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睬祁一澄的否定,而是继续高兴地自己说着。“妈妈说你会接诺诺的!你真的来接诺诺了!”
你妈妈说我会来接你?
“你不喜欢诺诺吗?”女孩儿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祁一澄,嘴角慢慢地没了笑容,眼圈也有些红。
诺诺……?
不安地再次追问。“小妈妈喜欢诺诺吗?妈妈说你会很喜欢诺诺的……”声音小了很多,不是刚才那样开心上扬的语气。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没反应带给了孩子不安,祁一澄收下心底的疑问,扬了扬嘴角,露出笑容。“喜欢。”
只是简单的喜欢二字,就让刚才那个委屈的小女孩再次开朗起来,她抱着祁一澄的脖子,亲了祁一澄的脸一大口。
祁一澄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怀中的孩子,对上那双像极了景然的眼睛时,祁一澄有些舍不得移开视线。
抱着女孩儿,坐在长椅上,用手机给唯然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晚上再联系。
祁一澄想将孩子放到一边的座位上,可女孩儿却固执地坐在她怀里。最后只得妥协地让女孩儿坐在她腿上,“你叫什么?为什么叫我小妈妈?”最后还想加一句,我不认识你,可是在看到孩子的面容,想到她刚才委屈的表情时,祁一澄咽下了这句话。她担心她说出口后,这孩子又会那样忍着眼泪看着她。
“一诺!景一诺!小妈妈可以叫我诺诺,妈妈和外婆都喜欢叫我诺诺!”女孩儿开心地继续说着,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听到她说的头三个字时,祁一澄完全僵硬住的身子。“因为妈妈让我叫你小妈妈,妈妈总是指着照片里的小妈妈跟我说小妈妈,你到底去哪儿啦,诺诺和妈妈等了你好久!”
久到诺诺都五岁了……
久到妈妈现在都不会再哭了……
景一诺本想继续说的,可是却说不出来了,因为有许多热热的,热到她觉得有些烫的水珠落到她的头发上,在她抬头看时,那些水珠,落到了她的脸上。
她看到她一直想见的,她妈妈一直挂念的,这个女人,
此刻咬着唇,不发出声音地在哭。
小妈妈,哭了。
小小的手,很软。慢慢地摸在祁一澄的脸上,抹去那些她不愿承认的泪水。这温度和柔软,让她想到了那个女人,她不敢再去看这孩子的脸,祁一澄闭上眼睛,小心地拥住怀中的这个小女孩。
“小妈妈,别哭。”很小的身躯半跪在祁一澄的腿上,双手环住祁一澄的脖子,有许多泪水,顺着祁一澄的脸流到小一诺的脖颈上。在小一诺眼中,此刻的自己,就像是妈妈,而祁一澄,就是有时候爱哭的自己。学着景然平时安慰自己的样子,小一诺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拍着祁一澄的后颈,“胡撸胡撸毛,吓不着……”嘴里也有模有样地学着景然逗她时说的话。
其实小一诺更想问,小妈妈为什么会哭呢?
祁一澄渐渐颤抖的身子慢慢地平稳下来,她一下一下地轻轻喊着这个名字。
“诺诺……一诺……”
她姓景,她叫一诺。
景一诺……
就像是在喊着她心底一直压着一直藏着的那个名字一样。
“好,我不哭了。”说出的话却依旧透着哽咽。“我回来了。我来接你。我很喜欢你。”
“小妈妈很喜欢诺诺。”
“诺诺也喜欢小妈妈!”
幼儿园门口的长椅上,一个女孩儿环着一个瘦弱的女人,笑得开心。
此刻的祁一澄觉得,很温暖。
不是因为b市的阳光,打在她们身上,而是因为她怀中抱着的,那一抹日光。
“如果能有个孩子,我希望是个女孩。长得要像我,性子要随你。”
“名字……叫一诺,怎么样?祁一澄,祁一诺……好不好听?”
我许诺你,一生一世。
“景一诺,更好听。”
如果能拥有一个小天使,我希望她姓景。
因为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她姓景。
景然……你是让小天使,来告诉我,一生一世吗……
景然……
我逃不掉了,对吗。
我很想你。
我承认了,这次,我承认了。
我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了各位!(我发现我总是说这句……
我来更文了啊啊啊啊啊,这几天会好好更文的!完结这篇!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写,所以我在写这篇的时候,情绪真的崩了……
尤其是祁一澄和小一诺的对话的时候……祁一澄哭的时候……
小一诺,或许真的是小天使。
拯救了一澄,解开她的心结。
基友说是因为景然教的好~~哈哈哈哈,这个景然党……真是的!明明是因为小一诺真的继承了我家一澄的性子嘛~ 那么温柔,那么乖!
总之,总算是不那么虐了……
☆、(十五)物是人非 故人已逝。
黑色的benz保姆车开得很稳,很沉默。驾驶位上的司机把车内温度调得刚刚好,不会热,也不会被吹得冷。
上车后,秦岚本想自己抱着外孙女,可小一诺偏要黏着祁一澄,几次想接过她都没接过来,最后败给了小家伙撒娇的眼神,看着祁一澄也没拒绝景一诺,秦岚便纵着她了。
秦岚坐下后几次转头看着坐在身旁的祁一澄想张口说些什么,却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祁一澄当然也感觉到了秦岚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可是她没有点破。路过的风景很熟悉,祁一澄知道……那是通向景家的路。秦女士的那些话,今日终是会说出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刚才在长椅上缓住了情绪后,她听到了身后有个耳熟的声音在寻找景一诺,她也听到怀中的小一诺直起身子,喊了那句“外婆”。她更是记得,她抱着孩子,转身看着秦岚时,秦岚眼中的震惊,还有一抹复杂得让她一时无法消化干净的情绪。
祁一澄压住了心口右侧翻涌而上的剧烈的疼痛感,面上没有丝毫显露,温文儒雅地笑得客套。
有礼、也有离。
那是她这么多年,在夜深人静,被惊醒时,喘息着缓和着自己,幻想着日后相见这些故人时,练成的。
“您好,秦女士。”声音平滑得完美。
“……祁一澄?”端庄优雅的面上,有一丝裂痕。
“是。”我是祁一澄。
祁一澄应了秦岚一起回去的邀请,一部分是因为景然,一部分是因为景一诺。
她毕竟是景然的妈妈,就算再不喜、就算还有恨,祁一澄还是做不到完全地拒绝。
这种该死的“心软”,只要沾了“景然”二字,就会不自主地蹦出来。
另一部分是因为小一诺的“挽留”,看着像极了景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