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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扁桃仁先生家门口放了一台安全套自动售货机。”克劳斯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我感觉我蠢爆了。”
“什么?你真的这么干了?”雨果叫起来,“你的智商是被啄木鸟啄了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智商这回事,你一直都是靠演技看起来很聪明的?你是靠演技成为美国首富的?”
“我那个建议是个笑话你没听出来吗?”盖布瑞说,“四岁以上的猫都听得出来那是个笑话。”
“我觉得你干得太棒了。”瑞恩笑着说,他又一次感到世界充满了爱。
“我只关心这计划成功了没有。”奈哲尔说,“你们最终上床了吗?”
克劳斯抬起头,看着奈哲尔,露出了一副全球要出现金融危机的表情:“我犯了一个错误,我放置的自动售货机是只收硬币的,那天我身上硬币没有多少。我站在那儿投了两个硬币然后手忙脚乱地找第三个,这时候扁桃仁先生从我身后经过问我需不需要他借我一个硬币。”
“然后呢?”雨果说,“你不会就这么接受了他的硬币然后买了一个安全套和他干上了?”
“大部分属实,”克劳斯把两只手交叉握在一起,用一副要拯救全人类的忧心忡忡表情说,“我觉得他身材超棒。”
“我想给你鼓掌。”奈哲尔说,然后他就开始拍手。
接着阿尔贝托和瑞恩开始鼓掌,再接着是扎克,然后是雨果和扎克,最后就连威廉也忍不住开始鼓掌了。
克劳斯保持那副“金融危机严峻到无法抵抗”的表情,看着衷心祝福他的所有人。
“为了庆祝,我们吃芒果布丁吧。”阿尔贝托说,他站起来,打开盒子把布丁分给每个人。
“让我们用布丁干杯吧!”奈哲尔说。
男人们举起布丁,“干杯!”他们兴高采烈地说,把勺子像雷神之锤那样拿在手上。
“生生不息,繁荣昌盛。”奈哲尔说。
雨果附和他:“生生不息,繁荣昌盛!”由于他没法把手指弄成瓦肯举手礼那样,所以他借助了另外一只手的帮助(把布丁和勺子先放到腿上)。
接着,盖布瑞开始继续说那个火星人、瓦肯人以及澳大利亚人的话题。
瑞恩一边摇晃脑袋一边哼着歌。
世界充满爱,人类学家笑着想,我喜欢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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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
弗雷走进皱纹纸俱乐部的那瞬间,闻到房间中散发出一股芒果布丁的味道。
“坐下来,尝尝看,”安迪正站在那儿分布丁,他抬起眼睛看着弗雷,笑了起来,“这些布丁来自阿尔贝托。他做了一堆送到我这儿,我一个人完全吃不完。”
“我们可以尝尝阿尔贝托的手艺。你总是说他是最棒的蛋糕师傅,而我们认为你是。”布莱恩说。
“阿尔贝托很棒,相信我。”安迪笑着回答。
弗雷在中间的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接过安迪递给他的布丁。
“你这个星期怎么样?”安迪问他。
“我很好。”弗雷说,“上周最后一天,我在确认我是不是爱上奈哲尔了。”
“结果呢?” 布劳恩问。
“我觉得是。因为我们一直在滚床单,接吻,他陪我去各个地方。我只要有时间就在喂流浪动物,或者在卖香草和麻布的杂货铺里转悠,我没想到还有人会陪我去那里。”
“所以你感觉好极了?”安迪笑着问,“尝尝布丁。”
弗雷拿起勺子,挖了满满一勺,塞进嘴里,停顿了三秒,他回答:“这超棒!我甚至都不怎么喜欢芒果。”
“阿尔贝托是我见过的、做布丁和拿破仑最好吃的大学生。”
“你的甜点并不逊色。”弗雷说,他继续挖着布丁,“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你们去杂货铺。”安迪提醒。
“是的,他陪我去杂货铺,我感觉好极了。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他想象力丰富。我梦到过他好几次。我也喜欢和他上床,所以这就是说明我爱上他了。”
坐在角落里一直沉默的凯斯惊讶地看着弗雷:“你竟然这么简单就下了结论。”
“要不然如何?”弗雷反问,“如果我和一个男人上床,不觉得反感,我也喜欢和他接吻、鬼混、拥抱,那我不是爱上他是什么呢?”
“我真惊讶你能够这么想。”凯斯说,“对爱的感情应该更为复杂一些,它难以捉摸。”
“爱情不是股市。”弗雷说,“它更像律法。”
布莱恩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弗雷:“你来对了地方,皱纹纸俱乐部欢迎你,这儿的人们干脆利落地理解自己,而不像回形针俱乐部,总是在纠结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我很想知道回形针俱乐部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弗雷说,他继续吃他的布丁,“能给我详细讲讲吗?”
“皱纹纸俱乐部在周四举行,而回形针俱乐部周三举行。如果你不确定你是不是爱上了同性,那么就去回形针俱乐部互诉衷肠。”
“为什么会不确定?难道这是道复杂的数学题?”
“看看凯斯你就知道,他是走错地方的典型。他应该去回形针俱乐部,结果他算错了日子来到了这儿。而之后他也就将错就错的坐在这里。”
弗雷转向凯斯,他看着面前这个德国长相英国口音的男人,问:“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凯斯?”
凯斯用他深情的灰蓝眼睛看着弗雷,而弗雷也看着他。
十秒钟的沉默后,凯斯开了口:“布莱恩说的没错,我走错了俱乐部,我也遇到了很大的困惑。我的困惑在于我到底对瑞恩抱有什么感情。我遇到瑞恩是在一所酒吧里,我在这儿喝闷酒,他在那儿为女孩们变魔术。后来他来我的桌子这儿,和我聊天,他说了几个有趣的笑话来缓和我们之间僵硬的气氛。他有一双总是湿润的蓝眼睛,我可以盯着他看很长时间,那儿不需要任何话语。在遇到他之前我甚至有点儿厌世,我的申请总是被驳回,但见到瑞恩让我觉得学位没什么,不去学校里读书和教书我还能够做很多事。”
弗雷吃完了布丁,他看着凯斯,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一年。认识他之后,我在纽约找到了工作,不再试图读博士。每周我们会一起用晚餐,我们也上床。瑞恩是个人类学家,他有一些时候需要和新几内亚的土著呆在一起,他还研究化石、地理,来丰富他的研究。他一直忙碌,但他总抽出时间来见我。”
“听起来他很爱你,而你呢?你认为他是你的床伴而不是你的恋人?”弗雷问。
凯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陷入了一种很复杂的表情中。
马克代替凯斯开了口:“凯斯不知道自己是弯还是直。”
“为什么你不知道?”弗雷开始糊涂了,“你和他上床,你觉得那不错,你却不知道自己的性向?这是为什么?”
“很多直男或者自认为是直男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们认为爱情和性向模模糊糊。”艾伦说,他是个看起来严谨和仔细的程序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