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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柏应了声,摸摸他的头:“你已经昏迷三天了,不过手术很成功。”
祈乐诧异:“什么手术?”他猛地一顿,察觉胸膛缠着纱布,脑中霎那间空白,急忙看着他,“这是几楼?”
“606,你手术前就是住在这间的你忘了?”
祈乐:“=口=”
卧槽,他这是回来了?!
顾柏微微皱眉,又摸摸他:“怎么了?”
“……没事,”祈乐回神,“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遇见一群很奇特的人。”
顾柏笑了:“是吗。”
“周庄梦蝶……”祈乐喃喃,不放心的问,“我这具身体叫祈乐,而不叫郑小远对吧?”
顾柏奇怪的看他一眼,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点点头,接着问:“郑小远是谁?你在梦里的名字?”
祈乐想说你真聪明,可话到嘴边忽然想起什么,盯着他看:“手术前你说有一件事告诉我,是什么?”
顾柏的表情瞬间有些不自然,耐心劝:“你现在刚刚醒,等你差不多痊愈我再告诉你。”
小样儿你是怕老子顶不住吗?老子早就知道你那点心思了,祈乐在心里得瑟,虚弱的抬起胳膊拍拍他的手背,温柔的鼓励:“没事,你说吧。”
顾柏摇头:“还是过几天吧。”
“不,就现在说,”祈乐抓着他的手腕,“你不说我心里痒痒,浑身难受。”
顾柏陷入沉默,犹豫半天才开口:“你手术前曾说没谈过恋爱,我就……”
“知道,”祈乐打断,“你为了完成我的心愿就让小颖来找我,她其实不喜欢我,喜欢的是你对吧?”
顾柏猛地一震,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告诉你的?”
“不,我自己看出来的,”祈乐得意洋洋,“你们那点猫腻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你不生气?”
“切,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那我就放心了,”顾柏松气,嘴上带了点笑,“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以后看见她叫大嫂。”
祈乐:“=口=”
卧槽,开什么鬼玩笑?剧本不太对啊!
“……小乐?”
“……”祈乐反应一阵,不可置信,“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顾柏犹豫的看着他:“就是字面意思。”
祈乐:“……”
哦尼玛,他忘了之前都是在做梦啊!
顾柏满脸担忧:“……小乐?”
“没事,”祈乐勉强笑笑,“我有点累,想睡会儿。”
顾柏应了声,帮他盖了盖被,起身离开。祈乐一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才收回视线,他扯过被子盖住头,尼玛睡了一觉把自己睡弯了,喜欢上直男的哥们,梦里的情况完全颠倒,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啊啊!
他简直伤心极了,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哭着哭着就哭得睁眼了,他在心里腹诽,为什么会忽然睁眼呢?他左右看看,猛地起身:“……咩?”
上午的阳光正烈,在病房开出一片灿烂的光,周围都是人,顾柏、叶水川、沈书、娃娃脸、易航、道士、热血医生、宁逍、万磊……场面要多乱就有多乱,医生正捏着小本本,围着易航和道士转圈,万磊守在医生身边,似乎想和他谈谈病情,宁逍站在旁边看着,一语不发,叶水川则怒瞪那边的几人,似乎怕他们吵到病人休息,而这时他们见他忽然起身,急忙呼啦一下围上来。
顾柏一直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但他不清楚这人还是不是小乐,便沉默的看着,眸子沉得很深,他曾答应过小乐要一直等他,可是不知那人这次要让他等多久,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如果奇迹没有再次发生,他的余生都将活在绵长的疼痛里,阳光不再,只剩万古的冰冷和孤寂。
叶水川焦急的问:“小远,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易航咬着手指,和道士一起默默看着,摸不准灵魂换了没。宁逍冷漠依旧,悬着一颗心,不知喜欢的人还在不在。热血医生则捏着小本本,目光灼热的盯着他,万磊也认真看着,想知道现在究竟是哪个人格。
祈乐起得太猛,头登时晕了,他看着这些模糊的脸,怎么都不觉得人能到的这么齐,呆了呆,右手握拳,啪的一声锤在左手掌上:“尼玛又是做梦,我就说嘛,这世上怎么可能真有这么扯的事。”他慢吞吞躺回,喃喃“你们都不存在,全都不存在,消失,消失,老子还得继续伤心呢”,接着拉过被子,翻身睡觉。
众人:“……”
祈乐躺了五秒钟,霍然起身:“……咩?!”他起得又猛了,不止头晕,甚至有些恶心,急忙趴在床边干呕。
叶水川急了:“小远!”
护士恰好赶来,急忙查看,接着环视一周:“都说了别留这么多人,吵到病人休息。”
叶水川点点头,送护士离开,再次怒瞪,指着白痴医生、二百五和道士:“你们给老子出去聊,早告诉过你们别吵,小远的病情要是严重了,老子送你们去地狱聊天!”
道士一脸沉稳,慢慢向旁边移了移,拉开距离。易航则指着医生,虚弱的辩解:“你把他轰走我们就不吵了。”
叶水川便看向医生,后者完全不在乎他的视线,蹭蹭奔到病床前看着自己的病人:“你认识我吗?”
祈乐脸色发白,只觉脑袋嗡嗡作响,都有些听不清他的话。顾柏现在就想知道这人变了没,可是人太多,实在不方便,他轻微的皱眉,看一眼时间:“该吃午饭了,你们去吃吧,让他再睡一觉,有什么话等他睡醒再说。”
叶水川对此没意见,吩咐都散了,众人在临走前看看祈乐,各怀心思的离开,单人房瞬间安静。
祈乐喘了几口气,看着唯一剩下的人,虚弱的开口:“我当初做手术,你说要告诉我一件事,到底是什么……唔嗯……”
顾柏不等他说完便起身将他按在床上,低头便吻,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得以平复,他不敢吻得太久,很快放开,轻轻抱着他:“你差点吓死我。”
祈乐忽然被吻,受伤的小心脏稍微得到些安慰,但仍忍不住问:“你给老子说清楚,当初到底想说什么事?”
顾柏亲