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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白子。
凤昭却好似没看到一般,一手稳稳地落下黑子,一手看也不看的迎上去,准确无误地夹住了那偷袭的袖箭,反手掷了过去。
“啊——”那刺客痛叫一声,足尖点水,拔出一把短刀,直接朝凤昭劈了过来。
登萍渡水,这是何等的轻功,来人定然是个绝世高手。然而凤昭自始至终都没有瞧那刺客一眼,还不紧不慢地催促看呆的蒲涛子落子。
短刀的刀风袭来,划断了凤昭额前了一缕碎发。雪色的衣袖轻拂,挡住了那险些弄乱棋盘的劲力,反手一掌打在刺客的胸口。
“噗通”一声,刺客越过棋盘栽到了水榭另一边的湖水中。
蒲涛子看得目瞪口呆,就听那清冽的声音缓缓开口:“前辈,该你了。”
“啪嗒”手中的白子落到玉石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蒲涛子这才回过神来,看看对面连支头的姿势都没变一下的魔教教主,心中一片冰凉。低头捡起那掉落的白子,强笑道:“我输了。”
说罢,便匆匆告辞。
先前他们都以为,魔教教主武功再高,也就是普通的一流高手,哪里如魔教吹嘘的那般神乎其神,如今亲眼所见,当真传言不虚。对上方才那样的高手,他自问也没有完全的胜算,而凤昭却可以谈笑间夺人性命,衣襟丝毫不乱,还赢了那盘棋!
“蒲老,如何?”刚刚离开万骨山,便有人赢了上来,殷勤地扶住脸色不太好的蒲涛子。
“凤昭武功深不可测,一边对弈一边杀人,谈笑风生,老朽无能为力,还请告知盟主,自求多福。”蒲涛子甩开打探消息的人,叹息着离去。
“当真,这般可怕么……”
待蒲涛子走后,那黑衣人便从水中爬了出来,呸呸吐出半根水草,揭开蒙脸的黑布,正是右护法陈皮。
“这老东西,这么啰嗦,害我多喝了好几口水,阿嚏!”右护法一边抱怨着,一边脱了湿透的衣裳,立时有侍女上前帮他换上干净的衣服,系好腰间的玉箫。
琅琊微微瞪大了眼睛。
左护法面无表情地领着琅琊到水榭上,躬身给教主行礼:“教主万安。”
琅琊也因此得以看清教主的面容,一双凤目眼角微挑,淡色薄唇似笑非笑,当真是风华绝代,俊美无双。
☆、第二章 教主
凤昭见外人都走了,顿时收起那骇人的气势以及风雅的坐姿,好似没了骨头一般躺到身后的软榻上。作为一个魔教教主,在外面要时刻保持高深莫测又风雅无比的形象,以至于坐姿、打架手法、说话声音都有严格的标准,这对于一个懒人来说实在是折磨。
左护法:“……”
右护法:“……”
“这是什么?”凤昭单手支头,冲呆呆愣愣的琅琊抬抬下巴。
左护法轻咳一声,带着琅琊上前一步:“启禀教主,此子乃新招的教众,轻功了得,属下考虑着让他给教主抬轿,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这小子可厉害了,一下子蹦了一丈高,还能攀岩,然后……”右护法换好衣裳,忍不住开始喋喋不休。
“去吹箫。”凤昭摆摆手,淡淡地说。
右护法立时闭了嘴,苦着脸站到水榭的角落里,拿起玉箫吹奏起来。悠扬的箫声带着几分亘古的苍凉,与喋喋不休的右护法十分不相称。
凤昭闭了闭眼,细细地听了片刻,这才抬眼,看向那一直盯着他看的傻小子:“叫什么名字?”
“琅琊。”低沉的声音很是好听,简单利落,一点都不啰嗦。
凤昭愣了一下,微微蹙眉,复又松开,缓缓勾唇:“好名字,你不必给我抬轿,就做个捧剑侍卫,待本座夺了琅琊剑回来,给你捧着。”
于是,琅琊就变成了教主的捧剑侍卫。
所谓捧剑侍卫,其实就是教主的贴身侍卫,每日跟在教主身边鞍前马后。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蹲在瘫软在长塌上的教主身边。
“葡萄。”凤昭懒懒地伸手。
琅琊把侍女剥好的葡萄用竹签扎着,递到教主手中。
“热。”凤昭挥了挥手。
琅琊接过侍女的扇子,卖力扇风。
教中每天都会卤煮一锅的肉骨头,琅琊每天都能吃到,所以每天都很高兴,教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过了没多久,就到了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
武林正道在太湖聚首,比武选出武林盟主,将琅琊神剑赠与新盟主。
几大门派在太湖边设立巨大的擂台,众人轮番上去较量,三日为期,最后站在台上的人就是武林盟主。
大会已经进行到了第三日,太湖边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名门正派,三教九流,无论出身如何,都可以上去打一场拼一拼。先前两日都是给武林中的新秀出风头用的,最后一日才是争夺盟主之位的。
“诸位,如今魔教势大,魔头凤昭更是武功盖世,为人喜怒无常,阴狠毒辣,一旦让其攻入中原,后果不堪设想……”老盟主在上面慷慨激昂地讲话,下面的江湖人士群情激昂。
琅琊耳力过人,即便隔着老远,也将盟主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回头看了看在软轿上打瞌睡的凤昭,十分怀疑老盟主说的魔教教主跟眼前的是不是一个人。
“今日,我们选举新的武林盟主,就是要给这柄琅琊神剑找个主人。”老盟主说着,抬手揭开了身后的红布,一柄玄色长剑悬挂在架子上,耀眼的阳光也不能在那乌黑的剑鞘上留下光斑,剑身因为布料的摩擦竟发出类似狼嚎的“呜呜”声。
大会前两日,都不见琅琊剑的真身,今日得见,众人不免激动万分。
琅琊看着台上那争鸣作响的长剑,微微眯起眼。
很快,便有各大门派的掌门上去比武。
凤昭打了个哈欠,慢慢坐直身体,身边立时有侍女上前帮他整理衣冠。雪色的外袍要毫无褶皱,雪色头冠也要一丝不乱,银色流苏顺着长发摆好,保证出手打架的时候也缥缈出尘。
“该是本座出场的时候了。”凤昭微微一笑。
台上的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忽而听得一阵悦耳至极的琴箫之声,仿佛从亘古传来的乐曲,带着些许苍凉,直击人心。
众人禁不住纷纷抬头,但见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