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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的呢?”
宋祁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心中也明白些许。
他肯定是想回去的,尤其经历了之前父母的车祸,他就像前世的我一般,直到要失去了,才感觉到他们的重要,才不愿让他们失望。然而他比我幸运。
那时的我,再做什么都已无法挽救。宋祁现在却有这样一个机会。
可是当初是他自己愿意离家的,让他此刻说出想,相当于他承认自己之前做出的一切是错误的,宋祁心中必然有些难以权衡。
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算不算正确。
宋祁认真的看着我:“我曾经也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但是我清楚那时的我只是追随了自己的心,我现在庆幸我那样做了,”
“如果,我当初没有那样选择,我就不会和你有交集。”
“我回答父亲说,我不后悔当初爱上一个男人,但是,我后悔在父亲将我赶出家门时,我没有顾虑到他的心情,没有和父亲好好说话。”
可能这样说出来您不会相信,但是,我想要回到宋家,弥补对你们的伤害,好好的侍奉你们。我默默在心中补完后面这些宋祁没有说的话。我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因为我也一直将这些话深埋于心。
“父亲听后沉默了很久,最后告诉我,只要……”
宋祁语气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纠结,最后还是道:“只要我大四那年起在公司实习一年,做出比宋尧更好的业绩,就让我回到宋家,并把公司交给我。否则,公司就由宋尧哥哥继承。”
宋尧哥哥?
“你知道宋尧?”我眯起眼,暂时没有管宋父的要求,而是先将目光投在我更在意的地方。
“知道呀。”宋祁有些讶异地看了我一眼:“我八岁那年爸妈就在国外领养了他,有这么一个哥哥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我跟他并没怎么接触过,也没说过话而已。毕竟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
我心中仿佛有团迷雾围绕,宋祁竟然知道宋尧,还是从8岁起就知道?然而我却一直没听过这个人。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莫非问题出在宋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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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想了想,还是暂时将这事放到一边,回归正题问道:“你答应了你父亲?”
不管是现在的宋祁,还是前世的我,都不喜欢管理公司,尽管知道那是身为宋家唯一的孩子必须负起的责任。
而现在,有这样一个选择让宋祁放弃公司的继承权,可却又被告知只有继承公司,方可被宋家认可,他会怎么选?
“我答应了。”
宋祁趴在我身上看着我,一字一顿。
我看着对方,他眼神里竟有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伸手按上对方的眼皮,宋祁眨了眨眼。
“行,我支持你。若是将来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可以找我,我会帮你。”
“可以帮我调查一下宋尧这个人吗?”
“宋尧?宋知年夫妇刚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个商业奇才?”
“你也知道他?”自习室内,我挑眉看着身侧的神色漫不经心的王新勇。
“偶然听家父提起过,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嘛,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将在国外的那几家宋氏企业分公司打理得有声有色,待人谦逊有礼,商业头脑绝佳。总之就是拿来敲打我的。”王新勇语气间透着两份无奈。
“是吗……”我眯起眼,放下手里的书。
这个宋尧,如果真的是和我一样的重生者,那一切就说得通了。如果前世就有这么一个人,我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可若是这样,他本来的身份是什么?来宋氏的目的又是什么?单单为了得到公司?
“你让我调查他,是怕他顶替了宋祁的位置?”王新勇问道。
我答道:“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你帮不帮我?”
“顾大少爷,您的身份可不必我低,这种事,为什么要我去查呢?”王新勇神色莫名。
我倒也想自己查。
“父亲对我跟宋祁的关系最近盯得紧,虽然也没到派人探查的地步,但是我最近做事还是要小心为好。”我无奈解释道。
王新勇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最后似乎又想到他的处境比我好不了多少,又凝神别开了脸。
“你打算跟李眠怎么办?放弃?”我看他的神情,犹豫了下还是问道。
“开玩笑吧,放弃?”王新勇挑眉:“在知道那小子对我不是没感觉的时候?除非我智商有问题。”
“你又知道他对你有感觉了?”
“别的不说,我王新勇自认看人挺准,”王新勇一脸势在必得:“只要确认李眠内心防线并不是那么坚定,我有的是办法得到我想要的。”
“对了,有件事,你听说了没?”王新勇似是突然想到什么,道:“余乐阳的父亲死了。”
我顿了顿正准备翻书的手,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可又理不清。
口中随意问道:“怎么回事?”
“听说是肝癌,但是余乐阳家里又没什么钱,医药费都付不起,当时知道情况的余乐阳跑去求杨央借钱,据当时有心人听说,貌似还提到了宋祁,秘密什么的,但是杨央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关我什么事,就离开了,”王新勇语气带上几分感慨,啧道:“当初开生日派对还动辄上千的,现在说翻脸就翻脸,这杨央也真是莫名其妙。”
“所以……余乐阳父亲就这么死了?”我迟疑问道。
“不然能怎么样,就算有钱都不一定能治好,更何况没钱。被杨央拒绝后,余乐阳也像是放弃了一样,没有再管了,听说过几天就是他父亲的葬礼。”
他曾在我的墓碑前说,他的父亲是一个酒鬼,自他小时起就没收到过什么父爱,只有毒打,为父亲来以自己为筹码求我对他而言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有些恍惚地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
下午走进教室的时候里面只有宋祁一个人,少年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上认真地埋头学习。
我走上前,坐在他身边,有些疲惫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手突然一暖,宋祁有些担忧地将手搭在我的手上:“你怎么了?手这么凉?”
“刚刚去了自习室,里面空调有点冷。”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宋祁凑近看着我。
我瞄了他一眼,轻轻一笑:“只是有点累。要不,你借我靠一下?”
宋祁还没说话,我就已经往他腿上靠了上去。似乎察觉到我的心情,宋祁握紧了我的手,不再说话。
余乐阳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他,都已经成为过去,他做的那些事,我也不曾挂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他现在如何,也再与我们无关。
我们现在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