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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奇特这方面,我必须把票投给你弟弟。”弗雷说。
布莱恩笑了起来:“我也投给威廉。”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威廉正在向深蓝赶的路上,他和瑞恩两个人背着厚重的文件包,在地铁里晃晃悠悠。威廉还没有离开他的大学,原因是他跟随的那位教授认为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根本不希望这个家伙回去专职写小说,于是威廉还留在大学里,做他的助教。
十分钟后,艾伦和安迪到达深蓝。
“中午好,伙计们。”安迪说。
“中午好。”艾伦说。
他们在座位上坐下,很快就加入了另外三个人的对话。
“我想说件事,”安迪说,“我昨天看到阿尔贝托和另外一个大学教授在一起,还有另外一位助教,他的名字也叫威廉,和马克描述的他弟弟很像。我以前没见过阿尔贝托和其他系的人在一起。”
“是你的太神经过敏了。”艾伦说,“从逻辑上说,阿尔贝托和其他男人走得近会让你产生一定的担忧和紧张。”
“而威廉又是个普通的名字。”马克说。
“我也认为是这样,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安迪说。
“深蓝的甜品不错,可以尝尝。”布莱恩一边翻菜单一边说,“这儿的拥有者是我以前大学里的学弟,他对食物、尤其是甜品品质的控制达到了苛刻的程度。”
就在他们看菜单的这会儿,凯斯和杰夫先后出现了。
七个围着长桌坐着,就像在俱乐部里那样。
“强尼还没有回来吗?”杰夫问弗雷,“你接替他担任皱纹纸俱乐部的组织人后,我就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
“抱歉上次聚会忘记告诉你们,他闪电般地结婚了,然后说要去度蜜月半年,接着我就联系不到他了。”弗雷说,“永远搞不清他在干什么和想什么,我连个恭喜他的短信都没有送达。”
“那真要恭喜他!”所有人都这么说道。
“当他接受到我们的恭喜了吧。”弗雷说。
马克喝了一口水,问布莱恩:“最近你和克劳斯怎么样?没在报纸上看到你们的消息总是让人担心。”
布莱恩抬起头,看着马克:“他还是赖在我家里,我们依旧上床,他很迷茫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迷茫得太严肃了,我不忍心嘲笑他或者纠正他。没有报道是因为我的公关部搞定了它们,当然也有可能是克劳斯的公关部搞定了它们,他有个非常厉害的公关部,如果不是那样,你很早就能在报纸上读到我们同居的事实了。”
“真挺让人发愁的。”凯斯突然说,“克劳斯这样的行为。”
“在座的所有人中唯一没有权利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杰夫说,“你和克劳斯的性质相同。”
凯斯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他看起来思考地非常认真,于是每个人都懂得布莱恩所谓的“不忍心嘲笑他或者纠正他”的意思了。
十秒之后,凯斯问:“或许我需要和瑞恩好好谈谈?你们觉得呢?”
“我认为非常有必要。”安迪点点头。
“我接受你们的意见,午饭后,今天下午我就会约瑞恩出来好好谈谈。”凯斯回答。
很显然,爱捉弄人的命运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此时,瑞恩和威廉已经下了地铁,向深蓝走来。
他们俩来得有点儿早了,当他们经过那束尤加利时,皱纹纸俱乐部刚刚点完菜。
瑞恩和威廉被服务生带到转角处的桌子前坐下。
非常巧合的是,皱纹纸俱乐部和回形针俱乐部的桌子分别看不见彼此,而那些柴火和古怪的装饰起到了很好的隔音效果,他们也听不到彼此在说什么——除非有人突然尖叫起来。
今天中午的确有人尖叫,这两个人是奈哲尔和威廉。
目前离他们的尖叫还有不到四十分钟。
上帝保佑他们的声带。
阿尔贝托赶到深蓝时,另外六个人已经聊得热火朝天了。
“我刚下课就赶过来了,还好没有迟到。”阿尔贝托坐下,说。
“你没有,还有两分钟才十二点。”克劳斯看看手表。
“所以说我们是来这儿聊聊小甜饼向奈哲尔表白的事?”
“不,我们正在聊原味的薯片好吃还是烤肉味的好吃。”盖布瑞回答,“我支持后者。”
“为什么不聊前一个话题?”阿尔贝托很疑惑。
“因为大家都觉得聊不出什么,所以就选了个更加轻松的话题,”瑞恩——这个人类学教授,冲大学生点了点头,“其他他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前一个话题。”
“哦。”阿尔贝托妥协,“原味的薯片明显比较好吃。过多的味精让你没有办法关注于薯片的本味,而薯片的本味是吃薯片重要目的。”这位最后一个加入的人很快融入了回形针俱乐部的讨论,无论这个讨论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和没意思。
“真的没有人准备聊聊奈哲尔吗?”雨果问,他似乎从薯片的问题中清醒了过来——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完全沉浸其中,他对甜点和零食的兴趣只有很少的一丁点。
“聊聊奈哲尔的故事也就得聊聊克劳斯的,扁桃仁不是每个月说一次‘我爱你’的类型吗?”瑞恩笑着问。
“不是一个概念。”克劳斯说,他一时间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理由去辩驳这句话,“总之不一样。我们不如先点单吧。”
这个时候,深蓝的拥有者——睡熟中的奥斯汀,从乱糟糟的员工休息室的沙发里睁开眼睛。
深蓝的店长格瑞海姆从门外走进来,他把一杯水放在桌子上,俯视了十秒钟头发和胡子都乱糟糟的奥斯汀,端正地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如果你准备这么进厨房,我的回答是不可能。”格瑞海姆说。
“我昨天只是在考虑炸鸡温度的问题。”
“剃须,洗脸,洗澡,换衣服,消毒,如果你希望进厨房,那就照我说的做,boss。即使你是所有者,并不代表你可以打破规则。”深蓝的店长面无表情地说。
“好吧。”奥斯汀叹了一口气,“我今天不进厨房。”
这位四家餐厅的拥有者从毛毯里艰难地钻出来。
这条毛毯是一个月前他从格瑞海姆那儿“借”来的,为此格瑞海姆黑脸了至少四天。
深蓝的店长格瑞海姆盯着他心爱的、去中东旅游时特意购买的毯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站起来,走出房间。
出门前,他回过头,看着奥斯汀,又一次强调:“如果我看见你不剃须、洗脸、消毒就进厨房,我会给你颁发深蓝的禁入令至少一周,boss。”
奥斯汀呻吟了一声,爬起来,他洗脸、刷牙、剃须,接着准备去餐厅里四处转转。他很喜欢看见客人吃他设计的菜,他开餐厅的目的就在于设计各种各样的菜肴,并且让人们品尝它。
奥斯汀从休息室出来,绕过暗走廊,走到接近门口处。他站在那儿,理了理自己的领结,确保自己看上去是个普通的服务生。接着,他向里面走去。
前半圈简单的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