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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你怎么不提前来订位子啊!”被挤着的伯庸有些不爽,“这么挤还怎么吃。”
“还不都是因为你,”坐在伯庸对面的雪迎风直接一筷子敲在了伯庸头上个,“不就是你让他喂了一下午的猪吗?喂就算了,还要帮猪洗澡,居然还要带猪去遛弯,亏你想的出来!下人干还不行,非得让柳凡去,一家之主就是让你这么使唤的吗?!”
伯庸被被雪迎风一长串话说得没有了脾气,而一边的柳凡却眨巴眼睛看着雪迎风,像是在说着‘清客你真好,我都要感动哭了。’的样子。
……
四人在大鱼大肉的点完菜之后,看着上面的价目,雪迎风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柳凡说道:“柳凡,这会不会太贵了些。”
“没事,你喜欢吃就点,随便点多少。”柳凡不见一点心痛钱的样子。
“那就再来一壶陈年的桂花酿。”伯庸对着小二说道。
“我也要一壶。”寒浕附和道。
“喂!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了!”雪迎风拍着桌子对两人喝道。
“清客,没事的,这点我还是请得起。”柳凡显得风度十足。
“迎风,你喝什么酒?”虽然寒浕以前从不让雪迎风在他面前沾酒,但如今,寒浕若是不肯,雪迎风定会和他对着干,寒浕知道如此,倒不如早些顺着雪迎风的意思。
可就算每一步都如此小心翼翼,却也敌不过天意弄人。
“这倒不必了,清客他从来不喝酒,”柳凡替雪迎风婉拒道,“不如给你来一份酸梅汤?夏天喝着正好解暑。”柳凡转向雪迎风问道。
“好啊。”
雪迎风确实变了,在寒浕的印象里,雪迎风是一个从来不知道钱财是何物的任性小王爷,是一个嗜酒如命,天天背着他偷酒喝的小狐狸。如今,雪迎风虽然并不是面目全非,但寒浕,却已不是最了解他的那个人了。
“柳凡,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么能赚钱?”伯庸虽然从来不把钱财放在眼里,但柳凡如此年轻就一个人打下了这么大的家业,着实令他有些好奇。
“做生意嘛,路子广才找得到好的出路,珠宝,茶叶,丝绸,瓷器,这些我都有涉足,也是我的本业,酒楼之类的,只是给清客开着玩玩的。”
“那柳凡,你介不介意再多养一个人?”
“恩?什么?”柳凡没理解伯庸的意思。
“想什么呢!你现在这日子过得还不够舒坦吗?”雪迎风打断道。
“我也想开个酒楼玩玩嘛。”
……
一顿饭下来,伯庸肚子撑的倒和他养的那只猪有些相似,雪迎风和柳凡看样子也都吃得不错。而唯独寒浕,筷子没动几次,却一直在那喝酒。伯庸劝过几次,却险些连他自己的酒都被抢走了。席间雪迎风和以往一般,根本没有正视过寒浕,还不时和柳凡“打情骂俏”,寒浕斜眼看着,除了将酒一杯杯的灌下,也做不了其他的事了。
寒浕最近几天身子都不大好,喝到最后便醉倒了。最后还是被伯庸横放在马上驼回去的。
回了柳宅,便就各自歇下了。
……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经年往事
雪迎风躺在床上,依旧如往常一般辗转反侧。有些燥热的天气和着窗外经久不歇的蝉鸣,更让雪迎风有些难眠。尚在清醒的时候,雪迎风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的无一例外都是那个人的样子,雪迎风有些责怪自己没用,在几度纠结反侧中,意识才昏沉了下去。
雪迎风睡得不深,在有人走到自己身边后立即惊醒了过来,黑暗中的光影有些模糊,虽然刚从梦中苏醒,雪迎风还是认出了那个已经尽在咫尺的人。
“柳……”雪迎风略带沙哑的声音里包含着不可置信。
“清客,我可以吻你吗?”此时的柳凡已将上身全部压在了雪迎风身上,双手轻轻托着他的脸,两人距离近得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的气息。
“你在说什……”话未说完,雪迎风的唇便被封住了,只是覆在上面的唇并没有继续深入,只是停在那,像是虔诚的祷告。
“你做什么!”雪迎风推开柳凡,意料之外的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你疯了吗?”
“原来,你真的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那样对我……”柳凡声音低沉,话语里毫无生气,像是一个失败者自言自语到。
“柳凡……你……你误会了……”雪迎风小心的说道,“我对你并不是……”
“那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会不会跟他走了?”柳凡又追问道。
雪迎风沉默了半晌,像是发誓一般的口吻,“不会。”
“那就好……那就好……”柳凡一边喃喃着,一边起身打算离开,“你睡吧,就当我没来过……”接着便消失在夜色里。
夏天的夜晚有些有些潮热,蝉鸣声比上半夜弱了不少,但雪迎风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或许真的是我做错了。”雪迎风无比自责,在这么多人当中,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便是柳凡。
雪迎风的思绪一直缠扰到天明,天才刚亮,雪迎风便起身去找柳凡,打算向他吧一切都解释清楚,可却在下人那儿得知,柳凡昨天连夜便走了。
雪迎风终感恍惚而不知所措,随后的一整天,除了寒浕来给他按时上药之外,其余时间,都一个人独处而过。直至黄昏过后,柳凡才回来。
“清客,我给你买了城东的枣糕,快来试试,不然等会就被伯庸抢走了。”柳凡一如既往的笑着。
“柳凡,你……”雪迎风站在稍远处的夕阳余光里,映出稍显瘦弱的身影。
“难道你不喜欢吗?”柳凡看着雪迎风半晌没有应答。
……
“喜欢……”
三年前——
雪迎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大街上,步子因为腿伤变得踉跄,神情涣散。头发胡乱的披着,还沾染了不少尘土碎叶,衣袍上的血迹已转成的深红色,手脚因冻伤显得有些红肿,灰头土脸的样子让周围的行人唯恐避之不及。
雪迎风从官兵手里逃出来之后,便一路流落到了江南,为了逃过官兵的追捕,雪迎风每日每夜的都躲在深暗的小巷里,偶在流落在城外的荒山野岭之中,寒风刺骨,呵气成霜。就这样流亡了半个多月,几经波折,才到了阙州。
阙州林平,是雪迎风在锦城之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虽是一介书生,但家境还算殷实。伯庸所在的淄郢,穆翛宁所守的荆安,早已被朝廷部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