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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
他觉得这时候流眼泪一定蠢爆了,他吸了吸鼻子,装作非常随意地,用一只手指抹去眼角旁边那些非常不安分地,冒出来的眼泪。
克劳斯凝视布莱恩,他正在和他的青梅竹马求婚。为什么他不早点求婚呢?这真是太奇怪了。他把他每天随身携带的、指不准哪一天就能派上用场的戒指拿在手里,用一种“为了不让你和别人结婚我只能和你结婚并且我实在太爱你了”的表情看着布莱恩。
他周身都充满了一种奇妙的深情。
“我想说,好的。”布莱恩终于回答。
“天哪,这真是太棒了!”阿尔贝托第一个欢呼道。
“祝福你们!”
“你们是成真的都市传说!”奈哲尔站起来。
克劳斯跪在布莱恩面前,为他戴上那枚戒指。
说真的,所有人都在心中谢天谢地它是一枚正常的钻石戒指而不是一颗新口味的扁桃仁。
于是每个人都举起杯子,为他们欢呼,喝下餐前的香槟酒。
“以后你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在布莱恩家了,安全套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州政府终于不用背负在每个人家门口安放安全套售货机这种无须有的罪名了。”雨果说。
“你们早该结婚了,虽然现在也不晚。”弗雷说。
“你们度蜜月的时候甚至不用买机票,克劳斯负责开飞机,只要有许可,想在哪里降落都可以。”瑞恩以一种愉快的节奏调侃他们。
克劳斯看着布莱恩,疑惑地问:“为什么我不早点和你求婚呢?”他皱皱眉头,“为什么你不向我求婚呢?”
“我几乎每周都在说我爱你。”
“但你从来不说,‘克劳斯,我想和你结婚’,如果你这么说我会直接昏倒在你家。”
布莱恩思考了一下:“我应该学习弗雷的直截了当。”
弗雷笑了笑,看看布莱恩,又看着奈哲尔。
奈哲尔转转眼睛,没有说话。这世界上没有人比弗雷更加独特了,他送玫瑰时竟然能如此镇定。如果反过来,是奈哲尔送他玫瑰,他一定挣扎一周以上,做至少十七次心理建设,需要三个克林贡人为他提供勇气。
“克劳斯,布莱恩,如果你们处理得当,我们会在十年前就看到这一幕。不过就像弗雷说的,现在也不迟,”瑞恩说,“伙计们,现在让我们来聊聊剩下的问题。”
“我们现在还有六个问题。回形针俱乐部是问题集中营。”弗雷说,“有哪位问题先生想先站出来说说他自己吗?”
“我,”阿尔贝托微微举起手,并动了动手指,“看到克劳斯我突然意识到我搞不好有和他一样的问题。”他看着安迪,然后看着瑞恩,再然后看着弗雷,“我到底是喜欢杯子蛋糕还是喜欢安迪呢?”
“你准备怎么来看待这个问题?”弗雷说。
“安迪做的杯子蛋糕非常非常好吃。如果我不和安迪成为好朋友,我就无法一辈子都吃到这么好吃的杯子蛋糕。”
“你难道没有想象过,这个表述应该是,你很喜欢安迪,所以你觉得他做的杯子蛋糕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他做的杯子蛋糕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阿尔贝托回答,“你能否认这一点吗?”
“你自己的芒果布丁也很棒。”雨果插嘴说,“我不怎么吃甜点都觉得它超级好吃。还有你做的蓝莓拿破仑。”
“还有芝士蛋糕。”瑞恩补充。
“巧克力曲奇饼干。”威廉说。
“蔓越莓牛轧糖。”盖布瑞说,“我把你给我的那些带给了我的同事,他们爱死那味道和口感了。”
“还有你做的日式年糕串,”奈哲尔说,“简直是宇宙级得好吃。”
“你做的抹茶慕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比任何人做的都要好吃。”克劳斯说。
“难道你们每次的活动都是在吃甜点吗?”马克问。
“是的。”雨果回答,“就算我对甜点没什么兴趣也加入进去了。”
“实际上,威廉需要处理他的一颗蛀牙但他一直拖着不愿意看医生,”马克说,“但他喜欢甜点喜欢到不行。”
“闭嘴!”威廉说。
“蛀牙是当务之急。”艾伦说,“善待和定期检查牙齿非常重要。我的姐姐是牙医。”
“马克,”瑞恩说,“中饭结束后,无论如何我们都会逼威廉去看牙医,艾伦的姐姐那儿很可能是个好去处。。”
“我不需要你们的协助。”威廉露出了扭曲的表情,他又一次用叉子把自己的面包狠狠地按进了汤里。
“下一次你牙疼时再抱着枕头来找我要止痛药,我不会给你。”马克说。
威廉黑着脸咬了一口他的面包。
“继续刚刚的话题,”瑞恩说,“阿尔贝托,我们刚刚聊到你到底是喜欢杯子蛋糕还是喜欢它的烘培者。而据所有吃过你做的甜点的人的描述,看起来你做得甜点非常出色。我相信如果你想吃杯子蛋糕,你可以自己烘焙。”
“不,”阿尔贝托说,“别闹了,那不是一样的味道。安迪做的一定最好吃的。”
“你可以具体的描述它吗?”瑞恩问。
“我无法描述,”阿尔贝托说,“但是,每次我吃到安迪做的小蛋糕我就会觉得它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最美味的。”
“相信我,阿尔贝托,”安迪说,“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烘焙系学生,亚洲点心和欧洲点心你都可以很好地驾驭。你能做出比我做的好吃几倍的杯子蛋糕。”
“这不可能。”阿尔贝托看着安迪。
“让我们从小蛋糕的问题上稍稍移动一下,”瑞恩说,“你说过你可以站在那儿看安迪做一天的甜点。”
“没错。安迪的姿势非常优美。”阿尔贝托笑着说,“如果你看过你就知道,他筛面粉时性感得像小鹿。”
就在男大学生微笑着陶醉在想象中时,弗雷突然问了一个直截了当过头的问题。
“你会想吻他的嘴唇吗?”
瞬间,阿尔贝托像一只烧开的水壶那样涨红了脸,他僵硬在那儿,几乎要把他的脸埋在牛肉汤里了。
“我的老天爷……”这个纯情的男大学生像一只被撒了盐的蛞蝓般扭动身体,“别把我每天想的事说出来……”
“这已经说明了问题。”弗雷说,“你喜欢看安迪做蛋糕,你觉得他筛面粉很性感,你觉得他做的杯子蛋糕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并且你不止一次地想吻他的嘴唇……你还认为你只是喜欢吃他做的蛋糕吗?”
阿尔贝托抬起头,他停在那儿,思考着弗雷的话。
与此同时,奈哲尔也在凝视弗雷,他觉得他这位同事是全宇宙最帅的男人,他的表达方式勇敢、果断、简洁明了。他穿着西装,系一条黑白格子条纹并间隔菱形图案的领带,那件黑色西装贴身,显得他腰线修长而苗条——他帅得超出了逻辑。
“这是童话故事。”奈哲尔暗自心想,“简直不可思议。”
然而,就是这个帅成这样的男人昨天送了他一束玫瑰,并且在他躺在他腿上看电视时吻了他的嘴唇。
奈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