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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
寒浕在五日之后才回来。看着他眼角下的乌青,雪迎风知道他又是几夜未曾合眼。可他才刚回来,便匆匆忙忙的召集了所有人,命令大家收拾行李,即刻启程。
然而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浕儿,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不是住的好好的吗?怎么又要走?”……
寒浕还没来得及解释,司城瀚便在一旁说道:“听他的话,走就是了。”
当然,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有人理睬他。
“寒浕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大家就先别问这么多了。”雪迎风在一旁圆场道。
“快些走吧,这里很危险。”
……
之后,众人便跟着寒浕,出了平荆。司城瀚也在其列。
“浕儿,我们这是又要去哪?”
“往西走。”
“再往西走,不就要出国界了吗?”
“你不会是要去投靠外族吧?”伯庸惊讶道。
“……”寒浕现在确实对伯庸脑袋的构造有些好奇,“在西边还有一座城,那里会比较安全。平荆已经被申荆监发现了。”
几个人听到此言,带着怀疑的眼神,不约而同的看向司城瀚。
“……不是我干的。”司城瀚有些无奈。
“最好不是,不然把你从车上扔下去。”伯庸没好气道。
……
“伯庸……别老针对他了。”雪迎风在一旁劝说道,“要不你去外面赶车吧。”雪迎风又转向司城瀚,示意他出去。
“……好,好吧。”
……
作者有话说竹马已经开始进入完结倒计时了哈。
☆、第78章命已消逝
一众人等行了两个时辰左右,西南地界并不像锦纶或是江南,多为平原,这里山河交错,险峰林立,寒浕这回虽也是择了大路走,但马车走得依旧十分缓慢。车上的一行人都没有说话,雪迎风看着寒浕,发现他的神情明显开始焦急起来。
“寒浕……”
“怎么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几个人影……我们是不是被跟踪了?”
听到这话,车里人的神经都立刻紧张了起来。
“待会若有人袭击,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待在里面不要动,”以往的寒浕都是极力安抚众人的情绪,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所有人都已经预测到了前路的凶险。
寒浕从马车坐位的底部,抽出两把利剑,交给了雪迎风和伯庸,“到时候我可能顾不上你们。”
“寒浕……”
“这是最后一搏了。”
……
马车又行驶了将近半个时辰,到了峡谷地段,穿过这片峡谷,便可到极西之城。所有人都沉默无言,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刺激到他们紧绷的神经。只有马蹄铁与岩石碰撞的声音,依旧错落有致的响着。
最终,冷箭唳风而过,打破了这一切的寂静。
马匹接连倒地,发出惨绝的悲鸣。随即连车带人,整个连滚翻落到几丈之外,直至撞到岩壁才停下。车轮,木架,在半途中断裂,破碎。
好在人员并没有被冲散,但众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其中雪母伤势最重,而小东西,已经在雪母的怀里晕了过去。
风尘飞扬散乱,高处开始有人冲下来,背着太阳,刀剑的反光刺得人眼生疼。寒浕和司城瀚提剑站在众人面前。
所来之人冲下缓坡,便在他们面前停下了。所有人着着威严的官服,队列在片刻之间便恢复整齐。
还有一人,盛气凌人的坐在马上,缓缓而来,带着不可言说的压迫感。
“我的孩儿,你怎么站到那边去了?”那人两鬓泛白,体格高大,声音低沉而浑厚。眼神,语气里无不透露着威严。在他的身后,分别站着之前司城瀚手下的左右使,还有夙沙菁。
“父亲……”
“我给你一次机会,杀了他们,你便还是申荆监的少主。”
“父亲,放过他们吧,您在朝中已经手握大权,又何苦……”
“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司城鳌打断道:“放过他们?难道你忘了,这私盐一事,不是你一直在谋划吗?这当初的淄郢王,可是你亲手送进大牢里的。”
“你什么意思?!”喊话的人是雪迎风。
“什么意思?三年前,私盐一事,我正发愁找谁当替罪羔羊的时候,可是你身边的这个人选定的淄郢王一家。”
“什么……”雪迎风不可置信的看向司城瀚。心像是突然被无形的手捏紧了一般,所有的感官也一时消失,整个人变得麻木,脑袋有些嗡嗡作响,似乎与周遭的一切抽离开来。
原本,我已经打算原谅你了,可你却还在欺骗我……
“可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司城瀚咬紧的牙关里渗除了几个字。
“可人都是你杀的。”司城鳌面不改色,“现在,你还打算站在那边吗?”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两人身上,只有寒浕,远远的看着峡谷的另一端。
司城瀚没有回话,缓缓的拔出了手中的剑,对向司城鳌。
“真是可惜。”但司城鳌的话音里却听不出半分的惋惜之情。
……
“他们快来了。”寒浕轻声说道,但似乎没有人听见。
司城鳌拔剑的动作在中途停下,面色一瞬间凝滞住了。
风声在不安的躁动着,远处的马蹄声原来越近,直至轰鸣。远远的可以看见,领头的那个人,着一身乌金铠甲,手持长缨,英气逼人。
“快上!”司城鳌看着情史不妙,便立即严声下令。打算先下手为强,将雪迎风等人刺杀在原地。
就在片刻的间隙之间,寒浕跃步而上,向司城鳌挥剑而去。寒浕动作凌厉,众人只听得烈马嘶鸣之声,司城鳌便立即连人带马,翻滚在地。
另一边,司城瀚以一人之身,挡下了申荆监十几人的围攻,但却节节退败,身上已然有了不少的伤口。
此时,大军行至,立即冲散了申荆监的人马。军气威严,浩浩汤汤。将雪迎风一行人护在了身后。
司城鳌弹开寒浕的剑锋,向后退了几步。面对着军队的将领,暂时将剑收下。寒浕也收了剑招,站回军队之中。双方争斗的人,也立即停了下来。
“穆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司城鳌故作镇定道。
“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坐在马上的人,庄重威严,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