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眉头皱得更紧，半晌没说话，把报纸翻完，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

    向远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意外。

    生气了？

    手机震了震，向远打开微信。

    顾：qaq求求你了，还给我吧。

    向远：“……”

    他都跟谁学的？

    顾：qaq我知道错了，我工资卡都给你，那张卡还我吧还我吧还我嘛。

    向远：你有本事当着我的面把这两句话重复一次。

    顾承没回了。

    向远等了半天，微信没回，他也没出来。

    刷了一圈微博，向远起身去找他，打开房门，顾承背对着他坐在地上，向远愣了愣，顾承从来不会坐地上，甚至以前也不喜欢他坐在地上，看到总会来拉他。

    走上前，向远看见顾承出神地把玩手中的卡。

    这张卡向远很熟悉，分开的近一年里，他常看它发呆。

    “找到了？”

    “嗯，找到了，是我的了。”顾承抬起头，一把拉过他手臂，向远毫无防备，重心一不稳，就摔在他身上，撞得挺疼。

    “嘶——你干……唔……”还被等向远抱怨完，顾承就吻了上来。

    向远配合地闭上眼，也好，及时行乐，那些煞风景的话，说不完也就算了。

    一吻完，他们倒在地上，地毯的绒毛刮了刮脸颊，有点痒。

    向远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伸手抚摸过他的眉毛，一路往下，接着是眼睛、鼻子、嘴唇，双手捧住他的头，慢慢摸索，一遍又一遍，第三遍时他闭上了眼。

    顾承任他摸，等他摸完，问道：“你在做什么？”

    向远说：“看不出来吗？我在调戏你啊。”

    顾承眼眸深沉，“是吗？”

    向远伸手拉下他的脖子，亲了上去，“你管什么是不是，你只要说干不干就好了。”

    身体在顾承的抚摸中热了起来，向远抱着他，一边喘气一边想，当然不是调戏，只是想到，一直以来都是看着他的脸而已，还没试过，用手指去感受。

    被进入时，向远说：“我要是瞎了，你让我摸摸，我也能认出你。”

    前车之鉴，顾承的动作很慢，也很磨人，他听了这番话，摸了摸他的头，“别乱说。”

    这一次性事持续时间很长，前戏做了很久，顾承也没像上次那样乱捅，向远多少还是有了点感觉。舒服谈不上……至少不那么疼。

    向远说：“我可能错怪你了。”

    顾承：“什么？”

    向远盘腿坐着，托腮道：“可能我不太敏感。”他看了不少和谐小说，主角一戳就浪。他深沉叹了口气：“可能我们注定和性福生活无缘。”

    顾承：“……”

    性生活不和谐，向远把重心放在了找工作上面。

    这一日顾承回来，对他说：“你要不要来当我助理？”

    向远差点呛到，“你原先的助理呢？”

    顾承道：“辞职了。”

    顾承的助理不是那么好当的，向远有点犹豫，怕拖他后腿。顾承不怎么在意，“没关系，你不会我教你。”

    “你读书的时候英语那么糟糕，后来也学得很好。”顾承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向远道：“那是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为了制造跟你独处的机会，我才拿着那么多题目去问你。”

    顾承道：“那现在呢？”

    向远凑近他的脸，故作遗憾：“你现在年纪大了，还要和年轻的时候比吗？”

    “……”顾承觉得迟早有一天要被他噎死。

    向远坐好看电视，顾承抢走了他的遥控，挑了新闻直播频道。向远挑眉道：“你是在报复吗？”

    顾承面不改色把遥控丢到另一张小沙发上，“我的助理刚辞职，我就接到了很多人的电话，要给我推荐助理。”

    向远道：“那你挑一个？”

    顾承捏住他的下巴，“你怕什么？”

    如果是别人邀请，向远就答应了，但是如果是顾承，他反而犹豫，除了担心自己给他丢人外，还有点难为情。

    顾承说：“试用期一个月，我助理下个月走，你来试试，不行就不做。”

    向远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行不行也要做了才知道。

    第二天，他跟着顾承去上班，见到了他原来的助理，秦珂。

    秦珂是个相当漂亮的大美女，身材高挑，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人人都爱看美人，向远也不例外，抱着欣赏的想法看了她一眼，结果被顾承挡住了视线。

    向远：“……”

    顾承对秦珂说：“他叫向远，交给你了。”他又转向向远，有点不太放心，其实他更想自己教他，但他很忙，只能让秦珂带他，“你……有事来找我就好。”

    秦珂眨了眨眼，多看了向远一眼。

    向远道：“谢谢顾总，您先去忙吧。”

    顾承嗯了一声，没动，交代说：“卫生间在走廊尽头，茶水室顺着走就能看见，饿的话就叫外卖，外卖单子小秦大概有很多，问她拿。”

    向远：“……好的，我记住了。”怎么说呢，有种孩子要去春游爸爸好不放心拉着他叮嘱这个叮嘱那个的感觉。向远忍下了想笑的冲动，面不改色地目送他走进办公室。

    他转过身，就对上秦珂玩味的表情，但她什么都没问，微笑着说：“跟我来吧，我和你说一下日常工作需要做什么。”

    秦珂已经将要做的工作都打印出来，拿着纸笔，细细说给他听。

    “你刚来，一下子也学不完，不要着急。”秦珂讲了一部分就停下了，“待会儿有个会议，你跟我一起去吧。”

    这份工作比他以前的工作要忙碌得多，但很充实。向远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工作，欠缺工作经验，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学习。

    秦珂工作能力很强，一个姑娘每天要做很多事，她都习以为常，并且处理得很好。

    到了下班时间，秦珂先走了。向远放下翻了小部分的资料，发起了呆。

    他以前对顾氏有个大概印象，却很少去关注。无论顾承家世如何，职业如何，在向远眼里他一直是“顾老师”。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工作状态下的顾承。

    不苟言笑，严肃又认真，和当老师的时候一模一样。

    “怎么不开灯？”

    向远惊醒，望了眼窗外，在他发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顾承没把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