安才终于指着光点最为密集的方向,说:“去吧。”

    白墨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几乎是箭一般冲了出去,冲到一半才猛地发现,他刚才的样子好像大黑二黑,李宴说一声“去吧”,它们俩就屁颠屁颠地奔出去。

    白墨甩甩头,把奇怪的东西甩了出去。

    银白的光点在不远处一明一暗,苏长安的声音在耳机里说:“不要着急,七杀剑身3米,从中间开始杀。”

    白墨一刻不停地挥动着七杀,他能听见贪狼的枪响在黑暗中划破空气,带出撕裂般的声响,白墨几乎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按照苏长安的指示,不时地调整一下挥剑的方向和剑身长度。

    白墨奇怪,好像如论他挥剑多久,身边的蚀虫都在不断地涌上来,让他周围保持着几乎固定数量的蚀虫,他可以几乎不用脑子的砍砍砍。

    然后,然后战斗就结束了。

    白墨自己都不知道战斗是怎么结束的,当他把面前能看得到的最后一个光点灭掉,就发现周围已经陷入了黑暗,只有七杀剑刃上的微光在闪烁。

    “没了?”白墨问。

    “嗯,回来吧,我很确定没了。”

    “好像……”

    “时间缩短了,这一次除掉我浪费的时间,战斗时间只有一小时十分钟,我们破纪录了~”苏长安的声音带着笑意。

    “这太逆天了……”白墨说,最近,他跟着苏长安学到了不少新词,像晕、澹还有逆天。

    “快点回来了,”苏长安笑着说,“现在时间真早,我们去大学城外面吃宵夜。”

    “怎么做到的。”白墨仔细检查了周围,确定没有疏漏之后,从狩猎点的车库里开了一辆非常正常的沃尔沃,两人往大学城去。

    “最近两天,我仔细研究了肖元帅给出的建议,反复看了我们历次配合训练的视频,我觉得,普通轮值的时候用刚才那样的模式是最好的。”苏长安说。

    “那是什么模式?”白墨问。

    苏长安歪着头想了想该怎么解释,不过看了看白墨神情中难得带上的一丝好奇,苏长安淡定地说道:“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不是说了吗,战术你不管,你直管听我的。”

    白墨一愣,然后居然点了点头:“也好。”

    夜里两点,大学城外面的宵夜一条街还正是人流涌动的时候。

    苏长安曾在这里上过学,毕业之后,也时不时地来这里吃东西,白墨把车停在街口,苏长安轻车熟路地扯着他钻入人群。

    灌汤包、龙抄手、四川酸辣粉、北方的关东煮以及南方的甜不辣,大学城最大的特点就是,哪里的小吃都能找得到。

    苏长安带着白墨从街头吃到街尾,然后在一家卖武汉糊汤粉的小店里,两个人终于打了个嗝。

    “你真能吃,简直是头猪!”苏长安说。

    白墨瞟了他一眼:“客气客气,彼此彼此。”

    两个人相视一笑,苏长安突然觉得,啊,好满足。

    有些人可能活了一辈子,要不然平平淡淡,要不就总是在追求的路上,从未有一天真正的觉得,好满足。

    苏长安想,无论以后会如何,如今,他身边能够有一个人,让他想要加上一个叹词,来表达自己的满足和喜悦,他觉得值了。

    刀口舔血值不值?黑白颠倒值不值?活在暗面,阳光下的世界犹如是另一个世界,值不值?

    这一刻苏长安觉得,都值了。

    两个人一直折腾到4点才到家,在另一个方向轮值的瑞塔瑞希刚好也会来。

    瑞塔一见到两个人,奇怪地问道:“轮值回来?”

    苏长安点头。

    瑞塔赶紧说:“长安你的伤是不是还没有好啊,或者你是不是在训练的时候又受了伤?”

    “怎么了?”白墨问,他心想,苏长安受伤了么?他都不知道啊。

    “如果没有受伤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们已经快半年都没有轮值超过两个小时了。”

    白墨松了口气,不理双胞胎,拖着苏长安的手说:“上去睡觉。”

    瑞塔瑞希做出一副很淫荡的表情。

    苏长安默默竖了竖中指,喵的,自从他和白墨住在同一个房间以后,只要白墨一说回房间啊睡觉啊之类的话,大家都一脸很荡漾的“我懂~”的表情,苏长安屡次想掀桌怒吼:你们懂个妹啊,劳资自己都不懂!!!

    但是他不敢,如果他这么咆哮一句,青青一定会万分淫荡地狂笑一通,嘲笑他还没有吃掉白墨。

    苏长安跪地垂泪:墨爷,是那么好下口的么……劳资都送上门去给墨爷吃,人墨爷都不一定愿意下嘴……

    第二天中午,白墨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居然又空了。

    爬起来找了一圈,最后在活动室找着了,苏长安正盘着腿儿,抱着一大叠资料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放他们训练视频,大黑二黑一边一个,把巨大的脑袋枕在他的腿上。苏长安拿着遥控器,时不时暂停视频播放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你这么早又起来了?昨天睡了多久?”白墨挠了挠头,走进活动室。

    苏长安被突然响起的说话声吓得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反应了几秒才说:“哦,你起来了。我给你留了饭。”

    白墨难得没有一听到饭字就转身走人,他一手拎一个把大黑二黑扔出去,自己在苏长安身边坐下来,盯着电视屏幕看了一会儿,只看到他们两个在训练场里各种折腾,没看出啥名堂来。

    看了会儿,白墨表示有点无聊,又去强苏长安手上的资料,苏长安正看得投入,资料被抢了也不管,兀自盯着电脑屏幕。

    白墨翻了会儿资料,除了有肖成青以及张硕的各种评语外,还有程庄最近研究苏长安新人测试动作的一些成果,有程庄给的一些以往优秀猎人小队的狩猎资料,再加上苏长安写的一些笔记,另外还是十来页纸,是苏长安画的一些图。

    似乎是一些他研究的战术图,不过苏长安明显技艺不精,画的全是太阳人儿,只能分辨出个手脚,白墨盯着一个脑袋顶着一坨粑粑样状似头发,手上多出一条线代表剑的小人儿,问:“这个难道是我。”

    苏长安正盯着录像看的投入,一挥手把白墨的脑袋往旁边儿一推。

    白墨不甘心,举着资料挡住苏长安的视线,指着那个小人问:“是不是我?!”

    苏长安歪着身子躲开阻挡,一边继续盯着录像一边敷衍:“嗯嗯。”

    “不许看了!”白墨一把扭过苏长安的脖子,抢过遥控器暂停了录像,继续指着小人儿:“我就长这样?”

    苏长安一看遥控被抢,不干了,倾过身来想抢回去。

    白墨一向自诩身体素质牛逼,岂能让苏长安得逞,当下高高举起遥控器。

    苏长安就扒着白墨的身子,直起身来够。

    对了,所以此时活动室沙发上的场景,就是大家脑内的那样,是一副非常狗血的“给我给我”“就不给就不给”图……

    但是狗血的画面里,一般两个抢东西的人都是在玩情趣的。而此时,苏长安满脑子都是怎么提高战斗效率减轻体能负担达到最优战术,他木有情趣跟白墨玩情趣。

    实际上,白墨也不是在跟苏长安玩情趣,白墨这厮估计压根不知道啥叫情趣。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最近几天,总是把一腔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苏长安钻在了资料堆里,居然开始不鸟他。

    苏长安被打断了思路很生气,白墨觉得受到无视很生气,于是,一场情趣得抢遥控器最终变成了沙发上的扭打。

    “白墨你别无理取闹,给我!”苏长安攀着白墨的胳膊,眉头紧皱。

    “看了三天了,有什么好看的,不许看了!”白墨也怒,遥控器举得更高。

    “白墨你大爷,我是在看着玩儿吗?”苏长安压住白墨的膝盖,撑在白墨的肩膀上往上够。

    “我说不许看就不许看,你看你眼睛熬成什么样子了!”白墨拧着身子,一下子把苏长安摁在了沙发里,手里遥控器一扔就远远地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苏长安被摁下去的时候,恰好被摁住了肩上的一根筋,这里在那13小时的训练里劳损严重,一直说要找白墨给他按一按,但是拖到现在还没按。

    这时按倒是按了,可是按的太重了,一股酸痛立刻激灵灵窜上脑,苏长安被按得闷哼一声,眼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流泪。

    前一天晚上,或者说今天早上,四点多才上床的苏长安睡着没多久,就做了个梦。

    他梦到白墨死了。

    一头蚀兽正用前蹄踩着白墨的胸口,白墨嘴角渗着血,看着苏长安,断断续续地说:“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害死我?”

    苏长安当即就吓醒了。

    那时天已大亮,白墨的睡脸就在身边,晨光中安静祥和。

    苏长安却咬牙切齿,恨不得抓起枕头摁在这种俊脸上,把脸的主人闷死拉倒。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我的命都是你的”这样的话,你怎么这么丧尽天良!!!

    苏长安两眼无神,疲惫不堪,偏偏再无睡意。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几天没有休息好,指甲都泛着微微的青色,但是他觉得,这双手里好像真的掐着白墨的命一样。

    此时,被白墨摁在沙发里,苏长安身上也疼,心里也难受,简直就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白墨你王八蛋,你给我滚!”苏长安拼命挣扎,手脚乱扑腾,好几下重重揣在白墨身上。

    白墨平白挨了打,压根没摸清楚苏长安发得哪门子邪火,又不愿意老老实实地滚,于是越摁越重。

    “苏长安你发什么疯!”白墨吼。

    苏长安就觉得肩膀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那种酸痛的感觉也越来越强,让他手脚都没力气了。

    “放手……”苏长安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眼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

    白墨这才发现,他可能把苏长安弄疼了,于是赶紧放手,他还骑在苏长安身上,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实际上,苏长安知道,自己就是在发疯。

    他只是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以前,他也觉得有压力,他想要让自己变强,想要实现白墨的梦想。人只要有,就会有压力。

    但是一直以来,特别是用过古方以来,他对自己一直很有信心。

    直到一头蚀兽的出现,让他看到了猎人总归还是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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