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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成全了你,没说就要死心啊。”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你叫我怎么死心?
隽灵枢这话之后,雅间内陷入了一片阒静。
还是陈州牧打破了沉默、转移了话题:“你们说固畔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变成什么样子了?
……
两天后,《深入游戏》节目组到了固畔。
虞美人站在铜色大门前看她亲自设计建筑的这所学校,突然很有成就感,尤其是在看到全校师生签字的影壁上自己的侧脸,心里一股暖流四处逃窜。
隽灵枢撞了一下虞美人的胳膊,抬下巴点了点那块影壁:“可以啊,这么有民望呢。”
虞美人回撞了回去,没控制住力道,把隽灵枢撞出了三米外,差点摔一个平沙落雁。
“你是不是有病!”她站住脚之后瞪虞美人。
虞美人摆摆手,想上前扶住她道个歉,结果脚底一打滑,整个人朝她扑了过去,把她扑倒在泥潭里,刚才侥幸没沾到的泥这会儿全都上了隽灵枢的身。
“虞!美!人!”隽灵枢嚎出口。
远处的大木阳子听到隽灵枢的嚎叫,以为俩人又要掐架,忙不迭的赶过去拉走了虞美人,并差使两个场务扶起隽灵枢去换身衣服。
虞美人被大木阳子拉到了一边,掸土的空档听他说:“歧先生怎么没来啊?”
“他在香港,说是今天回来,不过应该到晚上了。”
“嗷,等会儿你带队在学校走一圈,把一些突出性的设计理念讲一讲,还有一些防洪防涝的硬性措施,也介绍一下。”大木阳子说完拍了拍虞美人的肩膀。
虞美人应了一声。
道奇在大木阳子走开之后迎了上来,递给虞美人一瓶酒精饮料,说:“大嫂,我联系不上老大了。”
虞美人挑眉看了他一眼:“so?”
“我觉得我需要回……”
“歧本让你在他不在的时候听我的指示,你别想找借口往回溜,就在这儿呆两天,两天时间又不会死。”从来时到现在,道奇已经找了无数个理由表示要回去了。
“我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联系上老大,真的。”
“不正常吗?他经常好几天都音讯全无的。”虞美人也时常联系不到歧本,有时候晚上想的过分了打给他却是正在通话中,而他在的时候,起夜醒来也会发现他在工作区,墙上的身影被小夜灯投射的又细又长。
虞美人以为她算是敬业的,常常牺牲休息时间来工作,为一张图,为一块地可以熬几个昼夜。可歧本却是在工作中抽出时间来休息。
想到这儿,虞美人笑了笑。
“等会儿我结束拍摄打给他。”虞美人给了道奇一个放心的眼神,见他仍是魂不守舍,体谅他的忠心耿耿又加了一句:“他可是歧本啊。”歧本不会出事的。
道奇神色稍有缓和,在虞美人转身时抻住她的衣袖,又说:“大嫂,我上个礼拜就该发工资了,你说老大是不是忘了?”
“……”虞美人的嘴角猛烈的抽搐起来。
“自从工资月发的制度成立之后,每个月的这两天我就像来了大姨妈一样,天天晚上辗转难眠,生怕一不小心就侧漏了,一个月就那么三瓜俩枣的,再漏点,那不是惨不忍睹吗?”道奇越说越愤慨,全然没有了刚才悲不自胜的模样。
虞美人把手拿回来,抬起朝道奇脊梁掴了一巴掌:“滚蛋!”
道奇嘴角一瞥,脸一耷拉,滚蛋了。
虞美人扶额为歧本喊冤,这都是养了一群什么玩意儿啊,也难怪他要工资月发。
跟着大木阳子走了几个镜头之后,虞美人得了空,回到之前临时搭建的宿舍门口,看着这块其貌不扬的膏药就这么尴尴尬尬的横在教学楼的一侧,思绪万千。
已经等采访等了太久的隽灵枢带着阮嘤、陈州牧凑上来,三人从她身后用力撞她,结果却是自己被弹了出去,他们似乎忘记了,虞美人不止有男人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力量。
虞美人转过身来:“你们很闲吗?”
隽灵枢揉着屁股抬眼倪她:“我就一个小采访,总共五个问题,他俩也差不多,可不就是无聊嘛,要不你找副麻将,咱们打麻将吧?”
虞美人就近坐在了石凳上,“等你采访完。”
隽灵枢看了眼机器扎堆的方向,说:“还得等一会儿,听说需要姜京淏回答的问题有点多。”
虞美人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正好看到姜京淏朝她这边看,她已经不会再上心过去他那荒唐的喜欢和追求了,看姜京淏的态度,似乎也已经放下了。
姜京淏跟虞美人对视之后勾了勾唇角,继续回答大木阳子的问题,“……我早就忘记了怎么和女人相处,所以面对虞美人,太过自以为是。”
“现在呢?”大木阳子问。
“还是很喜欢,却只是喜欢了。”
大木阳子合上镜头盖之后对姜京淏竖起了大拇指:“勇气可嘉,往常娱乐圈的情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你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也伸了一条腿在这趟浑水中。”
“姜京淏能够在娱乐圈屹立不倒靠的难道不是他有如一股清流?”他自侃。
大木阳子仰面大笑。
下一个轮到了隽灵枢,她非要虞美人在镜头一侧,说什么有些话是对她说的,她必须要在现场,虞美人闲着也是闲着就跟阮嘤他们一人搬一个小马扎过去围观了。
“隽……”
“导演等一下。”
大木阳子的问题还没问出口,就被隽灵枢叫停了,她先是对他点了下头表示抱歉,然后转向了他身侧的虞美人,说:“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
虞美人脸一黑,她把她叫过来,就是为了在镜头前挑衅她吗?
“你永远都无法理解,叔叔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曾经的我,回避着,腼腆着,却又期待着,找不到解决忧虑的办法,找不到走进他的通径,却仍在不知疲倦的尝试。那时候我的灵魂导师是村上春树,他说:我或许败北,或许已失去一切,或许只是徒然掬一把废墟灰烬,无所谓,我明确一件事,我有值得等待的。”隽灵枢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格外平静,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高冷、咋呼的结合体,“但这都截止到你出现。我从故作矜持到彻底不要脸,都是因为你出现,你一出现,他疯了,我也疯了。”
虞美人回看她的眼神,很温柔,是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温柔。
“在三世……”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