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1
“够了……够了……”即使是过了三年,穆翛宁一见到寒浕,也立马认怂了。
……
启程之后,穆翛宁一人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寒浕坐在马车前,车内便是一群老幼病残……身后跟着几百人的军队,以防申荆监的人偷袭。
行至关卡时,便将众人打扮成军队中人,掺杂的人群中。几关下来,都并未被发觉。一切似乎进展的太过顺利。
……
“看来司城鳌还没有去皇上面前告我的状。”
现在离锦城只剩一步之遥,今晚过后,便是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
“翛宁,这是张才良与桓侍郎之间往来的书信,我等现在是戴罪之身,还麻烦你呈交于圣上面前。”
“你这是什么口气,兄弟之间需要这么拘谨吗?这种事我穆翛宁在所不辞。”穆翛宁接过信件,凝视了片刻,又问道:“这信里说了什么?单凭这几张纸……”穆翛宁脸色略微有些变化。
“是张才良,桓侍郎之间关于私盐运送的路线,和私利分配的一些对话。”
“那还提到了其他人吗?”
“还有,关于申荆监……并且,申荆监那边也会有人告发。”
“这样……”穆翛宁长叹了一口气,“你们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自会办妥的。”
“锦纶城里眼线太多,大家就暂时安顿在这里,我会派人保护,等一切事情了结之后,我们便可从这之中解脱了。”
“翛宁,我跟你回去,”寒浕说道:“我担心我的父亲。”
“我也想回去……”雪迎风在一旁接话道。
“不行,万一你们被敌人发现了怎么办!就算为雪家洗清了冤屈,要是你们有个三长两短,那还有什么用?!”穆翛宁语气强硬。
“我会注意的,也会保护好迎风。”
“可是……”
“算我求你。”
这么久以来,寒浕对穆翛宁说出“求”这个字还是头一次,穆翛宁不善言语,一时也事了法子。
“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你们能藏身的地方……”
“我倒知道有个地方,申荆监的人绝对找不到。”说话的人是伯庸。
“难道你也要去吗?!”
“当然了,没看到迎风的腿复发得越来越频繁了吗?我不跟着能行吗?”
穆翛宁有些气结,但也着实无奈。
……
一行人当晚便趁着夜色,又在军队的掩护下进了城。之后跟着伯庸,到了一处医馆。
“这里不是……”
“没错。”
伯庸有些鬼鬼祟祟的敲门之后,前来应门的是一位妙龄少女。
“师……师父。”
“诶!我的铃儿几年不见,都长得这么漂亮了!”
“雪哥哥……”木铃儿没有应伯庸的话,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雪迎风身上。
雪迎风对木铃儿示以微笑。
“好徒儿,先别在这说话了,让我们进去再说。”
“哦……好……快进来吧。”木铃儿很是聪颖,在众人进去之后,打量了一番外面的情况,才将门关上。
“雪哥哥,你们怎么回来了?师父信里不是说你们住在江南吗?”
“徒儿啊,这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慢慢和你解释,我们现在需要借你这地方躲一下。”
“雪哥哥要住在这里当然没问题,你嘛……”木铃儿一脸鄙夷的看着伯庸。
“我怎么了,我可是你师父!”
“那也就勉强收留你吧。”木铃儿带着所有人听得出的嫌弃,“这两位是?”
“在下寒浕,三年前我们见过,当时委托你救迎风父母的人便是我。”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来找我要假死药的人。”
“什么假死药,那叫龟息丸!”伯庸拍了一下木铃儿的脑袋,“我这徒儿怎么这么没品位。”
“还不都是你传染的!”木铃儿又转向穆翛宁,“那你呢?”
……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伤景伤情
“我?我们没见过,我也不会住在这。”
“那你还杵在这干嘛?”木铃儿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穆翛宁从未被这样的小丫头欺负过,但也不好与她一般见识,“你放心,我马上就走。”
穆翛宁打量了医馆一番,“这里藏身到时不错,但你们切记不可随便出去,我也会派人暗中盯着,知道了吗?”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雪迎风说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吗!”穆翛宁小声嘀咕着,“眼下看来也安全了,那我先走了。”
……
屋里剩下这四人,伯庸和木铃儿大眼瞪着小眼,才刚见面,就开始赌气。
“铃儿,你这医馆,倒是比以前华丽了不少。”雪迎风认真打量一番之后说道。
“这都是拜那个王传风所赐,他大病小病的都往我这儿跑,我见他见烦了,便狠狠宰他一两笔,他倒也乖乖受着,现在怪人可真多。”
听到王传风这个名字,往事一下涌上了雪迎风心头,此时此景,雪迎风有种时间从未过去的错觉。却又有一份酸楚涌上心头。
“我有些累,先去睡了。”雪迎风淡淡的说完,便兀自离开了。
……
锦纶的繁华万千,大街小巷人来人往,欢声笑语吆喝叫卖,酒肆飘香茶馆拍案……
一切热闹非凡,皆与形单影只的离人无关。
可她还不想过早地踏入“死门”,对这鲜活的一切,还有仅存的一分眷恋,只因一份念想,未曾在这世间留下什么,未曾在那人心中留下刻印的痕迹……
但对于如今的她,想做什么都晚了,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她能做的唯剩片刻停留,多看一眼枯瘦碧天。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风满楼下,这个佳人才子吟诵风月文人墨客提笔留香的抒怀圣地。
夙沙菁不禁驻足抬头望了望,楼高有七丈,从底朝天望去,仿佛直入云霄。虽不比宫城立北高地,琼楼玉宇,但若攀上此楼顶层,整个锦纶风光,想是也一览无余。她从前,犹如笼中鸟儿,身在锦纶,却从未攀过此楼,甚至连像现在这般接近都未曾有过。
“姑娘,要题诗吗?”
忽闻一个几分沧桑的嗓音,夙沙菁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门房老人在与她说话。
“题诗?”
“看姑娘愁眉不展,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